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吃饭,还是喝茶啊,本店有新进的雨花茶,都是新茶,不知客官是否来上一壶”,能做伙计,这嘴可不是一般的活络,未曾等客人开口,便已然实施推销,这也是伙计察言观色,在此茶楼呆了五六年,才有这好经验。
“伙计,来点好菜,一壶好酒,再内子上一壶茶,对了,菜要你店里的招牌菜,去吧”。张老爷吩咐完,便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伙计识趣的去厨房准备酒菜了。
正在此时,旁边几桌正在大声的议论,茶楼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与客栈妓院一般,能打听到更多消息,但更多的就是一些无聊好事之人胡乱瞎侃,毫无营养价值。
“听我表叔妹妹的大哥的嫂子的弟弟的姨妈的选房亲戚说,你们知道吗,邻郡的张家,张府一夜之间,踪迹全无,后经人调查,张府发生大火,就连张家和肖家的弟子也是丧命其中,只有张信放一人活着出来,而之后龙宅也是燃起大火,有人发现,原来张家的仆人还有龙宅的人都被血洗,一个不留,场面十分残忍血腥,据可靠消息,可能是张信放灭的口,就是不知道张老爷的消息,不知他是否遭遇不测,哎,张老爷也是善人一个,平时没少做好事啊!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说话之人正是酒桌上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穿的倒是一般,不过说起话来那是滔滔不绝,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众人倒是不好验证,后来他知道说漏嘴了,赶忙转移话题,要是有心人听见,那还不是自找麻烦。
桌子上张老爷拳头捏的嘎嘎作响,是为死去的管家抱不平,为死去的龙宅的人抱不平,为死去的仆人抱不平,都是自己连累了你们啊,这个该死的张信放,委实可恶,不放过自己倒也罢了,却因此杀害张家与龙宅数百条人命,啊~啊!张信放有朝一日你必死无疑,以偿死去亡魂!
此时张老爷已然面色黑沉,青筋暴起,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恐怕早已杀上张家,弑杀张信放了。
饭菜已然上桌,不过张老爷早已没了胃口与心情,草草吃了几口,结了账,丢下几两碎银子,与夫人迈步出了茶楼,直奔城中一处药铺而去。
“你是谁,看病还是抓药啊?”药铺里一名小童正在煎药,看到有人进来,便寻声问起,此时店里仅他一人,抓药还好,看病诊断就不行了,小童在此店呆了整整三年,别看年龄还小,但是已然将各类医药书籍横流倒背,草药也认识不少,再过最多五六年,就可以开始跟随大夫望闻问切,正式的成为一名大夫了,眼前还是糊弄过去算了。
“哦,我来找人,我有旧友在此,不知他在是不在,你且通知他故友来访,前来一商”!张老爷细声温和的对小童说道。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墨大夫出去采药,明天才能回来,你明天再来吧”!小童如实回答,在他看来,既然是故友,多等一天也是不打紧的,明日再来便是。
“哦,那麻烦你,若墨大夫回来,你代为通知一声,就说我已来过,好吗”张老爷说道。
“恩!”小童轻声恩道。
“夫人,要看就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客栈吧,且明日再来训他”!说罢便抱起女儿拉着夫人的手离开了。
天空已然不见暖阳,乌云密布,早春出现这种天气还真是少见,街上的人纷纷收拾各种回家,毕竟雨天出了买雨伞的,其他都是亏本生意,不摆也罢,纷纷做鸟兽散,一会儿大街上就人烟稀疏了,出了卖雨伞的,就是酒楼茶馆还在做生意,毕竟他们不怕雨淋。
张老爷回到客栈,可见天空已然乌云压顶,不过多时便要下起大雨,正是春季,也不可能与夏季一般大雨如瓢泼一般,虽是大雨,也不过是有些积水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便到了寅时,窗外大雨汐汐,张老爷却是无法安眠入睡,且越来越紧张,因为越来越接近寅时三刻了,突然,一阵大风把窗户刮来,一时大风携雨猛往屋里灌,屋内即可便是浇湿一片,张老爷报上女儿走到窗前试图把窗户重新关上。
忽然天空闷雷滚滚,一道手臂粗的雷霆顺着大雨,一路纵横霹雳,闪电带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划过天空,直直击中客栈,也就是张老爷怀中的小张茹的身上,顿时,张老爷被劈的全身麻木,只听见小张茹一声哭泣,惊醒了正在安睡中张夫人。正好看见张老爷被雷劈中,女儿的哭声,只得呼出一声夫君,便急忙起身鞋也未穿直接奔到张老爷身边,感触到夫君还有呼吸,心也就不那么急切了,可是看到小张茹全身被劈的焦黑,不曾还有呼吸,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到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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