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站在堂下的那几个蛮将随即也纷纷抽出腰间的横刀,只待田焕璋下令,就将舒定戈擒下。
舒定戈鄙夷地看着他旁边那几个蛮将,毫不在意地说道:“难道不是吗?连小侄身在巫州都知道大唐的滕王李元婴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到辰州来了,莫非田叔父还没听到消息吗?”
“滕王李元婴,他是奉了大唐皇帝的命令黜侈江南道的,辰州隶属江南道,他到我们辰州来有什么奇怪的。李元婴还在朗州的时候,叔父就已经派人注意过他的行踪了。
亲王出行嘛,身边带些人马也是正常的,不过定戈贤侄难道以为李元婴敢到叔父这坡山大寨来做客吗?恐怕他连山下的麻阳县也不敢过来吧!”田焕璋气定神闲地说道。
“报”田焕璋话音网落。就看到一个蛮兵从洞外匆匆跑了进来。跪地急道:“峒主,山下来报。滕王李元婴的兵马已经进驻麻阳县了,而且好像有向我们坡山进的迹象!”
“什么?”田焕璋惊愕地叫了起来。
舒定戈满脸笑容地说道:“田叔父。这回您可是算错了吧!”
田焕璋并没有理会舒定戈的讽刺,轻轻抚着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冷声道:“再探!”
那蛮兵应声而去。
站在堂下的其中一个蛮将诧道:“峒主,前几天山下不是传来情报说这个滕王李元婴来辰州也就带了三百多的护卫吗?难道李元婴以为我们辰州麻阳峒是巫州舒氏,仅凭三百多个护卫就敢到我们麻阳峒来撒野!”
“你这是什么意思?”舒定戈顿时被气得脸色涨红,大怒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屑与丢尽了我们盘王子孙脸的人为伍罢了!”这个蛮将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不过骂人到也不带脏字。
“田晃,不得无礼!”田焕璋见舒定戈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是暗乐,毕竟刚才他在这个舒定戈面前丢了些脸面,不过表面上还是把那个蛮将给叱退下去。
“这个李元婴来得蹊跷啊!”田焕樟低头自语了两声,将目光重新放在舒定戈的身上,迟疑道:“舒家兄长新败,定戈贤侄却突然造访麻阳峒,莫非是早就知道了滕王李元婴要到叔父这麻阳峒来?”
舒定戈一愣,冷声道:“田叔父是在怀疑小侄什么不成?小侄这次到坡山拜访田叔父,那是因为父亲听说滕王李元婴要到辰州来,所以命小侄到坡山请田叔父出手相助,把李元婴给抓到坡山上,用他来交换被齐行善掳走的那三千多盘王子孙。卜侄早就听山下的汉民说起过滕王李元婴是大唐皇帝最喜爱的一个弟弟,只要能把这个李元婴擒住,不怕那个齐行善不放人!”
“抓李元婴?”田焕璋微微一怔,这才明白这个舒定戈冒着被齐行善抓住的危险下山到他这麻阳峒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舒定戈微笑道:“本来小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说服田叔父派人到浇陵城将李元婴擒上坡山,却没想到这个李元婴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一切就有劳田叔父了!”
田焕樟颌道:“定戈贤侄放心。田、舒两家同为盘王子孙,如果有办法从齐行善手中救回那三千多盘王子孙,叔父当然责无旁贷!不过先让叔父看看这位名满天下的滕王李元婴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个叫田晃的蛮将抱拳道:“峒主。要不让田晃先下山去会一会那个滕王李元婴?”
田焕璋摇头道:“虽然李元婴身边的护卫并不算多,不过某也曾经听人说起过河东薛仁贵的勇武,而且辰州刺史辛行处向来小心谨慎,既然他敢让李元婴到我们麻阳来,肯定有所依仗,我们暂时不要理会他,若是他真敢到坡山来,那再好好地招待他们!”
“田叔父,那要是李元婴只到麻阳县,不来坡山的话,那被齐行善掳走的人怎么办?”舒定戈着急地说道,这个家伙好像没有一点有求于人的觉悟。
田焕璋斜睨了舒定戈一眼,不屑地说道:“田某既然答应了下来,就自然会全力以赴,若是李元婴只是在麻阳县城驻留的话,那就等他回到玩陵城后再想办法!在麻阳城里,李元婴的那些护卫可不会放松警惧的。除非田某强攻麻阳城,否则要想生擒李元婴,难如登天!”
田晃迟疑道:“峒主,还是让田晃扮成普通的山民下山去看看吧,某总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那也好,行事的时候谨慎些!”田焕璋见田晃坚持,也就没再反对。
“峒主放心,田晃以前也在浇陵城住过几年,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
“滕王殿下,我们已经到麻阳县城了,殿下是先留在麻阳城等巫州的齐行善都督呢,还是继续行进?”辛行处有些害怕地问道。说实话。虽然他出任辰州刺史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不过这斤。麻阳城他却没来过几次,至于田焕璋的麻阳峒坡山蛮寨,那当然就更是没去过了。
“仁贵兄,你是什么意见?”李元婴转而问道。
两夭前,薛仁贵从追寻他们的滕王府亲事口中得知滕王殿下在沉陵城内当街招人行刺,登时就和阎立本马不停蹄地赶回流陵城。看到李元婴没有出什么事情后,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宁飞的死却还是让薛仁贵怒不可遏,虽然他和宁飞、宋孝杰相识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也曾几番并肩作战,自有一番感情。听到李元婴的问话,低沉地说道:“殿下千金之躯,不可轻入虎穴,而且五溪蛮以善战著称,我们的兵力也不足,薛礼觉得殿下还是在麻阳城内等候巫州齐都督的援军妥当些。”
※※
头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