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催催吧!这么久都没有回应,吴定远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春香察觉到人们脸上的焦急,主动请求再去一趟。
“不行,太危险了。”宋仪摇摇头,严肃地说:“现在苗头不太对,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一个月不回应,我们难道就等一个月么?”春香看起来也有些生气,可能在抱怨吴定远的言而无信。
“如果明天再没动静,我们就打算强攻。在这之前,就再耐心等等吧。”蓝玉也不同意再派人过去冒险。
“那些棺材不是都运到其他地方了吗?我们该怎么过去?”春香不解。
“三弟他们如果成功渡江,会再派人将那些重新拆成木板送回来,一切顺利的话明早就能送到了。“
春香听后,也只能继续忐忑等待。
现在已经是下午,而对岸仍没有丝毫投降的迹象,依然井然有序地进行巡逻。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警觉,蓝玉也在当日下令,让所有士兵加强戒备。
黑夜一如既往的来临,黎明也毫无意外的从天边破空而出。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五十余人推着熟悉的板车,将“棺材”组件送了回来,并带回消息:小黑等人率兵已经成功渡江,现在估计已经在涪城附近隐藏起来了。
“机会已经给过他们,既然不识好歹,也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蓝玉愤愤地下令组装“棺
材”,准备强渡。
但就在这个过程中,江对岸终于有了变化,乌泱泱来了一大帮人,都身着文官官服,大约有百余人。同时江边也运来两艘长度足有二十米的大船。
“这是终于准备降了吗?”宋仪拖着伤腿艰难地登上近日新建的瞭望塔,一边望向对岸的架势,一边对身边的蓝玉说。
“看起来像,不过还是再观察观察。”蓝玉回答。
此时二人心中依然不愿放松警惕,毕竟这投降的间隔也太长了,如果是用这么长时间来纠结是否归降也说不过去。
一只小船从对岸飘过来,上面站着三个官员模样的人。
汉军也按照接待使节的惯例来迎接他。
“臣涪城主簿刘义,拜见将军。”来人中为首的一位深深向蓝玉行了一礼,恭敬地自报家门。
蓝玉脸上带着愠意点了点头,冷着脸问:“你来此何事?”
“臣自然是代表吴定远将军,前来迎接将军入城。”刘义依然躬着身子,右手向斜后方做了个请的动作。
“既然是迎我等入城,难道要我们坐你这小船吗?”蓝玉指着对方来时乘的小船,怒道。
刘义低垂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向周围扫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船只的踪迹,这才歉意的说:“诶呀!都怪臣等疏忽,竟没有注意到将军没有船只……不过涪城内也只有两艘像样的大船,就停在对岸,不如让臣回去将其驶过来?”
汉军组装“棺材”都选在隐
蔽的地方,就是担心被发现。
“这船,能乘几人?”蓝玉又问。
“最多三百。”刘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