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表示她应该叛国。
什么时候加入大夔国籍了?她问自己,然后凶狠地盯着眼前的将领。
沈长秋却怔怔地看着看着营帐一角低着头的亲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回来了。“别怪他,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想问你,那柄剑是不是你的夫君的。”
楚轩谣彻底傻了。
别怪他,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想问你,那柄剑是不是你夫君的……
那柄剑是不是你夫君的……
你夫君的……
败了吗?
楚轩谣躺在床上,不再说话。沈长秋也不再说话,坐在案几前,默默地用硎石砥砺着刀锋,然后又浸在水里,最后再用羊皮小心地擦拭着刀身。
良久,他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到她闭着眼睛,轻轻发着抖。她没有哭。
“倚塔,库里洒阖马,钦澜合。”
沈长秋没有动,他的心有点乱。
但她就是一遍遍讲下去,“倚塔,库里洒阖马,钦澜合。”
“倚塔,库里洒阖马,钦澜合……”
沈长秋突然跑过去按住她的嘴,喃喃道:“真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沉吟着伸出手拍拍她的头,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家,不懂的。若是真遇上了钦颜人,他们万万不会放过你。”
楚轩谣没有听到一样,突然眼角就滚落一粒珍珠。
她其实已经忘记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是这么死的,她也就无所谓了。
“好好休息吧。以后,不许随随便便说这句话。”空旷的营帐里,沈长秋愣愣地重复着,帮她捆实了束带,又盖上被子,默默地行到帐外,心事重重地撩开门帷离开了。还是白天,晃亮而烁目的阳光下,远远的铁青而残缺的关隘依旧耸立着。而他只是握着自己的佩剑,想很多年前那些纵横的风声。
他的背脊有些佝偻。
“倚塔,库里洒阖马。”他轻轻重复着。
(卖个关子,这句话的翻译嘿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