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元帅若是能做得了决定,大可自己上!在这儿攀咬元帅,莫不是想取而代之!”乐极立即回怼道。
“你!”
“阿史那科摩!本元帅想好了。”慕凌辞喊道。
城墙上的突勒军一边一个拿起了弯刀对准了绳子。
慕凌辞一手指向左边的老者,一手放在了身侧的弓上,“我选他活。”
几乎是话音一落,右边的绳子就被砍断了,那孩子尖叫一声便垂直下落。千钧一发之际,慕凌辞手持弓箭,三箭齐发,其中一箭稳稳的射中了断掉的绳子,卡在了城墙的墙缝之中。
哭喊的孩子瞬间停止了下落,而慕凌辞双腿一夹马腹,便骑着骏马疾驰而去,可那绳子已经承受不住压力,箭头也慢慢被拽出了墙缝。
只是一个瞬间,墙缝中的箭头就被完全的拽了出来,孩子又开始继续往下落。
就在孩子即将摔死的时候,慕凌辞脚踩马背一个飞身跃空而起,伸出手一把接住了他。那孩子被吓得脸都发青了,窝在慕凌辞的怀里哭个不停,慕凌辞紧紧的搂住了孩子的肩头,一个飞身便上了马原路返回。
正当众人以为老人和孩子都获救的时候,站在城墙上的阿史那科摩走到了老人身后,伸出了魔爪。
“嘭!”
慕凌辞闻声望去,赶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而城墙上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狂笑,老人身下的血缓缓淌出,他的眼睛还望着自己的孙子,好像在把生的希望都交托在孩子身上一样。
突勒军猖狂的嘲笑着慕凌辞愚蠢,慕凌辞猩红的眼睛看着那群畜生不如的突勒人,心仿佛被扎了好几刀。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孩子突然身体抽搐,翻起了白眼,没挣扎两下便口吐鲜血闭上了眼睛。他无措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份见面礼,你可还喜欢啊,慕元帅?”阿史那科摩猖狂的笑着,宛如嗜血的恶魔俯视人间。
慕凌辞抱着怀中的孩子手都在颤抖,他将死去的孩子交给了乐极,“好好安葬。”
“是。”乐极伸出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将孩子接了过去。
北圣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誓死保护的无辜百姓被如此残害,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只待慕凌辞一声令下,他们便要手持屠刀立刃敌军。
一旁的沈劲风却露出了诡异的笑。
慕凌辞颤抖着手臂从腰间抽出了刀,眼眸如寒潭一般死死的盯着阿史那科摩,高举大刀喊了一句,“杀!”
身后的数万名将士听得一声令下,纷纷拿起了武器。
将士高喊:“杀!”
齐齐冲向了敌军控制的会州城,顿时城外响起了一片铁甲摩擦与将士怒吼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伸向地狱的手,被突勒军欺辱的会州百姓瞬间充满了希望。
城墙上的突勒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拉满弓箭齐射。瞬间天空之中飞来了无数箭雨,北圣军手持盾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护阵,将突勒军的所有箭全部挡在了外面。
北圣军的三架投石抛车在步兵手持盾牌的掩护下步步向前,在距离城门近三百步的位置停下,三石齐发,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突勒军的身上。
突勒军瞬间损失惨重,趁着这个间隙,车弩上阵,数箭齐发,只见一片箭雨朝着突勒军的方向射去。
阿史那科摩挥起弯刀挡下了箭雨,身边的突勒军却被数个击倒,城墙之上瞬间一片死尸。
就在北圣军强势进攻之际,慕凌辞突然大喊一句,“停!”
只见北圣军旗帜挥舞,向将士们发出了旗令,投石抛车与车弩连忙停止了攻击。
等将士们向城墙上望去时才发现,那上面早已站上了一排灰头土脸、神情悲伤被牢牢绑起来的会州百姓。
百姓们他们知道自己是突勒军用来挟制北圣军的人质,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前来保护他们的北圣将士们杀死,所以全都抱了必死的心。
北圣的将士们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挟持,拿着手中的武器却使不出力。
突勒军就高兴了,他们笃定了北圣军不会对自己人下杀手,所以便将会州百姓挡在了自己身前做起了人肉盾牌。
“将军们!不要管我们!杀了这群畜生!”
那一排百姓中突然有个妇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