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方才说,一是专程寻贫僧。二是等待一人。敢问等什么人?”僧稠禅师接着问。
“等什么人,不就专门来问你的吗?你不知道?”王道一不再掉书袋了,焦急地问道。这可不能开玩笑啊!他还等着赶紧办完事,好回家找他妈呢,这也不知道出来几天了,母亲若是知道了,还不急死。
“不瞒师兄,师父后来之事,贫僧实在看也看不透,推也推不出。就是去定中,也是寻不着半点痕迹,实在是不可思议。”这老和尚一脸苦相,不像是骗人。
这,这就是那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僧稠禅师?王道一实在是失望!且不说他啥都不知道,啥都不能告诉自己,就是他那一脸的苦相,都是让人越看越生气。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道一现在只关心跋陀尊者交待的两件事儿。一,找你僧稠禅师啥事儿?你赶紧说。二,让等,等啥。而僧稠禅师也只关心两件事。一,他师父跋陀尊者。什么时候圆寂的。怎么圆寂的。可有隐情。而这些,正是王道一不愿多说,也说不清楚的。二,找他,什么事儿?而这,正是王道一迫切需要问他的。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心里老是压个问题,心累啊!所以,谈着,谈着,王道一就沉不住气了。
我晕!我晕!我晕!王道一又用了“我”字!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谈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毫无结果。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还没睡醒,就听见叽叽喳喳也不知道什么鸟在那乱叫,比那手机上的闹钟铃声还烦人。王道一翻了翻身又沉沉睡去,反正又不用上班,起来还得看那老和尚的苦瓜脸。奶奶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不都说得道高僧都能于定中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随意穿梭吗?最起码也能看到过去,预知未来吧。那老和尚一看就知道非比凡人,那为啥还唧唧歪歪问这问那,自己算不行了?想着想着,王道一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王道一傻眼了。因为这院中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挤着一个,全跪满了人,黑压压一片,能让人得密集恐惧症。而且连门外都跪满了人。并且大家都是五体投地,头趴在地上,都不说话,也没法说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道一不知道该问谁,黑压压一片人,一个都不认识。可恶的是唯独寻不到那老和尚。该用着他的时候了,他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请大师父慈悲,移驾翻经台,登坛讲法。”是童林,这小子先说话的。
“请大师父慈悲,移驾翻经台,登坛讲法。”然后满院子,满屋子的人,抬起头来,双手合十,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真是:僧稠禅师,不过如此。童林无知,代人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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