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的药效发挥到极致的时候,确实像一条蛊虫,吞噬着闲诗的一切。
那些理智、羞耻、道德、礼教、是非……等等,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听从荡漾的驱使,让她往哪儿舒畅,她便得跟着去哪儿舒畅。
眼看着下一刻便会与沁凉的水来一个亲密接触,节骨眼上却被突然杀过来的男人拦腰截住,闲诗真是又惊诧又愤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快要得逞的时候过来破坏,他究竟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其实无怨无仇,他何必让她不好过?
裹着闲诗的被子在她身子缓缓朝着水面倒下去的时候便脫离到了地上,是以繁星盗放在她腹部的大手,至少有一半以上与她的肌肤直接接触。
闲诗挣扎了一下,竟没能从他的手臂上挣开,但也不敢贸然转身去面对他,哪怕这地方光线极暗,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她半有隐半无隐的上半身。
“繁星盗,你放开我!”闲诗低吼一声,继续与他强健有力的臂膀作着徒劳的斗争。
两人便保持一前一后的奇怪姿势,一个不想放,一个挣不开。
“若非你是女人,我懒得管你。”繁星盗冷冷地道出一句,带着闲诗又退后几步,避免两人不小心一起掉进了溪水之中。
这男人说话真是越来越怪异了,什么叫她是女人他才管?难道她不是女人他就不管了?
他不是讨厌女人嫌弃女人的吗?怎么会因为她是个女人才来管她?
当然,对于这些问题,闲诗不可能开口问他,免得他张嘴就把他那兄弟搬出来对付她。
她真的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我那兄弟”那几个字。
“好,现在我不是女人了,请你松手!”闲诗气鼓鼓地说道。
繁星盗似是暗叹了一口气,突地问道,“你以后还要不要为男人生儿育女?”
真是莫名其妙!
闲诗忿忿道,“这与你松不松手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繁星盗眸光深沉地望向幽幽的水面,道,“你先回答,我再告诉你不能松手的原因。”
闲诗尴尬地咬了咬唇,这种问题哪里还需要回答,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哪个正常的女人不想为男人生儿育女?
但是,这种时候她偏偏不想给予他准确的回答,而是故意道,“这是我的秘密,与你无关,所以不告诉你。”
话落,闲诗的呼吸却又急促了许多,脸上的红晕更是又深刻了几分,而身上的躁热,仿佛已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正在旺盛的升腾之中。
不是被繁星盗给气的,而是两人在近距离接触之下,她那被荡漾缠绕的身躯逐渐被繁星盗这个异性所惑,变得更加不争气起来。
繁星盗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充斥在那些她看不见的身躯四周。
繁星盗的臂膀强有力地禁锢着她,既有隔着衣料的朦胧,又有直接接触肌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