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做好诗的是一个寒门子弟,朗朗念了出来。
衣衫虽然破旧,但眼神高傲,扫向衣着华贵学子的眼神含着不屑。
冉长乐摇摇头,低声和北冥寒咬耳朵:“这个不行。”
北冥寒点点头。
严正抿着一口茶,不发表意见。
倒是风雨拍手喝道:“余兄,好诗!”
一连过了十几人,冉长乐都不满意。
直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来,道:“我知道我的学问不是最好的,也知道我的年纪是最大的,这辈子怕是科举无望了。我也不献丑了。
就给各位才子誊写诗吧?纸张笔墨我都准备好了,誊一份三文钱,如何?”
冉长乐忽然来了兴趣,两眼发光,这就是她要的人才啊!
严正无奈,此人鬼点子不少,就是不用再读书上。
倒是可惜了。只是每年他都这样整一处,赚的满盆钵钵,也就随他了。
余才子斜视了老者一眼,哼道:“去年两文,今年怎么成了三文?”
老者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因为才子们的学问又长进了许多,去年的两文钱已经配不上今年的学问,当然要涨了。学问长,所以钱财才涨嘛!”
冉长乐扑哧一笑,这歪理讲得和陆生有得一拼了。
偏偏其他学子听了心花怒放,争着让老者誊写。
老者听到笑声,抬眼一看,是鱼宴的鱼姑娘和医圣,恭敬的向两人行了礼,汗颜道:“老朽让二位见笑了。”
北冥寒对外人一向如此,冷冰着气息不说话。
冉长乐还了礼,笑道:“我很佩服先生的才,故而得笑。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屈才来鱼宴?”
老者诧异,心声疑惑,他一个快入黄土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要他?
他当初毛遂自荐给风雨风公子,风公子以年岁大婉拒了他。
京都的店铺也都是因他岁数大,不敢聘用他。
是固,不敢置信道:“鱼姑娘此言当真?”
冉长乐笑道:“比真金还真。”
“你不怕我年岁大,干不了几天就翘辫子?”
冉长乐的笑容又长了几分,一个把死亡说的这般洒脱轻巧的人,她佩服还来不及,怎会害怕?
再说,不是还有医圣嘛!
笑道:“明日去找陆掌柜。”
老者激动道:“好好,多谢鱼姑娘!”
余才子冷哼:“商者,贱也!”
不过是酸秀才罢了,冉长乐懒得搭理他,收回眼神和北冥寒窃窃私语。
余才子仗着几分才气,有了几分傲骨,最看不起家产万贯的铜臭之人。
尽管他内心伸出是渴望家财万贯的。
继续冷嘲热讽:“也只有像他这样无望科举的人,才会委身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