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乐抬起头,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别人,这个余才子让人嫌恶的很。
北冥寒也是冷冽扫了他一眼,袖子一挥,余才子滚落到凉亭外。
余才子忍住哆嗦的腿,半天爬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大声壮胆:“你问问各位才子,在下说的不对吗?你们这是欺人!”
冉长乐向严正行礼道:“祭酒,我记得赛诗会有个赌注,双方若互不认输,有您命题,分别做诗一首。输者永不参加赛诗会,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严正放下茶盏,肃声道:“鱼小将军说的对。只是赛诗会的本质是相互印证,查漏补缺,共同进步。这个赌注过于严厉,很多年没有人对赌了。”
冉长乐行礼道:“多谢祭酒解惑。”
然后对余才子清冷道,“我要和你对赌,敢接吗?”
余才子咆哮:“这不公平,你们只是商人。”
冉长乐众人是商贾,本不用参加赛诗会,输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而余才子不一样,他是读书人,一心想做官。他若输了,对他将来的仕途影响深远。
风雨站起来浅笑:“余兄言之有理。输赢对商人和读书人来说,意义不一样。”
风雨说完,一部分才子纷纷应和。
最后一个凉亭内,一个锦衣少年吃完最后一块西瓜,擦了嘴,慢悠悠的站起来,道:“风公子此言差矣。要我看,余才子灼灼逼人在先,人家鱼姑娘和他来个对赌,理所当然啊!
我踢你一脚,你换不还手啊?”
冉长乐看到此人年约十五六岁,生的唇红齿白,一脸正气,可眼睛咕噜噜的乱转,透着灵动和精明。
低声问北冥寒:“他是谁?”
北冥寒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道:“江南白家白贝贝,人送‘江南第一歪才’。医药世家出身,非要走仕途。是个人才,江南才子以他为首,风雨曾多次收买,无功而返。”
“不会是你的人吧?”
“他的父亲曾是父王的随行军医,后来……辞医归家。白贝贝性子倔强,特立独行,并不为我所用。你若收复他,以后鱼宴在江南一带发展,可尽数交给他。”
冉长乐心想,北冥寒很少夸人,除了纳兰泽,陆生和飞猫兔,极好见他欣赏一个人。
这白贝贝能入他的眼,定有非凡之处。
京都要地有陆生坐镇,鱼宴势必要开到江南,若江南有了白贝贝,她尽可放心。
将来北冥寒势必和皇上刀剑相向,现又有宰相造反在侧,她最近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所以加快了鱼宴开分店的步伐,为的就是多赚些银两,好助北冥寒一臂之力。
所以,冉长乐对白贝贝志在必得。
只见风雨摇扇轻笑:“白兄,我偶然得了一本诗集,送于白兄如何?”
白贝贝笑道:“无功不受禄。风公子留着自己看吧。”
然后又对冉长乐笑道,“鱼姑娘,以诗对赌需要真才实学,你是要亲自上阵吗?”
冉长乐眉眼含笑:“对付余才子那样有点小才尾巴就翘到天上的井底之蛙来说,用不着本姑娘出手。鱼宴随便拉出一个女侍,轻松碾压他!”
白贝贝听了冉长乐的话,哈哈大笑:“鱼姑娘可惜你是女子之身,不然我老白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冉长乐暗道,固然赌对了,非常人不走寻常路,笑道:“老白啊,纯洁的友谊是可以跨越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