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管理。
真的?
人家校长答应哩?好好好,我马上到,马上到。”
蟋蟋蟀蟀一歇响,“他妈,我到老牛那儿去一趟。”“哎哎你还没吃饭哩,我面都揉好哩。”“回来吃回来吃。”脚步声一响,老爸的半个脑袋探了进来。
“管玲,爸出去会儿。
你空了帮你小弟擦擦药,莫感染了哩。
顺便也教育教育他,你是他姐哩。”
管玲迎过来:“爸,放心吧!什么事啊?这么急?”管玲瞅见老爸换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迷彩服,颈上搭根大毛巾,手拎扁担,扁担上缠着二条绳索……
“老牛说通了他们学校的校长。
校长答应把校里的活儿,全部承包给我们。”
老爸兴奋的解释到。
“这样,就用不着我天天站到大街上觅活儿,几乎就和合同工一样哩。”说罢,匆忙走了。管玲呆在原地,嘴里感到苦苦的:这么说,老爸是靠着出卖力气挣钱?
也就是时下大街小巷都招手可来的“力夫”?
难怪好长段时间来,三姐妹每当聊到父母,罗歆和朱朱,看自己的眼光,就有些怪怪的。
在管玲的心里,深深地埋藏着对老爸的敬慕和尊重。
老爸管理,在自己很小时候,就独自外出打工,靠了他时不时的寄钱,那时还绻缩在穷山村的老妈和管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一大家子人,才勉强生活得比其它乡亲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