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书房的地龙铺设完成,开阳侯忙着验收,便没赶上疯抢红薯的浪潮。
云襄手里那十五万斤红薯,自留了两万斤,其他都给了新皇。
外头的消息传到长安院,她不由失笑:新皇果然深谙人心,抓住了营销精髓。先抬高红薯身价,后以红薯换米,要价也不太高。寻常高门大户,总会囤些粮食的。
这一批红薯出清了,京中皇仓该是充实了。再加上四大粮仓的囤粮,这个冬天,即便有变故,凑合着也能过得好一些了。
至于自留的这两万斤,云襄也已分了:襄郡王府五千斤,开阳侯与喜福堂各两千斤,侯府四房各一千斤。帝京三大管事各两百斤,地下八个得力的小管事各五十斤。余下的留着备用。
宫中新皇手里,也有两万斤留存,分给皇太后与皇后各五千斤,太子妃三千斤,给各宫赐了一回菜,余下的留着备宴。
温毓处理完哄抢风波,回宫复命,很有些遗憾地道:“陛下,价格似是定得低了。”
为着筹粮一事,新皇险些儿挠破头皮,如今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回忆以往,很是知足地感慨道:“往年这时候,筹粮何其艰难。如今这般轻巧就得了一笔,心里头总算有点儿底气了。”
温毓听了,心头微微一酸。新皇为太子时,宗室勋贵有早早就站队的。他们的土地不必交税,秋收之后就顺便上了供。
然而,一年之中也就爽快那一回。再要让其出血,总要做些许诺,让些利益。都不如宜川县主来的爽快,十几万斤的红薯,说给就给了。
君臣两个说到此处,对视一眼,皆有些庆幸。至和帝平日作天作地,见缝插针坑儿子,唯有这赐婚,干得漂亮!
端王开府入住,悠闲地将新家逛了一遍,又给隔了两条街的准端王妃写了一封爱意满满的情信,回过神来,红薯已让人一抢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