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犬盘瓠!难道是耳州蛮的报复,季义府惊异,
辛行处摇摇头,脸色凝重地说道:“不是巫州蛮,从这块腰牌背面这个图案上看,应该是麻阳峒田焕璋的人!”
宋孝杰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殿下,既然知道是麻阳峒所为,那还等什么,马上点齐人马,杀上麻阳峒为宁飞报仇!”
不过郝处俊紧接着马上反对道:“前几个月巫州蛮叛乱,麻阳峒尚且不敢公然反叛,而今巫州的叛乱已被平定,麻阳峒反而进城行刺殿下。处俊觉得好像有些不合常理啊!”
“这腰牌都掉在这里了,不是麻阳峒还能是谁!”郭迁忿忿地说道。
“腰牌!”李元婴慢慢地踱了几步,蹙眉道,“这些人既然敢进流陵城行刺某,肯定也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你们认为这些刺客会把一块可能暴露了他们身份的腰牌带在身上吗?”
“殿下是说这块腰牌可能是那几个刺客企图嫁祸麻阳峒的五溪蛮吗?”李义府马上就恭维道,“殿下一语惊醒梦中人矣!”
宋孝杰一愕,一拳砸在地上,冷声道:“若是被某查到是何人所为。某非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李元婴见辛行处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抬手道:“辛使君有话但说无妨!”
辛行处想了一下,迟疑道:“虽然殿下的猜疑不无道理,不过这块腰牌上画着的龙犬盘瓠乃是五溪蛮的始祖和无上尊神,也有可能是这些刺客将它带在身上,以保佑行刺成功!而且,而且殿下此行辰州,随行的滕王府亲事将近四百人,那些五溪蛮向来就敏感得很,再加上巫州舒氏的叛乱刚刚平定,卑官窃以为会不会是麻阳峒的那些山獠认为殿下此行辰州的目的是来征剿他们的。故而先下手为强呢?”
张天水这时也策马赶到州市,跳下马来,疾步走到李元婴面前,拱手道:“殿下,天水去迟一步,待天水派兵赶到城门的时候,那几个刺客已经杀了城门守卫,从西门逃出城外去了!”
李元婴点点头,这几个刺客进退得据,没能抓住他们也在李元婴的意料之中,转而问道:“王师和薛将军那边有没有消息?”
张夭水摇头道:“天水已经派人去追阎侍郎和薛将军了,阎侍郎沿途观省风俗,想来应该没有走远。
“殿下,兵麻阳峒吧!”刚才听了辛行处的猜测,一心要为宁飞报仇的宋孝杰犹豫了一下,还走进言道。
“兵麻阳峒?怎么回事?”张天水狐疑地看着他面前的这几个人,猜测道:“莫非这些刺客是麻阳峒的山獠?”
宋孝杰颌道:“张司马,刺客离开前掉了一块绘有五溪蛮始祖龙大盘瓠的腰牌,反正前几个月巫州蛮叛乱的时候麻阳峒也不安分,即使那些刺客不是麻阳峒的山獠,也算是给辰州消除了后患!”
“剿灭麻阳峒,单凭滕王府那三百多名亲事吗?如果能够一劳永逸的话,那五溪蛮早在两汉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郝处俊立刻就反对道,“我们还是先让宁校尉入土为安吧!”
“宁飞”李元婴摇摇头。冷声道:“不管是不是麻阳峒的田焕璋所为,这个麻阳县某也是非去不可了!张司马,既然刺客已经逃出城外了,城门也就不必封锁了,点齐众亲事,待王师和薛将军回来,兵麻阳峒!”
郝处俊连忙拱手道:“殿下三思。五溪蛮”
“郝卿放心,其中厉害某亦晓的,某不会轻启刀兵的!”李元婴很快就打断了郝处俊的劝谏,转而对辛行处道:“不过单凭这块腰牌也不能判断一定是麻阳峒山獠所为,辛使君,封锁泥水、卢水、百水和辰水这四条出州水道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辛行处有些为难地说道:“封锁沉水、卢水和百水,卑官马上就吩咐下去,但是辰水深入麻阳峒,卑官恐怕力有不逮啊!”
“那辰水就不用了,如果那些刺客不是麻阳峒山獠,应该也不敢走辰水这条路。”李元婴点点头,接着又让李义府到巫州去齐行善那里搬兵。虽然薛仁贵帐下的滕王府亲事皆为精锐,不过人数却是少了点。
李义府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巫州”那可是山獠刚刚叛乱过的地方啊,不过看到李元婴那冰冷的眼神,他自然不敢不去,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不要在半道上被那些山獠乱民给劫到山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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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阳峒,坡山蛮塞,辰州蛮领田焕璋好奇地看着站在底下的一斤,身着五色麻衣的青年男子,微笑道:“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到某的坡山来作客啊!”
那青年男子拱手笑道:“田叔父有礼,虽然家父被齐行善那竖子所败。不过齐行善要想将我舒家赶出巫州,可也没有那么容易!”
“定戈贤侄可是在埋怨叔父不肯驰援舒家兄长?”田焕璋低叹一声。从石阶上走下,摇头道:“非是叔父不愿,只是叔父早就派人提醒过你父亲,现在的大唐可不是当年的宋、齐、梁、陈。当年北疆那边。控弦百万的东突厥汗国,被大唐说灭就灭了,虽然在武陵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甚至是人和,但也不可能是大唐的对手!”
“田叔父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舒定戈不屑地说道。
“灭自己威风吗?”田焕樟冷笑一声,转过身去重新走上石阶,“呵呵,难道不是吗?舒家兄长二月起兵,连巫州的龙标城都没有打下来。还没有几天的时间就被齐行善给打了回去,而且还被齐行善给掳走了三千多我盘王子孙!定戈贤侄又是如何长志气的呢?”听了舒定戈不屑的口气,田焕璋也不禁有些动怒,五溪蛮五大姓中,田氏无疑是最为强大的,就连舒定戈之父在他面前也不敢这么说话,只是他的年龄较小有奉其为兄罢了。
舒定戈对田焕璋没能出兵帮助他们,致使他们兵败齐行善之手,一直心存芥蒂,冷言道:“大唐的实力如何小
“不知不讨田叔父莫非是以为躲在麻阳峒里当今缩头凶引几万事大吉了?”
“放肆!”田焕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