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襄来了,握着太夫人的把柄,将她死死弹压住了。
没见到郑氏之前,太夫人还不觉得如何,见了她,就忍不住有些迁怒了。
郑氏要对付长安院,太夫人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你要成了事,也便罢了。可结果如何,你技不如人,叫人识破。
就连太夫人这回,也是受了牵连。否则那小蹄子怎的就生了疑心?
长安院那边既传了话,处置郑氏便是喜福堂办的第一桩事儿。要是办得不如人意,恐怕下一个要被收拾的,就轮到太夫人自个儿了。
因此,太夫人便是有心包庇郑氏,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压下心头种种思绪,淡淡道:“老身信不信,并不重要。”
郑氏知道太夫人对长安院并无情分,闻言一脸诧异:“母亲?”
“郑氏,你道这供词是哪里来的?”太夫人摇头轻叹,“长安院那边,韦氏已被杖毙,一家子以叛主之罪杀了。你啊,轻敌了。”
郑氏没料到云襄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自己谋害她的事,显然是不能善了了。
太夫人又道:“不过,长安院送了这东西到喜福堂来,就是给了你余地。不然,你想想,若这供词到了侯爷手中,会如何?”
侯爷怕是会休妻吧?郑氏苦涩道:“母亲,我该如何做?”
她不能被休弃。虽开阳侯已近不惑之年,后院也不甚清净,可侯夫人的位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不能叫自己的儿女落到继母手中去。
太夫人略一沉吟,才慢腾腾道:“去家庙,为老侯爷念几年往生经吧。”
郑氏听了太夫人的处置,心中一喜,还未道谢,就听太夫人又问道:“郑氏,你谋算长安院,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