音落,战云澜就冷笑道:
“你去告诉他,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他跟笙笙的事翻篇了。”
顿了下,补充道,
“另外,再替我给他带句话,就说恭喜他顺利夺权,今后海城就是他九叔公的天下了。”
梁召咬唇,她想说,她可不可以不当这个传声筒?
她目光在这声看向战云笙,欲言又止的道,
“……公主,霖爷他其实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昨晚他看到您跟南怀瑾那样,他是受了刺激才那样对您的。其实,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心里都是爱你的……”
顿了顿,
“否则,他昨晚也不会提前夺权。霍香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已经被扔进派出所了,听说她被丢进派出所时,浑身骨头都快碎成渣了,只有眼睛能动……”
她话都没说完,战云笙就冷笑道:“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不想听。”
梁召说真的替自家的主子急,她在战云笙话音落下后,连忙道:
“公主,咱们要换位思考,假如是您撞见霖爷跟别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想必您也会生气的。何况霖爷是男人,
他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根本就是0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明明知道您当时也是受害者他还是说出那种伤你心的话……”
音落,战云笙就无比冷讽的笑了一下,道:
“我需要换位思考么?他跟霍香的艳照都差点摔到我的鼻尖上了,我对他说什么了吗?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我甚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即便事情真的是那样,那也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他自愿的,我可以理解……”
说到这,喉头滚了滚,静了几秒,
“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明明是霍香那个贱人算计我跟南怀瑾……凭什么,他连问都不问就要那样对我?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什么?如果我没了那层东西,他的爱还不是说散就散?”
正说着话,携带满身血腥的蒋孝霖就出现在了卧房门口。
他身上几乎没一块是好地方,除了一张俊脸,身上随处可见都是血,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脖颈,全是刀刃割出来的伤口,有的地方还在外面冒着血珠。
可这些,他统统都顾不上处理。
从昨晚战云澜将战云笙带走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把幽灵阁和整个梦幻之城全毁了,他再也不要受制于任何人,只有掌握足够的权他才有资格护她毫发无损,而不是区区一个霍香那种下贱货色都能碰她。
终于,经过一天一夜大规模的激烈反击中他得到了想要的权势。
他得到想要的,就马不停蹄的来找她,他想跟她道歉。
可,她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蒋孝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立在卧房门口,目光看了好一会儿床上的战云笙,道:
“昨晚你说分手,我不同意。”
说话间,战云澜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两人身高相当,战云澜气场威严厚重,蒋孝霖身上气场阴森冷拔,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场却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战云澜阻断了蒋孝霖看战云笙的目光,态度冷漠:
“蒋孝霖,别说你们只是谈个恋爱,你就是跟笙笙结了婚扯了证了,如果她不想跟你过,你也得给我离。何况只是分手?”
蒋孝霖目光深寂的同战云澜对视了两秒后,道:
“大哥,你这么空吗?南云诚开车把厉少斯的前任给撞的流产了,她现在人被警方给控制住了,你不过去看看么?”
音落,战云澜就眯深了眼,身上的气场都变了。
蒋孝霖的话还在继续,有条不紊的调子:
“公主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不爱我了,我就是不同意分这个手也没用,我之所以不同意是觉得她心里还有我,我试图挽回她的心这不过分吧?倒是你,去的晚了,南云诚就该吃牢饭了,嗯?”
顿了下,补充强调道,
“厉少斯的前任是蒋青衣跟温时遇的女儿,这件事处理不好,南云诚必定要吃官司。”
音落,不等战云澜说话,战云笙因为担心南云诚有事,便急忙的对战云澜道:
“大哥,我没事,你快去处理诚诚姐的事吧。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听过帝国第一女将军蒋青衣的大名,若是她真的追究诚诚姐的责任,诚诚姐肯定要吃牢饭的。”
战云澜拳头在这时握紧了一度,他视线从蒋孝霖身上撤开,转身落在战云笙的脸上,道:
“你有点出息,嗯?别回头,他跟你说两三句好话,你就又屁颠屁颠的跟他腻在一起了?”
战云笙:“……”
战云澜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走后,战云笙就对仍然立在门口的蒋孝霖道:
“蒋孝霖,今非昔比,你如今是海城一霸人人尊称一声的九叔公,已经不是那个被我呼来喝去的保镖了,你犯不着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
蒋孝霖在她说话间,就长指剥开贴在身上的血衣服。
他将脱下来的血衣服随手就砸在了梁召的脸上:“去给我准备一套干净衣服送上来。”
他说完,就转身走进战云笙卧室自带的浴室里。
战云笙意识到他要在她浴室里冲澡后,下一秒就气鼓鼓的从床上跳下来,并叫住他:
“蒋孝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敢染指我的浴室,你试试?”
音落,蒋孝霖就转过身来。
因为靠的近了,战云笙才看清他胸前纵横交错十几道伤口,除了这几道新添的伤口,在他腹部的位置还有一道旧伤。
其实也不能算是旧伤,就是比他现在身上的伤显得旧,但看伤口的新鲜度应该也就是这三天内的事。
旧伤应该伤的很重,光缝针至少都八九针。
男女感情,哪里是说不爱就不爱,说分手就真的能断干净的?
战云笙光是看着他身上那些新伤旧痕就心疼的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思说重话。
她眼睛红红的盯着他身上的伤看,男人则是看她红起来的眼睛,眯了眯眼,道:
“我身上血腥味重,如果你能忍得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我就不进去冲洗了。”
战云笙盯着他腹部上的蜈蚣状伤口,看了几秒后,就控制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嗓音是不自知的心疼,
“这是怎么伤的?”
蒋孝霖扯唇,眸底一闪而过哂意。
果然,关键时候,男人还是要卖一卖惨,不然,怎么能叫她心软甚至是心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