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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民(间传说(3)(2 / 2)

(六)客家先生违禁的故事

古时候,溪州土家人禁忌很多。如:禁忌外人与闺女开玩笑同坐一条板凳。禁忌与已婚妇人单独交谈,禁忌妇人脚踩灶上等二十多条。

传说,很久前,溪州某寨共选了几个孩子,为了使这些孩子学业有成,以备十年后科考状元。就从很远很远的客家地区请一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却也争气。按一般规定,一天上三五节课。可该先生,有时一天上六节、七节课。他教学有方,并按每个学生各人的天赋和思维能力,分别讲授。同时,他还吟诗作画,实地引导启发,这样几个孩子进步很快,渐渐长大,个个象状元的样子。先生的生活由每个学子轮流带送。

就在一帆顺利之时,其中一个学生的父亲出远门去了,学生家有母亲和两弟弟,全家四口人,这个学子除自己带中饭外,每天还要给先生带早餐和中饭。这个学子家境贫寒,生活艰苦。溪州地区俗有:“,贫穷者有志气,”学子的母亲为了儿子的成才,尽管男人不在家,缺少臂膀。她千方百计也要让大儿念完十年书。所以,还轮到他家供饭时,每次打一个鸡蛋与韭菜同炒,给先生带食。时间长了,先生有点吃厌烦了。先生就给这个孩子教:“鸡蛋又少,韭菜又多”。孩子记住了,放学回到家里,妈妈正在炒菜,边炒边问:“孩子,今天老师教的可背得否?”这孩子就背诵:“鸡蛋又少,韭菜又多”连背两篇。妈妈听了说:“孩子,老师还未教完,母亲给你添上几句:一天一个,十天一窝,这样待款,还讲如何!”这孩子也果真听话,天生聪明,又连续背了两遍,第二天,孩子又照常上学,老师叫学生各自背诵昨天教的,其他学生都背了,又轮到这个学生背诵:“鸡蛋又少,韭菜又多,一天一个,十天一窝,这样待款,还讲如何。”客家先生听了,眉毛一枯一枯地问:“这是谁教你的呀!”学生答:“妈妈教的”老师啊一声说:“明天是星期日,放假一天,我到你家去”。

星期天,客家先生心里想着,这偏远山区,为何有如此才能的妇人,今天非报一箭之仇,先生边走边想。其实学子的母亲昨天已听小孩讲,先生今天要上门来,思想上早有准备,正在做饭炒菜之时,客家先生不声不响地推开厨房门,便叫:“大嫂,煮早饭了啊?这妇人以礼相待,顺手取一椅子,摆在三个孩子旁边”,说:“先生请坐。”先生旁边坐着的是妇人的大儿、二儿、三儿,先生将坐下便问:“大嫂!你家几个儿子都还小,大哥为何抛开妻儿出远门呢,莫非你二人感情不和?妇人说:“是呀!二人力大顶破天,一女耕破半边田,我王头上两只角,千字连土土连田。”先生想,二人力大顶破天是“夫”字,一女耕破半边田是“妻”字,我王头上两只角是“义”字,千字连土土连田是“重”字,连起来既是“夫妻义重。”先生又问:“那我给寨上几个学子教书已尽心尽力呀!大家有何评语呢?”妇人说:“一点一横长,二字口四方,他把身来比,我将寸来量。再加一句话,人尔有心肠啊,先生。”先生想了一下,前四句话加起来是个“謝”字,再加上“人尔有心肠”的“您”字,连接起来即成了“謝謝您,先生。”这时,先生有点慌张了,向妇人瞟了一眼,又向厨房天花板上看了一下,接着问:“大嫂!你这三个孩子高矮不相上下,谁是先生的,谁个是后生的”?这妇人怒不变容,喜不失节,心有成竹地接着说:“先生是我的儿,后生也是我的儿呀!”这先生站不是坐不是,脸上青青的,站起来,早饭也不吃,向学校方向走了。这先生本来想与妇人斗文才一番,那知这土家山寨妇人如此厉害,从此之后,客家先生再不敢违禁了,也不敢与谁家妇人比才能。

(七)同学不同桌,姻缘错过

古时候,男女婚姻不自由,父母之命,媒勺之言,男儿求学在四方,女儿读书在绣房。决不能违背。

传说,很久前,溪州境内有一教书先生,择得十多个学子在家教授教育。这先生的女儿与同期学子们年龄不相上下,只是不同课堂,先生女儿每日在绣楼上读书,吟诗作画。十年寒窗,很快要结束了。在十年中,一学生每天上学进教室总要经过先生女儿的绣楼前路过,时间长了,男女双方产生爱慕之情,先生的女儿写的诗,作的画,扔给男生,男生将作业扔上绣楼,变成常事。有时,男生还进先生女儿的绣房交谈,先生也未发觉。有一次在绣房内,先生女儿问男生:“你家田里有泥蚯吗?给我抓几条好吗?男生满口答应。先生女儿高兴之余,特向男生赠送了定情之物,第一次送给一把扇子;第二次送一把剪刀;第三次赠一颗针、一根线。这个多情男生如得珍宝一样,认为这是先生女儿的定情之物。放学回到家里,将此事告诉母亲,母亲想了一下,说:“孩子呀!不行,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我们溪州有禁忌,男女婚姻非父母作主,请媒人上门求才能事成,如果这事先生知道,等两天就毕业了,不久京城就要招考,按习俗你就无资格赶考了,十年寒窗不就白度了吗?又何况是先生的女儿,我家不富裕,门不当,户不对,听娘的话,就此止步”。这学子听了母亲的话,泥蚯也没去田里抓,空手上学了,先生女儿知道,未送给泥蚯,当即向男生说:“从此分手吧。”这男孩十年寒窗毕业证书已拿在手中。当即写一诗贴于老师的大门上:

香扇圆圆一剪刀,一针一线有功劳。

红罗帐内情义好,只因泥蚯遂分姣。

这男生从此与先生的女儿分手了,男生有大志,决心去京城赶考,复习功课,准备路途费用等事,从此不再留念儿女情长。

(八)抑制中国妇女心灵之物——胸前围裙的传说

笔者祖母传说,我国妇女比男人强。从神农时代兴起,给妇人腰下围一白色的围裙,抑制了妇人的聪明才智,自古以来,未有人识破,还世代传承。

汉武帝时,我国著名女人王昭君,湖北秭归人。昭君能歌善舞,有才有貌,她弹琵琶时连鸟儿都舍不得飞走。昭君是个爱国女子,为使汉族和匈奴族人民不再发生战争,自己远离亲人,嫁到北方,死于北方,昭君墓至今在内蒙古自治区市效外。

貂蝉,东汉时代,系山西忻州木耳村人氏,任昂之女,小字红昌,因汉灵帝选入宫中,掌貂蝉冠来,故名貂蝉。她在王允、吕布、董卓之间周旋,演出了一出以貂蝉为主角的美人连环计,她的胆识被后人所赞颂。

东晋时,浙江上虞县梁山伯、祝英台,到杭城同窗读书三载,山伯不识英台女扮男装。以上三例,足可证实女人比男人强。传说,唐代武则天心狠手毒,她不仅残害忠良,还残害亲生骨肉。她为高宗生四子,长子李弘用药酒毒死,高宗后立李贤为太子,高宗驾崩,李贤本应继位,武则天派人将李贤掀下悬崖,后被神人打救。则天初进宫时不生育,接姐姐进宫,前两子系姐所生,又怕姐姐走漏风声,连亲姐用药酒毒死,人言武则天聪明伶俐,比男人强。但她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传说武曌登基后,为防止再出女能人,怕夺取她的皇位,派上官婉儿在全国各地其名察访民情,实为侦探百姓对她的反应。据传说,上官婉儿带领女皇心腹服侍一班人,来到江南,来到湘西一带。一是索取湘西珍贵的灵芝草、天麻、麝香、茶叶等药材;二是因湘西溪州一带人杰地灵,特别是妇人心灵手巧,聪明赛过男人,当时湘西一带大多数富人家都是妇人主持家务,掌管家政。婉儿回到京城,将湘西溪州妇女聪明一事汇报给女皇,则天听了暗暗地嘱咐婉儿,在京城找几个著名的阴阳先生,商议抑制妇人心灵的办法,阴阳先生说:“将妇人腰下的裙改为从颈下围至腰下的长裙,白色改蓝色即可。”婉儿再次来到湘西一带,按照武武则天旨意办理。从此,湘西及全国妇人穿上长围裙。武则天害怕湘西溪州妇人找她麻烦,临终时,嘱咐亲人她死后墓前要立无字碑。

围裙,从武则天时代,全国广泛兴起,分为两种,一种是围在腰下的短围裙;二种是从颈下至腰下的长裙。裙字的故事源于(裙带官),因妻妾关系而得的官职。蔡卞一遇国事,总是听取妇人的意见,然后再去实施。后来蔡卞升为右丞相,请亲戚朋友来家中赴宴庆贺。席间一戏子便说:“蔡相今日的荣升应归功于夫人裙带。”后裙带官逐渐带有讥讽意,指借靠妾女、姐妹的关系获得官职。

其实,尽管历代封建王朝的抑制中国妇女心灵,但中国妇女仍然人才辈出。如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英勇善战,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孟丽君女扮男装,考上头名状元,当上丞相,因为太后治病有功,又升为兵部侍郎,之后在太后的帮助下与皇甫少华终成眷属,成为天下奇女,天下奇才,永世流芳,谁个男儿能与她们相比呢?

然而,在中国封建帝制、半封建半殖民地时代,造成男女不平等,有的男人虐待妇女,社会上轻视妇女。加上旧世主们为保住自己的皇位,大肆欺压贫民百姓,欺压妇女,致使妇女的聪明才智长期埋没。后晋天福四年(公元939年),石敬瑭勾结契丹夺得皇位,为巩固皇位,支援湖南马希范,征讨湘西蛮王彭士愁。彭士愁在聪明伶俐的妇人李秀英的支持下,消灭了吴王,开创了中国历史上民族自置自治的先例。因边界汉蛮不和发生了溪州之战,彭士愁战败,战后立铜柱为界,南北各置。

宋淳化、至道年(公元990—997年),从赵太宗匡义起,到北宗神宗赵顼熙宁年(公元1068—1078年)几次朝延又派兵征讨湘西,因溪州土、苗兵强悍,凭借地利之条件,每次都是盟约而返,朝廷兵未占到多大便利。征讨不成,唯恐溪州出能人,唯恐溪州出女能人。一方面请阴阳先生查看湘西龙脉,连续三年挖断湘西龙脉一百多处,仅老司城万马归朝中就控断几十处。还采取一条不为人知的手段,就是将妇人胸前的围裙,由蓝色改为黑色,裙上绣上七彩各式花草,致使湘西妇人的心灵,再一次受到抑制。

传说归传说,故事总归故事。湘西的山脉挖断了,但湘西人才仍历代不断,妇女的心灵没有被束缚。如近代的沈从文、李烛尘、黄永玉、贺龙、何慧婉、田心桃、杨霞等,他(她)们都是湘西土家、苗、汉各族人民聪明才智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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