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扎营后,数日都不曾休息又经过一场血战的众将士很快便已进入梦乡。︽頂點說,..看着这些头枕马身披甲手握刀的将士,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开怀,欣慰,还有毫不掩饰的自豪。
此战,万余将士马踏金帐,确也值得高兴,值得自豪。突然,扫过身后众将一眼,楚昊宇张口道:“劳累数日,诸位也都下去歇息吧,明早出发。”
听楚昊宇如此来,众将纷纷抱拳离去,他们武功虽不差,可谁也不是铁打的,何况,这还是在漠北,在战场上。
看众将离去,南宫瑾张口道:“将军,末将离开前得到消息,巴特尔的亲卫队两日前护送一批人离开,还有几大车珍宝。两天,应该走不远,要不要追?”
南宫瑾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此战功绩虽大,可没能抓到巴特尔的子女,总有些美中不足。
沉默片刻,楚昊宇摇头道:“算了,马踏金帐,安抚越骑尉众将士的英灵,本将已经知足。他们无关大局,终是要在大战中定胜负,还是速速赶回去的好。”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张口问道:“能不能让消息晚两日传给巴特尔?”
这个南宫瑾真不敢保证,只能道:“末将尽力而为。”到这里稍顿,南宫瑾思索片刻后声道:“将军,根据斥候所,大军攻破金帐时候,有数波鞑靼族探子离开,末将以为他们正是要送信给巴特尔。若是将军认同,末将可……”后面的话,南宫瑾的声音已是微不可闻。
听南宫瑾完,楚昊宇脸上露出一丝异色,思索片刻后终是头,道:“去吧!”
顿时,南宫瑾大喜,叫道:“末将得令!”
目送南宫瑾远去,楚昊宇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出声,而此刻,越骑尉曹涵大步走了过来。望着曹涵,楚昊宇张口问道::“还没有消息?”
摇摇头,曹涵不无担心的道:“还没有消息传回。”到这里稍顿,曹涵直直盯着楚昊宇道:“将军,末将恳请带一队人马,寻找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曹涵一脸坚定,楚昊宇虽不愿意也只能同意,道:“好,本将给你五百人马,不过,曹将军你只有半月时间,过后必须返回。”
曹涵知道楚昊宇所虑,火烧金帐烧死数万性命,漠北诸族肯定对玄甲卫恨之入骨,而现在到处都是流民,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再者,大战应该能够在半月内分出胜负,一旦遇到漠北溃兵,众人危已。
躬身一拜,曹涵沉声道:“谢过将军,半月,末将一定折返。”
头,楚昊宇张口道:“那本将就静候曹将军的消息了。”
再次一拜,曹涵转身离去,而望着曹涵的背影,楚昊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很快,楚昊宇便收起所有情绪,张口道:“传李牧来见本将。”
当楚昊宇走进大帐,李牧恰也赶了过来,躬身拜道:“将军。”
挥挥手,楚昊宇张口道:“坐。”话间,楚昊宇已坐了下去,两眼平静的望着李牧。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李牧又是一拜,道:“谢过将军!”
看李牧坐下,楚昊宇却没有开口,这刻,大帐内一片寂静。见此,李牧心中奇怪,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两眼直视前方,直直端坐在蒲团上。
望着李牧这副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气度,尤其是想到三哥对他的评价,足智多谋,楚昊宇不由头,道:“李将军,你可知本将叫你何事?”
李牧终是将目光放在楚昊宇身上。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静不起波澜的脸庞,李牧张口答道:“末将愚钝,还望将军明示。”
轻脑袋,楚昊宇再次问道:“那李将军可知,本将为何要你统领铁血营?”
铁血营,是从玄甲卫抽调精锐组成,里面都是武功高手,而且,四大门派各大世家子弟并不多。
听楚昊宇如此问来,李牧如何能不明白楚昊宇的意图,而且,能不能够得到楚昊宇的信任就在此刻,只是还未等李牧开口,楚昊宇再次道:“李将军应该听过,本王自幼调皮贪玩,此事当真,没有一虚假,只是,李将军可知本王如此调皮,为何还能够得父皇母后喜爱,得大哥二哥一众兄弟疼爱?”
与楚昊宇对视片刻,李牧张口答道:“将军眼神纯正,可知心性单纯,公子行事堂堂正正,想来言行如一,如何能不得人喜爱?就是末将,对将军也是敬佩万分。”
摇摇头,楚昊宇张口道:“都过去了。去年大婚之日,宋玥替本王挡下一枚暗器身亡,颖遭人行刺,而今,本王两把火烧掉数十万条性命,手上已沾满鲜血,老人孩妇孺,再不是那个只知道玩乐没有一心计的无知顽童了。”
听楚昊宇如此评价自己,李牧在片刻的沉默过后已有了决断。跪倒在楚昊宇身前,李牧沉声道:“末将愿为将军帐下马前卒,但有差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间,李牧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而后接着道:“末将出身东陵李家,只是母亲出身卑微,在李家受尽屈辱,而牧自幼离家学艺,从未尽过孝道,此战过后,末将恳请王爷能允许末将将母亲接至京城,以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