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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民间传说(1)(1 / 2)

 (一)老大和老二分家

很久以前,土家族地区有一姓柴的,有父母、兄弟共四口人。哥哥人称柴老大,弟称柴老二。父亲因年幼时,双脚残废,不能下地做活,母亲懦弱无能,只做家务,无力管教小孩,致使老二游手好闲,赌博成性。一切农活和家政管理就全落在柴老大的肩上。

柴家有房屋一栋三间,一头黄牛,一条狗,田十亩,荒山百余亩。一天,柴老二从集市场回家,对父母说:“要分家,我在外欠了债要还,”这突入奇来的话语,父母如五雷轰顶,知道坏事了,父母就将柴老大叫到身边商议分家之事,老大说:“不能分家,我与弟都未成家,二弟又赌博成性,若分财产,他几盘就要输光,全家生活怎么办?”父母认为老大说得对,赞成老大意见,可老二生死要分,父亲说:“分就分吧,反正树大要分桠,儿大要分家?”于是全家都同意分,父亲提议:一栋房三间,五亩田一头牛,分给老二,一间茅草屋、百余荒山、五亩田、一条狗分给老大。老大同意,老二不同意,他将十亩田都要分给他,老二说:“父母与我同住,我养父母,父母分五亩田有何不可?”老二最后说:“你们不照这样分,我明天上集市赌博,一盘将全家财产都输光,看你们把我怎样?”父母真拿老二无办法,问老大怎么办:“为了孝顺二位老人,不给老人添气,柴老大只好答应,家就这样分了。”老大牵着一条狗搬家到茅屋居住。当晚,柴老大睡不着,反来复去总是想:“我如何生活呢?百余亩荒山中有几亩是荒地,耕荒地,又没耕牛,怎么办?”眼前正值春耕季节,时间就是金钱,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找狗商议,狗会给我指出出路。次日清晨,他以温暖的手,关爱的心,扶摸着狗说:“你替我耕荒山去可否,若同意,你就点头三下,不同意就摆头三次?这狗点头三下。柴老大满心欢喜地准备一套农具,装了一架适合狗拖的梨,一架适合的耙、枷档、缆绳”等全套农具。柴老大平时最喜欢这条狗,如今要与狗相依为命,他将分得的几斤糯米做成粑粑,同狗一起上山开荒做中饭。耕荒地时,狗用力的在前面拉,耕的地还可以,只是比牛耕的要浅一些,用精耕细作可以弥补,仍可以丰收。这狗很用力,时间长了,柴老大又给狗扔上个糯米粑粑,狗吃了又有劲了。就这样耕呀耕,耕了十亩地,老大及时种上庄稼,并且一年种两季,两季的收入比原家里的十亩田的收入还要多,老大吃不完,穿不完,用不完了,变成了柴家寨上的大富人家。

且说父母和柴老二。自分家起,老二仍然赌性不改,分家三个月内,先是输掉一头牛,后是输掉五亩田,财产已输一半。寨上的人都劝说:“柴老二,你也争口气罗!学你哥哥的勤劳致富啊,你哥哥用狗耕都发财了啊,可老二只当耳边风。”母亲自分家后,天天哭,连哭三个多月,一双眼睛哭瞎了,父亲天天骂二老败家子,气得要上吊,被寨上的亲人劝阻才没出事。在众人和父母逼迫下,老二愿向哥哥学习,因牛输掉了,一天进茅屋向哥哥借狗,又借全套用具,对哥哥说:“哥,你狗耕地都能发财,借给我耕几天?”柴老大同意了。老二将狗牵到自家田里去耕,随身也带着一些糯米粑粑,狗耕饿了,也向狗扔糯米粑粑。可是这狗不吃老二的粑粑,耕田时不往前走,还向后退,老二就在田边砍一树枝打狗,谁知这狗不能打,狗回过头来朝老二的手上乱咬。老二气愤之下,用梨将狗打死,将死狗葬于哥哥的荒山之中,挖坑埋了。次天,哥哥知道了,放声痛哭,拿着锄头,慢慢移动脚步,去荒山看望为自己造福的心爱之狗。用锄刨开泥土,啊!不是埋的狗,是埋的一坑银子,足有百锭。上面盖着一张纸条,上写着:

我是天上神,奉旨下凡尘。

主人心肠好,报答百锭银。

老大当即朝南天门三拜九叩,感谢上苍帮助,将百锭银运回自家茅屋,老大又将此银用一部分修建两栋六排五间二层四方转角楼,自己从茅屋又搬新修的一栋转角楼住。

且说这时的老二已将家产全部输光,父母无住处到寨上亲戚家住,二弟因借债太多,四处流浪。老大心想我们溪州有这样一种流传:“长哥如父,长嫂如母”,也有说:“长哥如抚,长嫂如乳。”我是哥哥,要站高望远,心胸海量莫记二老之过错才行。于是柴老大先将父母从寨上接回家与自己同住。听人说,二弟在市场乞讨。次日,再去集市去找二弟,果然在集市的一个煎粑粑卖的摊店见到了,二弟见哥来了扑咚跪在哥哥的面前痛哭起来。“哥呀!我不是人呀!父母跟我受苦,我还欠了很多债呀,哥呀!我愿悔过做新人”,老大扶起二弟说:“回家去吧,我修建了两栋房子,给你一栋,父母以后和我住好吧!”回家后,柴老大用一部分钱给母亲眼治复明了,又以很多钱将老二输掉的牛、田赎回,欠债全部还清。这件事如风一样吹遍全溪州,都说柴家有个好老大。次年,寨上的姑娘都羡慕老大老二新组建的家庭,当年老大老二一天取亲,一连三天操办喜事。从此,柴家六口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老司城神仙打眼的传说)

沿老司城灵溪河而上,在距老司城两华里的地方,有一悬崖峭壁,如同刀削一般。只见峭壁上有数十处小石孔,像石匠所凿,而数十处小石孔,如若顺数、逆数,重复多次数,均有不同的答案,此处就叫“神仙打眼”。关于它,流传着一个动人的民间传说。

很久以前,此处是去射圃、吊井、永顺方向的一条主要道路,来来往往需徒步涉水,平日还好说,一遇着洪水、冬天,就会使路过行人苦不堪言。一个冬天,一神仙经过此地,见过往行人的苦处,就动了怜悯之心,决心在此处修一石桥。神仙叫来许多神仙帮忙,并分了工,有的在悬崖上打眼,有的用船运石头,有的架桥墩,并派自己一个小徒弟去守鸡叫,鸡一叫,神仙们就得返回天上。

各位神仙都高高兴兴,欢快的工作着,蹲在河边守鸡叫的小徒弟却熬不住了,冬天又冷又黑,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了,便学起了公鸡叫,这一叫可道好,把河对岸碧花庄上的公鸡全都逗叫了,神仙们只得匆忙收拾工具赶紧返回天庭。神仙们匆忙之中为后人留下了三件宝物。一是那顺数、逆数数不清的小石孔。二是赋诗一首,刻于石壁。三是弄沉了一艘金船于灵溪河底。

后人传说只要具备仁慈之心,把石壁上的“小石孔”顺数、逆数数清楚,并把刻于石壁的诗,一气呵成读完,将会得到金船一艘。突然有一天,一位仁慈的老教书先生来到此地,顺数、逆数数清了石壁上“小石孔”的数目,又去念诗,只见灵溪河底突然河水涌动,当诗念到一半之时,只见金船已露出船头,金光闪闪,只是船尾还在水中,就在念到最后一句时,教书先生有其中一字不识,在此顿住一小会儿,只见已露出的金船又沉于河底。至此,再也无人见到金船。

后来,神仙没有把桥修成的事让鲁班知道了,鲁班就决定架上一座木板板桥。鲁班砍伐了十二棵大柏树,每棵锯成两半,每三块组成一板,每块前中后打眼,栓得牢牢的,共组成八大板,利用神仙留下的石墩,架起了板板桥,每当河水涨的时候,板板桥也涨,如同水涨船高一样,鲁班修的板板桥方便了路过行人。后人为纪念鲁班,至今流传这样一首顺口溜:

神仙打眼半山腰,为民修石桥。

徒弟怕冷学鸡叫,神仙归府了。

神仙打眼虽然高,不及鲁班板板桥。

(仙人洞的传说)

传说中的“仙人洞”,位于老司城之灵溪河上流的自生桥上,传说自生桥是石桥仙渡,是观音菩萨挥鞭所赐。而“仙人洞”就是仙人集会的地方,洞内的常年流水,汇入灵溪河,把灵溪河的流量加大了一半有余。灵溪河水常年清澈可见底,碧绿如玉,如翡翠。喝一口灵溪河水,使人健康长寿;入灵溪河洗一个澡,使人百病消除。因此许多溪州百姓都愿定居灵溪河两岸,于是促成了“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的繁荣局面。老司城繁荣了,这土家山寨里喜事也就多了。那时土王限制跟外界联系,说汉不入峒,蛮不出峒,故办喜事的厨具和餐具等用品,都要到全寨人家中去借,俗话说:“好日子多同,吹鼓手命穷”。喜事嘛,当然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有时,全城有十几户人家同时办喜事,这就没法借了。

传言,当时有一位姓张的人。人称“张知天”,又称“张知地”,他能知天上一半,地上全知。有一次,张知天为本族一户人家嫁女当总管。这天是吉日,正好城内也有“接媳妇、生子、定亲取八字等,足有十七、八户人家设宴办喜事,向本寨人借厨具和餐具等用品是没法了,于是这个张知天就去仙人洞,祈求仙人帮助,列出清单写上所需厨具和餐具等用品的名称及数量,并附上归还日期。第二日,张知天带上两人去仙人洞,只见洞内摆满了碗、盘、锅、缸等厨具和餐具用品,与自己所需数目刚好相符。从此以后,仙人洞内与溪州百姓借厨具的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遍了整个溪州。都效仿张知天去仙人洞内借用办喜事所需用品,只要是好心人,忠诚善良人家,都会借到办喜事所需的用品,就这样,仙人洞给百姓借用办喜事所需用品一直沿袭了相当长的时间。

有一年,老司城新迁来一户石姓苗家,这户主人聪明勤劳,心灵手巧,没多久就在老司城算得上一户富人家了。为了感谢当地土家人对他的接纳与照顾,就决定宴请各路宾客。以同样方法去“仙人洞”借来厨具餐具等所需用品。石姓人家心存感激土家人,因此,宴请宾客的菜肴也特别丰盛,鸡、鸭、鱼、鹅、腊肉等,还有一道菜是狗肉(土家人,有这样一种说法,狗肉不能上正席,这是一种避讳)。宴请过后,也照样将厨具洗得干干净净送回去,哪里知道,当天晚上,洞内就传来摔盘子、砸缸的声音,第二日,有人去仙人洞,只见洞内厨具全部已碎,并在洞内拾得一纸条:苗人心好奇,狗肉也上席。倘若尔后借,老天不容许。

从此,溪州百姓再也无法去仙人洞借到办喜事所需的用品,但仙人洞的传说一直流传至今。

(自身桥的由来)

经老司城沿灵溪河逆流而上,二十华里的地方有两座山相互拢靠,形成了天然桥,灵溪河从中穿过。关于此桥的传说,要追溯到第二任土司王彭士愁灭掉吴著冲的时侯。

相传,唐后期至五代初年,吴著冲祖孙三代称霸溪州,专横跋扈,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们不见天日。特别是吴著冲这一代,更是鱼肉百姓,极其淫奢。就在这个时侯,上天派一星宿下凡,以消灭吴著冲,解救黎民,而这一星宿正是彭士愁。

公元907年十月十八日,吴著冲中计,脚心被毒针刺穿,兵败之后,在几名大将和侍卫的搀扶下,沿灵溪河经神仙打眼方向逃窜,途经现今叫自生桥的地方,见灵溪河流正急,由鲤鱼精所幻化的吴著冲腾云过了河,彭士愁追至此地,眼看吴著冲就要逃走,就立即跪拜祈求天神帮助,这时只见空中,观音菩萨早已等侯,立即用赶山鞭一挥,只见一座天然石桥从西向东倾刻间而成,灵溪河水从下面流过。彭士愁率部将很快通过仙桥,一直追赶吴著冲至龙山洛塔石洞,在百福司漫水土官之弟向伯林的帮助下,在洛塔石洞中将吴著冲杀死。

后人为感谢观音菩萨挥鞭赐桥,特取名“自生桥”,在土家后人中流传至今。

(天旱求雨拜皇经、打醮谢天神)

老司城自唐代武则天(公元690年)时期设立溪州衙署以来,受佛教、道教、巫教等综合性的爱国教会传播影响很大,特别是道教影响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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