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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民(间传说(3)(1 / 2)

 (一)不懂禁忌酿灾祸

老司城是溪州及湘西首府,数千年来,特别是从唐代起,佛教、道教、巫教等爱国教会陆续传到老司城,又加上土司时代八百多年的营造,留下许多历史遗迹,也留下各种民族禁忌。如不许虐待和驱赶乞丐,人们俗语:“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乞丐三个帮,打死叫化子要陪好人”等等,那时佛教、道教、巫教的先师往往变化着乞丐来人间为民造福。如:祖师殿建庙时,鲁班大师变化乞丐、道人赐酒、张天师赶尸等,都是变化乞丐为民解难。再说乞丐中的一部分是先天性的头脑灵敏,聪明过人。因婚姻、求学、或某件事受人欺压而精神失常,少部分是愚蠢的,我们也应以慈善之心温暖之手,拉他们一把才是,决不能驱赶他们。溪州首府更不能驱赶乞丐,自土司执政以后,老司城不驱赶乞丐作为一条禁忌传承下来。

传说,在土司鼎盛时期,城内三千户了,八街九巷的人群川流不息,四门来往行人流量日达二千人以上。遥远的客家闻听老司城繁华的山城,有小南京之称,来山城做生意者都发财了。传说那时从很远的地方,来了一户姓芮的客商,在左街边买下地盘,开了一个“芮氏百货商铺”,生意如同春雨水,财源更比水源长,这姓芮的发财了。为了感谢当地土家人热情接待,就宴感谢当地旗长、峒长、街坊以及管理城市的大小官员,由几十桌客,摆上几百桌,一连三天客量不减。设宴的消息传播至溪州各地。这时,预想不到的事出现了,为何呢?因为芮主人不懂当地禁忌,当地人凡过喜事开饭时,将乞丐要与街坊人同等相待,当地的席桌摆在天坪里,给乞丐开餐也要摆在天坪里。唯这芮主人将乞丐餐桌,摆在朝门外开餐,这些常住司城街边的乞丐头儿,个个手持齐眉棍,精神抖数,朝着芮老板闹起事来,将桌碗菜饭掀翻,乱七八糟倒在大门外地上。这时街坊管理人也无办法,乞丐一天比一天多,丐帮头儿给外地乞丐通风报信,三天内小小山城达三百多乞丐,天天设流水席,将姓芮的所赚得钱被这一帮乞丐已吃得所剩无几了。这时左街一旗长及时报给当时执政的土司王,其实土司王早就听说了,安排察闹院将官及五百城存兵和每天百名安全巡逻人员。随时待命,以防乞丐闹事。

且说乞丐呢?几百名个个手持齐眉棍,又称打狗棒,因手拿木棒向下一插,棒将平齐本人的眉毛,故称齐眉棍,这齐眉棍不仅打狗,还打人厉害。因此,土司王想,不可怠慢。叫巡逻头儿给乞丐头儿讲好话,要他们离开芮家主人家,暂时安排到土司墓葬地的象鼻山旁边,那时,有三栋茅草屋就是专为乞丐准备住的。乞丐头儿很聪明,带领几百名乞丐成群结队地集聚到这三个茅屋里。乞丐多了住不下,他们将这个土湾挤得满满的,晚上冷了,乞丐头儿下令扯屋上的茅草烧火升温,茅草扯完了,就撤木竹做的屋架子烧。一连三天将这个土湾踩得土砍变成偏坡,茅草、芭茅、芦苇全踩变平坦坦的,这怎么办呢?执政的土王头脑一灵,找一能言善辩的总管商议,总管临行时土王还有嘱咐。总管喜笑颜开地走近乞丐住处,把头儿叫到跟前,说:“明日京城兵部侍郎要来城检察察闹院和土王的工作,听说随身带了很多兵马,土王给我交待,只要你们听从土王吩咐,下次有喜庆之时,一定请你们做客,这芮家之错土王替你认了,并承诺凡服从的人赏银十两,个别不服从的,明日报请朝廷兵部侍郎惩处……”。这一着真灵,在几百名乞丐中,大多数听这个总管讲的,都愿服从土王安排,个别不服从的。说三道四或手持齐眉讲打,有的脱口骂。这时,总管牛角声响了,一队人马有驮着的、有抬着的,白花花银子开始一个接一个排队发放,领着银的就离开了,个别想闹事的,见到别人领到银子,也去领银,就这样,一场乞丐闹事风波就结束了,乞丐各自回到原处。从此,赶乞湾的地名世代流传。

(二)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变蝴蝶再变鸟的故事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悲剧,在古溪州老司城甚为流传。

传说,东晋时期,当时门第风气极盛,致使官家女祝英台,与贫穷儿梁山伯,虽情投意合,但总不能喜结良缘,唯有死后化蝶双飞。此故事在溪州一带广为流传。东晋时,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祝英台胸有凌云壮态,要乔装求学,经再三恳求父亲同意。途中长亭巧遇穷儿梁山伯,山伯家只有母亲,再无兄弟姐妹。在长亭与祝英台抓土为香,义结金兰,称兄道弟。同到杭城同窗读书三年,山伯不知英台女扮男装。英台家父急信催回,山伯十八里相送又到长亭,两人难分难舍。“梁山伯祝英台,三载同窗情似海,英台亲口许九妹,梁兄花轿早来抬。”这是老司城年高之人的顺口溜。

那时,在封建枷锁束缚下,梁山伯与祝英台,最终鸿雁两分开。祝英台在父亲强迫下,穿孝服上花轿,途经桥头歇轿,前往山伯坟台哭诉:“同窗三载梁山伯,草亭相遇两结拜,有情有义墓门开,无情无义马家抬”这是老司城人们的口头禅。传说,突然,逛风雷电、墓门敞开,双双化着蝴蝶,飘荡在华夏的江北大地,自由自在。

溪州首府老司城人们世代相传,说梁山伯祝英台死后变成蝴蝶,游遍江北大地。说他(她)双双羡慕江南。一天,飞到洞庭湖北边,眼看八百里洞庭湖水,难以飞过,双双即变成小鸟,小鸟仍难飞过,正遇无数鸦雀(喜雀)也向南飞,在喜雀的帮助下,飞到湖南,再从湖南沿沅水飞到峒茶之乡老司城来了。来到老司城灵溪两岸青山翠柳,绿竹成阴之中,为永久之窠,世代繁殖。老司城人们将二鸟视为珍宝。梁山伯鸟,身穿白长衫,头戴紫金冠,脚穿学生鞋。祝英台身穿桃红色上衣,绿水裙子,头上羽毛红色,象红盖头巾,脚穿紫色绣花鞋。山伯鸟叫声是:“许了许了,快来,快来!”祝英台鸟回答声:“来了,来了,怪自已!怪自己!”这一对鸟小巧灵珑、羽毛华丽、叫音清脆,胜过灵溪河里游来游去的鸳鸯鸟。来到灵溪河边,同栖一棵树,同站一枝桠,从不分离。老司城老、中、青人都喜欢这对千年前,死后结为夫妻的小鸟,老司城至东晋以来,世代珍惜爱此鸟。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又来了一只单独的鸟,也飞到老司城灵溪河一带。这鸟个儿不大,同梁山伯不相上下。只是穿着打扮不同,头戴权势帽,身穿棕色马褂,往往到梁山伯、祝英台鸟后面追赶,并不停地叫着:“等着!两个!等着!”,但又总是追不上,在梁山伯和祝英台鸟后面相距三至五尺远就歇翅了。老司城人们发现这个鸟之后,都不喜欢,认为这鸟是马太守之子马文才死后变化的,马家以权钱强迫娶亲不成,将情投意合的一对姻缘折散,死了你还要追赶,真是可恨!人们见了拾石打之,特别十几岁的青年男女,更恨之入骨。灵溪两岸百鸟应有竞有,因为是老司城灵溪河青山绿水和繁华的山城,汲引了各种鸟儿常住灵溪河两岸。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世代流传,梁山伯鸟、祝英台鸟老司城户户皆知,千古传颂。

(三)妇人摘小谷

传说,很久前,溪州一带农民最喜欢种小谷,说小谷只要“刀砍火种”,就一本万利,年年丰收。

却说有一年,有一农户小谷种得特别多,全家好几个劳力,从七月初一到八月十一日还未收完,预计还要三个工时才能摘完。于是家里的劳动力做其他农活去了,留儿媳妇一人去收摘小谷,三天摘完了好去娘家过中秋。媳妇也认为三天收完有把握。于是,这妇人一天摘到晚才收工。第二天又去收摘时,啊呀!她看到昨天已收摘过的小谷,又象未收一样,大穗大穗的生长着。本来收摘小谷已是一个多月,有些烦闷,看到已收摘的又长起来了,她更加生气,边摘边咕噜咕念:“你长得狠,我摘得很,今天非摘三分之二不可,明天一定要摘完,好回娘家过节。”这天一直摘到天煞麻黑才收工,小谷地剩下不足三分之一了。第三天四更天起床,手里打着火把去收摘。走近小谷地一看,天啦!前天昨天两天摘的又全部生长起来了,原来小谷地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和一个白发老婆婆在那里一穗穗地结小谷,只剩几穗未结完。妇人气得咬呀切齿,大骂道:“背时的!天收的!谁要你们结呀!明明我要走娘屋去呀!”“老公公心想,不道一声我们辛苦了,还要破口大骂,我不结了,以后你们吃我的屎!”“老婆婆说,我也走了,以后你吃我的尿!”这俩老边回答边往南山方向去了。

话说老公公老婆婆原是南山土地神,是奉神农的派遣,神农又是受玉帝旨意,每年秋收季节要来人间察看一下,看看人间的收成如何,人们的生活等情况,然后汇报给玉帝。南山土地将此情告诉给神农,神农听了说:“凡间还有这等不讲理的妇人,她们瞧着。神农将此事及时汇报给玉帝,玉帝听了非常气愤,决定要惩罚一下人间”。第二年大旱一百天,田里开了拆,地里的庄稼全部干枯,田土颗粒无收。凡间人走投无路,只好上山挖蕨打葛。原来这蕨就是土地婆婆洒的尿,葛是土地公公屙的屎。人们在挖葛时,嘴里还咕咕地念,都是摘小谷的妇人骂神仙惹下的祸。

(四)神农下凡洞察民心

传说,按贯例神农每年要视察凡间,视察溪州一次,看看凡间的收成如何,了解一番人们的精神面貌思想境界道德品质等情况。为了不让百姓识别他,即变成一个乞丐的模样,一只手拿着一根打狗棒,另一个手端一个破碗,穿上破烂的衣服。一天,他走进一峒乡的农户家敲门。唉呀一声门打开了,一妇人手里抱着一孩子说:“没有饭菜,快去,快去!”乞丐说:“我饿了,几天未讨得饭吃,求大嫂给一点吧!”妇人又说:“没有就没有,罗嗦!”乞丐又说:“你那桌上不是有那么多腊肉、鸡肉、热饭菜,那么多苞谷粑粑呀!”妇人这时眼睛鼓得大大的说:“什么,你叫花子还想吃我们溪州的腊肉!我怕你想偏脑壳带残疾吧!快走!不然要喊几个人来将你赶出峒乡!”妇人手里抱的孩子又哭了起来,原来孩子在拉稀屎,妇人就用苞谷粑粑渣孩子的屁股,随手将查过屎的苞谷粑粑向乞丐面前扔了出来。乞丐正想:“凡间竞有这等妇道之人,用粑粑擦屁股”。正在这时,妇人家一条大花狗跑了出来,前双脚趴下说:“原谅主人吧,不要记主人的过,那擦稀屎的粑粑你不要我吃,反正不会浪费,然后,摇着屋巴去收拾那擦过稀尿的包谷粑粑。”接着是一个猫咪咪唷唷叫着,趴下说:“求上苍原谅主人吧!若上苍重罚农家,狗和我连饭都不上呀,边说边咪唷,咪唷地哭诉着”。

乞丐心想:凡间妇人连猫狗都不如,决心回去原原本本地给玉帝汇报。

传说在此之前,凡间小谷象缆绳,稻谷象梭罗,苞谷象水牛角。自凡间妇人得罪了上苍,包谷个小了,小谷穗短了,每年还有大小不同的灾害,都是玉帝惩罚百姓的。

这件事凡间人知道了,为了使灾难减少,获得五谷丰收,人们每逢节日,有的还专门确定日子,敬奉神农菩萨。凡间男人在祭祀时,摆上各种新鲜粮食做成的粑粑,新鲜的饭菜及供果,在节日吃饭前,香案摆在天坪里三拜九叩,祷告神农,玉帝莫记凡间妇人之过,免除灾难,望每年能获得丰收,神农玉帝在南天门听得清、看得明,看在狗、猫和男人的面上,对农妇和百姓的处罚就从轻了。从此之后,逐渐地风调雨顺,人们过上幸福生活。

(五)锄草的由来

传说,很久很久前,田地里不要人工锄草,只要男人手系绳子,拖一鼎罐盖,或其它铁板拖一下就没草了。所以农民谚语中有:“田里过脚板,地里过铁板”,就会获得大丰收。

传说有一年,一个男人清早去地里拖铁板,他一拖就是几岭几湾。家里妻子将饭做好之后,去地里给丈夫送早饭。她走了一一弯又一岭,走得全身汗淋淋的,没见丈夫的影子,不知丈夫拖到哪里去了。这妇人就蹲下地,在她面前有几根草,边扯边嘴里叽哩咕噜骂:“你早饭还没吃,别人这时都要吃中餐,见没有草就别拖了。”这时,神农站在南天门看到这妇人一举一动都不行,嫌草长得太少了,一气之下,直奔灵霄宝殿,禀报玉帝,玉帝发怒说:“派牛郎到草大王那里领草种,下凡再播撒草种”。草大王领旨送给牛郎草种,并嘱咐牛郎说:“你要走三步撒一把,锄了又生,耕了又长……。”牛郎领旨带着草种慌慌张张地来到人间。走进地里他走一步撒三把,走三步撒九把,嘴里又按草大王的吩咐念道:“锄了又生,耕了又长……。”后来凡间老百姓,天天锄草,月月生草,当年锄草,次年草还是长得满满的。世人说,人生在世,一辈子锄草,人死了坟墓上长的也是草。人们想起那时牛郎来了,叫他走三步撒一把,他却走一步撒三把,害得凡间人死了都斗不赢草。凡间人就成群结队地到神农庙告状,神农又上天汇报玉帝,玉帝听后决心惩罚牛郎,打下凡尘永不回天庭,要牛郎为人们耕田、耕地,减少百姓锄草,从此人类就有牛了,牛郎帮助人类除草,但拖铁板的功能,已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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