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到这儿，她基本就沉默了。</p>
可杨泰都这样问了，她也不能不回答，但如果回答的不如他的意，那他万一要逃跑，事情就麻烦了。</p>
一瞬间，穆暗笑彻底跳进了自己给自己挖的深坑当中。</p>
穆暗笑：“.....”</p>
杨泰冷笑：“我就知道你说不上来。”</p>
“.....”穆暗笑闪躲开视线，顺势想找风起时帮帮自己了，可，风起时正在施法唤阴差，她也不能叫啊！</p>
无奈下，她只有继续沉默了。</p>
顾孝看着穆暗笑如此为难的背影，在看杨泰等待穆暗笑回答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不顾三七的走到了穆暗笑的身侧，说：“直接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p>
闻言，穆暗笑被顾孝坚定的指导吓了一跳，吞咽喉咙，她想说不敢说的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p>
顾孝说：“你就直接说，如果不说，他会对你有偏见，然后逃走了，你想挽留都没有机会了，相信我。”</p>
顾孝着急的语气也是激起了穆暗笑的勇气，深呼一口气，她将顾孝的话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后，用自己的想法说道：“没有凭什么之说，那些人，毁了你的容，你就要杀他们，但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你一个妖怪，和那群人打什么交代？”</p>
杨泰：“....”</p>
顾孝就知道杨泰会无语，因为自己曾经就这样跟他说过，当时，他就这样沉默了，之后，就没有之后了。</p>
“你怎么不说了？”穆暗笑故作淡定。</p>
杨泰眨了眨眼睛，说：“穆暗笑，你还真是够讨厌的。”</p>
穆暗笑心底一沉。</p>
杨泰继续：“我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人，我就想杀，如果你要理由，我说不出来。”</p>
“我知道你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了。”穆暗笑突然道。</p>
一件事儿，不足以把一个妖怪激怒，只有事情堆积，以及，他们做法实在过分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将一个深处山中的妖怪激怒。</p>
她从杨泰绝望的语气中听出，他曾经，定是一个善良的妖怪，而且长得十分好看，毁容后，他开始自卑，自卑到想要报复他们。</p>
杨泰说：“你知道什么。”</p>
“你不是故意的。”</p>
“我什么不是故意的？”</p>
“你不是故意想杀他们的。”</p>
“....”</p>
“被我说对了。”</p>
杨泰摇了摇头：“我就想杀他们，杀他们的心，我攒了整整十年，直到将他们杀死之后，我才意识到，”他两眼无神，“真脏。”</p>
“你..”</p>
杨泰打断：“你根本不知道我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你就想用这些话，来套我的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p>
穆暗笑坚定道：“你是因为自卑才杀他们的。”</p>
杨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p>
“你杀的都是女子，五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穆暗笑微微眯起眼睛，“你曾经..是一个女人。”</p>
杨泰在穆暗笑道出这话之后，紧紧蹙起了眉头：“穆暗笑，你真会瞎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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