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时间我的日子真可说得上是诸事不顺,女朋友黄了,手被刀割破留下了伤疤,期末的考试还挂了好几科。于是,在是年的暑假,我便启程去了大庆市,找我高中时的死党——房子一解烦忧。
房子高中转学去了大庆后,平时寒暑假,不是他不回老家就是我去外市的亲戚家,一不注意就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我还真挺想他的。
大庆在我印象里,是个比较早的鬼城,就像现在的鄂尔多斯一样。因为曾经那里石油业很发达,政府也比较有钱,领导们更是先知先觉,城市开发建设弄的比较早,新城楼高路宽人还少,用我等****当时的眼光看,那是相当的气派。
大庆令我最深刻的印象有两个。
一个是当地的牛肉串,不知道怎么回事能那么好吃,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去保定,第一次吃到正宗的驴肉火烧一样。虽然驴肉火烧全国都有卖,但是我就没有发现一个地方有保定好吃的,就连离保定只有40分钟火车的北京,驴肉火烧也全是山寨的。大庆的牛肉串也一样,迄今我想起来还是满地的口水。
另一个就是大庆的马路,怎么就能那么的干净,我们脱了鞋,光着脚丫子在路上走,竟然没有石头子咯脚。真不知道大庆的保洁员是不是都是吸尘器变的。
在大庆的那几天真是我这辈子少有的娴静,小时候长在小城镇,地方小,人多,总是感觉闹闹的;上了大学后在大城市,不但人多车更多,晚上在寝室的楼里躺在床上,整宿都是嗡嗡声,也不知道是高楼里的机器响还是旁边的道路上车的震动,反正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所以,大庆给我的印象非常的好,我甚至都觉得大庆适合修行,用现在的流行话就是那是一个非常宜居的城市。
在大庆的那些日子确实非常的安逸,让我暂时忘记了烦恼。
因为房子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他转学去大庆主要是他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在那,他就一直住在伯父家。房子的伯父和伯母都是非常好客的人,我去了以后,他们也把我当成了亲侄子一般,几乎把大庆他们觉得好吃的地方带我吃了个遍,恍惚间竟然让我有了另一个家的感觉。
在房子的伯父家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世间的不公,房子伯父和伯母那么好的人,竟然一直膝下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做了什么坏事,轮到了今世的果报,因为我看他们绝对不是想丁克的人,这点从他们对房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因为当初房子来大庆上学就是他伯父伯母要求的,还给拿了学费,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想有个孩子养些日子,解解心中烦忧。
他们对自己的侄子以及侄子的朋友都这般的好,别说是对自己的亲骨肉了。当然,这事我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好意思问。
在大庆住了几天,房子带着我去了高中他转学后念书和玩耍的地方转,不迭地给我讲着他在每个不同场景的点点滴滴。我也对房子的经历非常的好奇,脑补着他给我描述出的各种好玩和值得回忆的场景,仿佛这几年我们还在一起生活、学习,不曾分别过一样。
临走的前一天,房子带我去了大庆还没有建设完成的水上乐园玩,而就在那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叫月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