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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三部侠道仁心 第二章 意外相逢(2 / 2)

红儿站在梅映雪面前满脸的兴奋“隔壁阿兰和葛叔叔家的二女儿都去了。”

“可宗伯伯出门未归,大牛哥哥还要看铺子,咱们两个人怎么去?”

“让大牛哥把铺子关了,一起去,反正没生意!”江南的冬天又湿又冷,现在春天到了,禁锢了一个冬天的心复活了,特别是年轻人,喜欢在这个季节结伴而行。

路上游人如织,空气中充满了花的香味,阳光温暖而和煦。三个年轻人脱去了厚厚的冬装,感觉身子轻盈的像要飞起来。

三个人还未到“章园”,就听得后面急促的马蹄声和惊叫声。几匹快马急驰而来,马上之人锦衣华服甚是年轻。快马经过他们身边时,马上之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快马冲出去有二十多步,马上之人勒住缰绳把马圈了回来。

大牛挡在梅映雪和红儿身前,骑马之人马来到她们面前。大牛看清了马上的骑士,二十左右,初看之下人长得还算可以,只是两眼透露出一股邪意,并且长了一个蒜头鼻,腰间插着一把湘妃竹的折扇。

他下马来到大牛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梅映雪问道:“这位姑娘姓氏名谁,芳龄几何?”

红儿脾气急躁,见有人如此无礼立即就恼了骂道:“你这人好没规矩!青天白日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拦路不放,逼问我家小姐名字难道你不怕王法吗?”

那年轻人还未说话身后的跟班说道:“我们公子在这里就是王法,江南刀王的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梅映雪她们来桃花坞才两年,平时又很少外出,什么江南刀王之类的她们也不放在心上。现在听他们自报门户,又看见百姓远远的指指点点不敢靠近,知道这年轻人平时肯定飞扬跋扈,为所欲为。

梅映雪是来桃花坞隐居的,不想把事情闹大,拉了一下红儿说道:“别理他,咱们走。”

大牛他们刚走过他身旁,那年轻人伸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道:“你们走,把那白衣姑娘留下。”若非梅映雪在暗地里拉住大牛的衣袖,那年轻人拦住他们逼问梅映雪姓名的时候,大牛就想动手了。现在他明目张胆的拦着不放,大牛一口气再也憋不住,左手“横架金梁”挡开锦衣公子的手,对梅映雪说:“你们走!”

那三个跟班一看动手了一涌而上,将梅映雪和红儿围在当中。其中一人刚伸手去拉梅映雪,红儿一手抓住他手腕,一手托住他手肘使个“扭转乾坤”迅速转身借势将他甩了出去。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会武功,余下二人刚一愣神,红儿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拉住一人右手,右腿贴在他身后,人穿过他腋下,右手反手抓住他头发,迅速下蹲将这名跟班从头上摔了出去。红儿虽然聪明、悟性高,但学武时间短、内力差,宗万天教她的都是贴身短打,借力打力的武功,这招“沸反盈天”出手特别的狠。余下一名跟班在后面紧紧的抱住了红儿,让她动弹不得。红儿被抱住了双臂,想都没想右脚迅速用力下垛。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这名跟班的右脚掌被红儿垛成骨折,双手一松,红儿迅速回头,双手交叉扣住了他的颈脖,迅速拧动。那些跟班平时狐假虎威的并没什么真功夫,今天遇到红儿年纪这么小、出手这么狠,这跟班哪经得起这招式,立即闭过气去了。

和大牛动手的公子武功真的不错,大牛一连中了那公子几掌身形有些踉跄,若非大牛内力深厚,学的又是横练功夫,现在早就倒下了。

那公子没想到大牛粗笨模样,一身横练功夫却俊的很,心想“自己学的是少林正宗,连这个乡下人模样的粗汉都打不过,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想到这里抽出腰间折扇,扇柄“指东打西”直击大牛胸口“膻中穴”。这是人的死穴,一旦受到重创,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丧命。那公子出手极快,大牛反应不及用手护住“膻中穴”硬接了一招。那公子扇子顺势横切大牛颈部,出手极为狠毒,这种出手就取人性命的武功,并不是少林的风格。

原来储荣三十岁后才生下这个儿子,前面有两个女儿,都嫁给了名门子弟。这个儿子天资聪明,姐姐、姐夫每次回家省亲,教他武功一学就会。储荣极为高兴,更是视若珍宝,不但自己亲自传授武功,更是广招名师,因此小小年纪学得一身武功,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名气。因此从小便养成了骄横跋扈的个性,做事情随心所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三十多招还未制住这个大汉,感觉脸上无光顿时起了杀心。

宗万天根据大牛性格、和体质教导他练的武功,刚猛无比,愈挫愈勇。储子承虽然招式上比大牛要精妙许多,但内力修为上却不可同日而语,时间一长储子承身形渐滞。

大牛吐气开声迎面一招打虎上山,右拳直击他胸口,储子承躲闪不及只能硬接,两人拳掌相交,储子承闷哼一声向后退出数步才稳住身形,大牛如影随形第二拳又到,储子承又只能硬接,身形还未稳住,大牛第三拳又到,这次储子承再也接不住,身子向后直跌出去,大牛一步上前将他按住,刚要下手梅映雪叫道:“大牛哥,住手!这种人教训教训就行了,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大牛将储子承放开骂道:“我妹子仁慈,饶你狗命,赶快滚蛋!以后还敢横行霸道别怪我不客气!”围观人群见储子承灰头土脸的离开齐声叫好,其中有一热心者说道:“姑娘,你们快走!这储子承祸害了许多良家妇女,你如此年轻貌美,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纠集人手来寻你麻烦的!”

三人经次一闹少兴而回,梅映雪说道:“伯伯临走时说过,咱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聂欢问道:“既然你们三月就飞鸽传书给宗前辈,怎么等这么久宗前辈才回转?”

宗万天叹了口气“唉!不瞒你说,自从本教被朝廷围剿,两浙路和江南东西两路的所有香堂,灭的灭,撤的撤,消息传到地点就晚了,否则像唐不三、鸡镰贼公婆之流也敢趟这趟浑水!再加上西域高昌国的总坛出了一件大事,要求我们暗地里协助调查,等我回到分舵得到消息已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聂欢问道:“西域离中原这么远,什么事要你们协助调查?”

“那是因为高昌总坛出现了怪事,有教徒莫名其妙的失踪,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总坛之内有身居要职的教徒失踪,寻找之后发现是被人暗杀,追查之下和中原有关,因此要求本教协助调查。”宗万天简单说明,聂欢也知道是他们教内机密便不再追问。

大牛他们三人开始还保持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就忘了。汴梁的城破,和二帝的被俘,对远在江南的桃花坞,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转眼就到了夏天,南方的夏天又湿又闷,店里生意清淡的很,大牛忙着把字画拿出去晒,经过一个漫长的梅雨季节,店里的很多东西都发了霉。

梅映雪看着架子上刚完工的画像,一个手提长剑,极目远眺的少年。深深的舒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四年多了,不知道你现在怎样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而此时的聂欢正从千里之外赶往浙江乌东,命运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让你交汇了。

大牛在晒字画时来了一个顾客,员外打扮,身形瘦小,颌下胡须稀疏,对大牛凉晒的字画颇感兴趣,买了两幅回去,以后隔三差五的会来店里照顾一下生意,一来二去的大牛渐渐和他熟稔起来,那老儿湖州人,来苏州做丝绸生意,话不多买完就走。就这样到了立秋,一天中午那老儿又来了说:“临近中秋,想买些字画回去,送亲戚朋友。”大牛听了自然高兴,忙前忙后的帮那老儿选购。那老儿选了十几件卷轴,让大牛帮他包好付了银两问道:“这位小哥,你看小老儿身单力薄,能不能帮忙送到店里?”大牛爽快的答应了,用布将字画扎在一起,背在背上对红儿说道:“我去去就回,店里你照应着点。”说完和那老儿出了铺子。

大牛和那老儿刚走不久,从巷子一头转出三个人,直奔店里。小红在柜里见闯进来的三人立马高呼起来“小姐,快跑!”自己冲出柜台和为首之人交起手来。小红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武功和来人相比差的太远,才不过五六招就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梅映雪在后院刺绣,听得前面惊呼,抬头从窗户看见储子承已冲入后院,梅映雪迅速拿起桌上的裁纸刀。

储子承冲入梅映雪闺房,看见梅映雪立在绣架前,短刀已抵在自己胸口,正冷冷的看着他。储子承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就是用调虎离山的办法把大牛诓走,然后迅速的把梅映雪掠走,到时等大牛回来发现没了人,也来不及了。现在这种状况却是他没想到的,一下子愣住了。但他毕竟是奸诈之徒立即说道:“梅姑娘,你别误会,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梅映雪冷冷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知道我姓梅,那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自从见到梅映雪后储子承就念念不忘,让自己手下到处寻找、打探,终于让他寻得梅映雪的踪迹,梅映雪足不出户让他无法下手,想要打上门去,又苦于大牛武功高强不敢造次。因此找人假扮商客接近,今天终于出现机会,但梅映雪誓死不从。

“我父亲梅凌寒!”储子承听了心里一惊,虽然他打听到了梅映雪的名字和住处,但她是梅凌寒的女儿是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不过现在在他面前的梅映雪,美的犹如天仙一般,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和视死如归的气质,让他痴迷不已。所以说色胆包天,魔教虽然受朝廷打压,不过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储家虽然在姑苏极有势力,但也只限于姑苏,不像魔教以前在两浙路,和江南东西两路鼎盛时期连官府都要畏惧三分。

“梅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自从上次在‘章园’见你一面,回去之后念念不忘,你若依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梅映雪气的满脸通红怒斥道:“无耻之徒!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有多少良家妇女毁在你手。你识趣的赶紧走,否则等大牛哥来了,绝不饶你!”

储子承涎着脸道:“你那大牛哥现在被我手下不知诓到哪里了,你想拖延时间等他来救你是不可能了,即使他回来了我也有办法对付他。还有那些俗姿艳粉怎能和你相比,那就如乌鸦与凤凰!你若依了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寻花问柳……”

梅映雪看着储子承的嘴脸无比的厌恶心想:“大牛哥不知被他们诓到哪里去了?今天保不定要以死保节了。”厉叱道:“身为名门之后,竟然如此的无耻下流!你若近前,我便死给你看!”说完匕首稍微用力刺入肌肤,血便流了出来。

储子承看着鲜血流出,染红了梅映雪的白衫连忙道:“梅姑娘!你等等!我储子承想要的,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我,你就是自戕我也不会放过你。”梅映雪没想到储子承连如此恶殂的话都能说出口。

大牛没想到今天能做成这么一笔大生意,背着包裹兴高采烈的跟在那老者后面。走了一段时间还没到地头大牛忍不住问道:“这位老丈!你的店铺究竟还有多远?”

那老人道:“不远!不远!马上到了。”又走了一段路大牛不耐烦道:“这位老丈!我帮你找一位脚力,力资我出,我妹子在家,出来久了我不放心。”说完将背上的包裹解下,叫了一名脚力,想要回头,却不想那老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高喊道:“快来人啊!抢钱啦!”说完从袖子里掉下一些散碎银两。

路人不知所以都来围观,那老儿高呼道:“各位乡邻,麻烦你们帮我报官!”

大牛一下子被搞蒙了说道:“你这老儿,莫非得了失心疯,好好的帮你送货,怎么成了抢钱的,你快撒手!”那老儿死拽着大牛的衣袖不放。大牛无奈道:“你撒手,我和你去见官。”老儿依然不放,突然大牛在人群中看见一人似曾相识,那人便是在章园和储子承在一起的三个家奴里的一个。大牛心里一惊暗呼“不好!”劈胸将那老儿一把抓起怒骂道:“你这老儿和那姓储的原来是一伙的!”说完一把将他扔下,不管人群聒噪,拨开围观的人向店里奔去。

梅映雪以死相逼让储子承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假装后退,一边悄悄的摸出暗器,躬身行礼时突然发出,射中梅映雪的匕首将它打落。

梅映雪虽然一直提防着他,毕竟没有武功,被他打掉匕首,想要嚼舌自尽,刚张嘴就被他点了穴道,全身上下动惮不得。储子承一招得手,顿显原形。看着如花似玉的梅映雪,顿时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梅映雪泪如泉涌,想要自尽又无能为力。储子承刚解开外衣,就听得前院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声响,大牛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冲了进来。

原来大牛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路狂奔直奔店里。那两个家奴在店堂等储子承将梅映雪掳走,见储子承进去很久还未出来,两人又不敢进去,正着急万分。就见大牛奔马一样的冲了进来,两人上前刚想拦截,大牛朝他们直冲过来,三人撞在一起,两个家奴犹如蹴鞠的皮球,弹了出去,顿时筋断骨折一命呜呼。

大牛冲入闺房见此景象,血往上涌一声怒吼,铁臂合围储子承。储子承腾身而起“鱼跃龙门”翻过大牛头顶,右掌拍中大牛后背。大牛一声闷哼双臂回环“野马回头”再次横扫储子承。室内狭小,储子承一招得手借机出了闺房。

大牛跟着冲出,两人在院子里交上了手。大牛这次是拼了性命,因此招招都是杀招,和在章园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储子承只是一味的游斗,两人二十招一过,大牛脚步有些踉跄,反应有些迟钝。一招“白蛇吐信”双掌合拍储子承,出手慢了一点,储子承右掌穿过大牛掌隙,击中大牛胸口“膻中穴”大牛只觉得胸口一痛,一口气就提不起来,被储子承点住穴道,倒地不起。

按道理储子承的内力,不至于破了大牛的横练功夫。原来储子承平时结交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学了一些偷鸡摸狗下三滥的招式,他知道短时间内要赢大牛是不可能的事。便从一个采花盗手中买来一个戒指,戒指一面有针,针上有烈性麻药,寻常女子被针一刺,感觉如被蚊虫咬过,瞬间就失去知觉。那采花盗凭此,在白天就敢将看中的良家妇女掳走。大牛冲进梅映雪房内时,就被储子承一招“鱼跃龙门”拍中后背中了麻药,只是储子承没想到大牛内力这么深厚,直到二十招后才发作,又中一针才倒下。

储子承急忙返回梅映雪房内,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梅映雪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感觉后背起了一股凉意,猛的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体型十分高大、威猛的男子,堵住了退路,双眼如电充满了杀意。

储子承心中害怕,这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仅这份轻功就不寻常。假装镇定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道:“老夫什么人,岂是你这畜生配问的!”

储子承立即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江南刀王?”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学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仗着有几个臭钱,找几个狐朋狗友相互吹捧一下,就敢叫江南刀王?”储子承原本想搬出父亲的名头,好让对方有所顾忌,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本是奸猾之徒立马跪下说道:“这位大侠你饶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低头下磕,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从储子承脖领里射出一枝短箭直奔那男子面门。

原来储子承来时就做了两手准备,这低头紧背弩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心想:“即使射不中这大汉,这人只要躲避,自己就可以乘机逃脱。”没想到这人竟然不闪不躲,伸出二指轻松的将这短箭夹住。

储子承一箭射出,同时夺路而逃。大汉迎面一掌由上往下直劈储子承天灵盖,储子承双手“横架金梁”想要硬接这招。他那知道眼前就是魔教四大长老之一的“大力神魔”宗万天,他双掌刚交,就觉得双手疼痛欲裂“啊!”的一声惨呼,被宗万天顺势一掌击中天灵盖,顿时七窍流血,眼珠都突了出来,死状极为恐怖。宗万天天生神力内力浑厚,一掌下去岂是储子承这功力能够承受的,顿时双臂骨折,颅骨开裂,一命呜呼。

宗万天到院子里将大牛穴道解开,帮他运气,加速恢复知觉说道:“你马上去外面租一辆马车,咱们今晚就走!”原来大牛和储子承交手时他刚刚赶到,顾不上大牛,直奔梅映雪房间查看她安危,见梅映雪被点了穴道,外衣已解,好在大牛回来及时,储子承因此没有得逞。宗万天将梅映雪穴道解开,将她和小红一起安顿好再回院内,发现大牛已中了储子承的毒针失去了抵抗。宗万天在姑苏城外的桃花坞隐姓埋名,低调行事,为的是照顾梅映雪。储子承现在想要霸占梅映雪,那是自寻死路。

小红搀扶着换好衣服的梅映雪出了房间,宗万天对脸带泪痕的梅映雪说:“映雪,让你受惊了!这贼子已被我毙了,这都是伯伯的错,回去我到教主面前自请处罚。”

梅映雪摇了摇头说:“伯父何罪之有?若不是伯父及时赶回,我和小红,大牛哥今天都要命丧这贼子之手。”

“有没有罪?我回去向教主禀报以后再说吧,这桃花坞是不能住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已经让大牛去租马车了,咱们连夜就走。”

梅映雪回头看看住了两年的地方有点恋恋不舍,小红催促道:“小姐快一点,大牛哥的马车已在门外等着了。”

梅映雪上了马车心想:“此次一别,当是永远。再也回不来了!”心里不免黯然神伤。

马车离开不久,一个身影悄悄的溜进了店铺,不一会连滚带爬的从店里逃了出来。原来是监视大牛的那个家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储子承,偷偷的来察看一下,发现大牛他们驾车走了,才壮了胆子进去,到了院子里,看见储子承和另外两个家奴的尸身,直直的躺在地上,显然断气了。这一下吓得不轻心想:“老爷,将少爷视若珍宝,现在少爷死了,自己肯定罪责难逃,赶紧找地方躲躲。”

宗万天让马车向南,小红在车内轻声道:“小姐!咱们不是在北边吗?怎么往南走?”梅映雪说道:“伯父发现有人在咱们店铺周围监视,故意往南,让他们误以为咱们要去福建,然后再偷偷的掉头往北。咱们马车行得慢,非四五十天不能到,等他们发现不对,咱们应该过江了。”

“原来是这样!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储荣在家里两天没见儿子,询问之下都不知道,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对管家道:“你去看看那几个奴才,他们平时都跟少爷在一起。”管家去后不久回话道:“老爷,这几个奴才也不见踪影,不知死哪里去了?”

储荣怒道:“都出去找!”

傍晚时分,那个家奴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储荣面前。

“少爷哪里去了?”

“老……老爷我不知道啊!”

储荣对管家使了个眼色。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家奴的一根手指被折断了。

“老爷,我……我真不知道!”这次储荣没使眼色,又听得一声惨叫,家奴的又一根手指被折断了。当管家刚要折他第三根手指时,这个家奴再也挺不住了,只得从游春遇到梅映雪,到使计诓走大牛,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当说到发现储子承尸身时,储荣险些一跤坐倒。一把抓住家奴的胸襟说:“带我去!”

储荣在店铺的院子里,看着躺在地上的储子承老泪纵横。储子承死状很惨,明显是被高手一掌毙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能有此功力和如此长相的,除了魔教的“大力神魔”—宗万天还能有谁?储荣起身走过那家奴身旁,一掌拍在他“百会穴”上,家奴顿时一命呜呼。

“管家,带我名帖去请徐知府来此,就说魔教死灰复燃,在桃花坞杀了人,小儿也遭毒手。”管家领命离去。

储荣从梅映雪她们住处回家不久,就修了一封书信对管家说:“你从柜上取五千两银票,和这封书信,骑快马连夜赶往栖霞寺。找一个西域来的法号珈蓝的番僧,你什么也不用说,把信给他就行了……还有,你马上把帖子散出去,立即找一下目前还在江南的武林人士。要快!黑白两道都没关系,只要能对付宗万天。”

管家疑惑道:“难道老爷和涂氏兄弟还对付不了宗万天?”

储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四大长老,任何一人都不输当今各大派的掌门,要不这么多年都没能把魔教灭掉?我和涂氏兄弟即使追上了,也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姑苏城外贴满了告示,捉拿魔教护法和一概下属。中午时分从南门奔出几匹健马,马上之人除了储荣,还有两个乞丐打扮的人,一行人向南疾驰而去,扬起天大的尘土。

宗万天他们两天后到了绍兴,宗万天拿出一封信对车夫说道:“你现在按这个地址快马加鞭赶去金华,这里有二十两纹银作车资,你到了那里把信给他,他会另外给你二十两纹银作为报酬。切记!切记!”车夫从未见过有人付如此大的一笔车资,况且到了地头还有一笔,半点也不敢耽搁,直奔金华。

宗万天他们悄悄到了一个客栈,里面已有一辆青布作蓬的马车在等着他们,马车比原来的那辆要宽很多,马匹也比原来的要壮实许多。宗万天、梅映雪、小红上车,大牛一人骑马跟随,四人转头向北,往萧山、杭州而来。

小红在车内问道:“宗爷爷,为什么要那个车夫把信送到金华?”

宗万天说道:“咱们一路过来,没做掩饰,他们很容易就打听到咱们的行踪,让那个车夫去金华不过是把他们引过去而已,那是个假地址,信里面不过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而已。”

小红拍手道:“原来是这样!那么说咱们可以不用星夜兼程的北上了?”

宗万天笑了笑说道:“按我以前和他打交道的经验,应该瞒不了多久,此人奸诈、多疑、心狠手辣。”

“爷爷怎么还认识他?”

“哼!当年本教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趋炎附势,后来朝廷征剿本教,他又转风使舵投靠了朝廷。”

“原来是这种人!怪不得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宗万天看梅映雪闷闷不乐,知道是因为什么,说道:“再过两天就中秋了,这次咱们经过钱塘江,正好带你们去看看钱塘潮。什么叫‘壮为天下观’”

八月十五钱塘大潮,宗万天戴上假须,佝偻着身子扮作仆人,梅映雪丝巾蒙面一行四人往钱塘江而来。

钱塘江边早就人山人海了,原本是来看大潮的,现在变成来看人的。四个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就挤散了。大家相互寻找,突然梅映雪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梅映雪立马一激灵,心想:“这里怎么会有熟悉的人?”转回头去再看,已没了那人踪影。这时大牛满头大汗从人群中挤出,一把抓住梅映雪的手腕说道:“妹子,你吓死哥哥了,我还以为你丢了。”

梅映雪看着大牛突然兴奋道:“是他!是他!”

大牛感觉莫名其妙,问道:“谁啊?”

“你的兄弟,聂欢!”

大牛一惊,问道:“人呢?”

梅映雪说道:“被人流挤丢了。”两人刚想去找,就见人潮大乱,哭爹喊娘的都有。大牛紧紧护住梅映雪,不让人流将她冲走,这时看见宗万天肩头坐着小红,从人流中朝他们走来,这时宗万天已不再佝偻着背,站在人群中犹如中流砥柱。

四个人一碰面,大牛说道:“映雪看见了我兄弟。”宗万天看着梅映雪,梅映雪点了点头。

储荣和涂氏兄弟根据丐帮弟子的指引,在绍兴稍作休息后,朝马车的去向追了下去。他们离乌东还有百里,有丐帮弟子在前面拦住了涂氏兄弟的马,那弟子附在涂不追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涂不追走到储荣身旁说道:“飞鸽传书在萧山发现类似宗万天的踪迹,有个身高巨大的大汉,在观潮时肩膀上坐了一个年轻女子。帮中弟子不敢确认,所以传书过来问咱们怎么办?”

储荣听了在一旁皱眉蹙眼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一直奇怪,像宗万天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让那奴才知道了行踪?原来是想把我们引往他处。”立即对涂氏兄弟说:“二位大哥!赶紧回头,咱们星夜兼程可能在明后天赶上他们。”

涂氏兄弟二话不说,立即调转马头。涂不追对那丐帮弟子说:“你让弟兄们盯住他们,等我们消息。”

储荣对涂不追道:“劳烦涂大哥让兄弟们给我管家捎个信,就说‘借东风’他能明白。”三人快马加鞭往萧山而来。

宗万天他们四人寻找聂欢,而此时聂欢救人后已回客栈,他们找寻一下午也没有发现聂欢影踪,不过从一些人口中得到了一个疑似聂欢的消息,那个救人的少侠好像是聂欢。四人回客栈,梅映雪拿出聂欢的画像,第二天大家分头去找。由于聂欢在茶寮发现了问题,在那里坐等,才让他们有缘相聚。

聂欢没想到事情如此的曲折复杂,储荣手段如此的险恶。现在宗万天中毒不能行动,四人之中只有聂欢有丰富的江湖经验,为了减少节外生枝,聂欢说道:“以后尽量不要在客栈投宿,毕竟他们手里有唐不三,虽然他连唐门的一个小姑娘也及不上,不过唐门的毒药却是货真价实的。”

现在他们行踪已露,到也不那么着急赶路了,他们住宿都不进镇,只在郊外露宿,提防储荣下黑手。聂欢每天帮宗万天运功排毒,每次都是梅映雪自己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数日后宗万天已能自由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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