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乌云罩顶,寒风裹着雪花袭来,又被纵横的剑气掌风扫开,杀手与死士的厮杀已接近尾声。
最终,死士以绝对优势胜出。
执书收了剑,身上一点儿血迹也没沾上。她跳上马车,代替车把式控住了缰绳。
这回倒不顾忌什么了,只一个劲儿催马狂奔。
执棋见状,也不再分心,干脆利落地解决车把式,策马紧随其后。
云襄下手时收着劲儿,马车又颠得厉害,薛灵儿很快就清醒过来。
马车内影影绰绰的,薛灵儿揉着酸麻的后颈,怔怔地看着云襄。
云襄正靠在车门处,拨开车帘向外眺望——距离城门不愿了。
“哟,你醒了?”云襄笑道,“那两个意图挟持咱们的匪徒,已被干掉了。因执书她们太过凶残,没见有同党出来解救,真是没有同门爱。”
匪徒?同党?薛灵儿微微皱了皱眉。
云襄抚着下巴,笑眯眯道:“怎么,乡君没什么要说的吗?”
薛灵儿轻咳一声,缓缓开口:“呵,县主果然聪明过人。”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透着几分阴狠。
“过奖了。”云襄浅笑,“乡君虽不言少动,却也不是全无破绽。”
“哦?”薛灵儿故作诧异,“是什么,让你起了疑心?”
云襄眯起眼睛,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不该用药。我虽不才,医术却还过得去。但凡用药,总会在脉象上显出不同来。”
又竖起一根手指:“第二,刚才我出手的时候,你稍微躲了一下。这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虽动作轻微,可我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