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熠情和包不随趁着警察逮住了通缉犯松懈之际暴起,以内力击飞了两个警察,然后震碎了手铐,并以手铐碎片伤了几名快速掏出手枪的警察的手,再然后就是两人早已商量好的计策,跳楼。便是在起跳的一瞬间,任煜情心中暗道:“为何不等下去之后再逃走,只需上车之前施以同样手段,与此时这般又有何差别。”只是现在才想已是为时已晚,任煜情因想着心事,是以有所停滞,然而包不随却无他这般多心思,已在第一时间跳下楼去,看着包不随高高抛起的软鞭,任煜情知道,如若自己不跟着跳下去,包不随很可能死定了。不再犹豫,一掠而起,便跳出了楼顶,随手抓过包不随的软鞭,低头往下看,只见包不随靠着墙面往下落去,贴着墙面虽能稍阻下坠之势,但那墙面与地面垂直,又是光滑无比,贴着墙壁比不贴着墙于下坠之势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任煜情说过保包不随性不受伤,自不能任由他这般快速往下坠去,当下急使一个千斤坠快速落下,赶上了比他先一步跳下的包不随,将软鞭一甩,卷住了包不随身子,然后从左脚长靴子中取出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猛得往墙面插去,只闻“咻”地一声,匕首应声而入,也不知这匕首是何物所造,将它刺入坚硬的混凝土中便如切入豆腐中一般简单。匕首插入墙壁,任煜情左手抓稳匕首把柄,右手抓着困着包不随的软鞭,如此便是阻住了两人下坠之势,待稳住身形,将匕首从墙中拔出,两人复又往下落去,待落得一定高度,便又将匕首插入墙中以缓解下坠之势。如此重复几遍,两人终是将要到达地面,任煜情看着下方包不随安逸的任由自己施为,不禁心中来气,眼见距地面只有七八丈高度,便是将包不随直接抛下也伤不着他了,又见离墙面两丈开外有棵大树,便右手一甩,将包不随连同他的鞭子一同往大树顶端甩去。包不随身体本一直悬空,此时被任煜情无情地甩向树顶,身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只得认命地往大树上砸去,且是背对着大树往树上砸去。任煜情见包不随先是掉落枝叶丛中,然后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树枝,做了好一番无用功后,好不容易总算是抓住了一段枝叶,然而此时人却已落到了地面,摔得是好不狼狈。任煜情轻轻一笑,拔了匕首缓缓落到地面。</p>
两人这才安全着陆,便又听得一阵叫喊,不用说也知道是警察留在地面的人员又要上前来抓捕自己二人了,当下哪还敢停留,招呼还在地上趴着的包不随一声,两人便又开始逃亡。以两人一身功夫,在楼顶包围圈中警察尚且奈何二人不得,此时两人到了平地,一群毫无准备的警察就更拿两人毫无办法了。冲破了手中没有厉害暗器的警察包围圈,两人快速往外围奔去,且是哪里黑暗便往哪里奔走,如此是想借着黑暗的掩护脱离警察的视线。只是西安这样的大都市,又是在市区大街上,却哪里有真正黑暗见不着人的地方,而且此次警察为了抓捕这两个通缉犯人,已是做足了准备,虽是被他二人一时脱了掌控,但想完全逃离警察的视线范围,一时却也绝无可能,所以一时之间,便只能是逃的逃,追的追,谁也奈何不得谁而已。只是这般追逐下去,任煜情和包不随逃脱是迟早的事,只因这两人不但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且还能飞檐走壁,若只论奔跑速度,警察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任煜情二人的,便是开着车围追堵截,但只要他们二人上墙壁、过院落,从小区另一边翻墙逃走,警察也只能望而兴叹,至于手中的枪,他们还不敢在大街随意开枪。</p>
一番追逐,闹了有个把小时,闹得半个西安城区沸沸扬扬后,任煜情和包不随终于从警察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不过还没有完全甩脱警察的追赶,看着后还在追上来的警察,任煜情一边逃,一边报怨道:“本少主身为天下武功第一人,想不到今日却为一群乌合之众追得抱头鼠窜,实在可恨。”包不同问道:“少主不是说天下除了门主,少主武功才是天下第一?”任煜情道:“那是千多年之前,如今那老不死的早已死了,现在本少主不是天下第一谁是?”包不随虽然觉得任煜情说的有理,但四方门门主之死却不是他该议论的,所以换个话题问道:“依少主之见,接下来该当如何?”任煜情道:“他不仁,就别怪我等不义。”包不随道:“属下认为,如今情况不明,不可往死里得罪。”任煜情道:“那是自然,只是注意不可伤人,不然便真无回转余地了。”包不随道:“属下省得。”说话之时,见得前方一棵身子粗的大树,两人便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紧追不舍的几辆警察车,两人相视一笑,包不随运气出掌,一掌拍在树干之上,一声闷响,人身体粗的大树硬是被一掌从中间拍断了,包不随再往断裂处上方一推,树冠“哗啦哗啦”便往大路中间倒去,吓得周围人群四散奔逃。任煜情当然也未闲着,就在大树旁边,有一垃圾箱,任煜情一脚踹去,垃圾箱便直接飞到了道路中间,正好落到赶来的一辆警车前方。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搞了破坏,却看都不看紧急刹车然后几车连连相撞的几辆警车一眼,直接就往前方奔去,走得几步,前方又有大树或垃圾箱或是其它,便依样施为。</p>
此时不过十一点多钟,道上的人不如先前多,过往的车辆也不如先前多,但却还是有些的,在人的惊叫声和汽车刹车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中,任煜情和包不随一路往前,一路遇树推树,遇垃圾箱踢垃圾箱,路牌自然也不放过,甚到还弄倒了几根红绿灯柱和两人合力将两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给推翻到了路中间,打打砸砸,绕着小半个西安城,打闹了有一个多小时,弄得西安城内杂乱不堪,除了伤人一点,其它坏事怪事可谓做尽了,这一个多小时也算是自在逍遥、快活无比了。只是快活过了头,到最后却非是好事。警察见两人虽是在城内大搞特搞破坏,却没伤一人,不解的同时却也放下心来,于是便再次布置了围捕两人的计划,今夜全城警察被两个人搞得焦头烂额,不将这两人抓住岂能善罢甘休,所以在局长的命令下,全部警察布置好了一个口袋,只等着两人一头钻进去。</p>
因为任煜情他们对城市的肆意破坏,在街上受到过惊吓的人群早已回家并再不敢出门,而新闻也对任煜情二人事件进行了报导,并善意的要求广大市民不要出门。在西安这座古老的城市,宵禁这样的事上一次发生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然而今日,因为两个穿越者的缘故,广大的西安市民再一次被它拥入了怀抱,这也许是穿越者们给他们带来的第一道福利。所以,现在已是很难见到还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了。</p>
包围圈在聚拢,任煜情和包不随还在大街上游荡,因为警察没有追得如开始那么紧了,所以他们也不用到处乱窜,还可以不时的停下来歇息片刻。虽然还不时的破坏一下道路两旁的摆设,却已不像先前那般见什么砸什么了,至少再看到绿化树,他们就没心情再去将它推倒,反而会靠上休息一下。不是因为体力已有不支,而是因为没有车追来,如果再去推大树,那便纯属是吃饱了没事干了。</p>
任煜情一脚将一个花盆踢飞出去,顺带的砸碎了前方一个门店的一块玻璃,问道:“什么时辰了?”包不随抬头看了下天,道:“应该是子时。”任煜情道:“该出城了,不然天亮后想逃走便是不易了。”包不随道:“属下也有此想法,不如这便走如何?”任煜情道:“先前在楼顶时,可见到四周哪里有山林?”包不随道:“四周光线太强,看不了远方,是以未能发现哪里有山林。”任煜情道:“这却不好办了。”包不随道:“为长久计,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找些吃食填饱肚子,不然再要追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任煜情道:“此地人生地不熟,我等又无钱,却是不好办。”包不随道:“此时最不好的是我等可能已落入了圈套之中。”任煜情道:“这事倒无须担心,本少主发现此地的房屋窗子都是奇大无比,且都以整块琉璃作窗纸,琉璃易碎,而你我身后这种矮些的房屋窗上的琉璃更是易碎,到时你我只须打碎琉璃便可。”包不随问道:“为何身后的房屋窗上的琉璃更易破碎?”任煜情道:“这般低矮的是民宅,窗上的琉璃自是不如那些高大的官宅了。”这是古人的尊卑理念,任煜情一说,包不随便明白了,道:“难怪少主总是带着属下在这些低矮些的房屋旁游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两人之所猜测已落入警察包围圈,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哪怕是一个警察了,他们不相信对方已经放弃,毕竟对方要是会放弃那早就放弃了,而不会在追了自己两人一个晚上后才在这时选择放弃。他们明知是个圈套,却不急着逃走,不是托大,而是想看看那些软脚虾到底想怎么对付自己,又用什么来对付自己,说实话,对方除了人多,除了人手有一个还算厉害的暗器,其它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而既然决定要离开了,就最后陪他们玩玩好了。</p>
两人顺着一个小区的围墙往南方向行走,眼见便要离开这片小区而到达另一片高楼前,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怪异的气味随着一阵风传了过来,若非鼻子灵敏,很难闻到这股味道。任煜情往旁边的包不随看去,只见他鼻子在使劲的闻着,便问道:“你闻着什么了?”包不随答道:“鸡粪的气味。”又反问道:“不知少主可闻到了?”任煜情道:“气味很杂,一时之间闻不出到底是何种气味,且去看看便是。”其实任煜情也是闻到了其中有一股鸡粪的味道,之所以还问包不随,是想知道他还闻出其它什么没有,只可惜这股气味不但复杂,而且还只是随一阵风传过来的,风过了气味也就没了,是以一时难以分辨都有什么。</p>
不过分辨不出其它还有什么不要紧,只要确定其中有鸡粪的味道就行,他们二人来到这里后只在小饭店吃了些许饭菜,但却被人追了一夜,此时两人早就饿了,这时闻到鸡粪味道,自然便认为附近也会有鸡。然而当两人循着风向,依着随一阵阵轻风而来的气味在附近一阵好找,最后来到了发出气味的源头时,眼前所见却空空如也,没有鸡,也没有其它,有的只有到处散发出来的各种臭味。二人好不容易找到此处,本以为有鸡可食,如今却是空欢喜一场,心中不免大失所望。</p>
原来两人找来的这地方乃是个禽肉类市场,而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各种臭气横生,此时深更半夜,此处又非夜市,哪还会有鸡、鸭之类被留放在这里,像他二人这般闻鸡粪而来寻鸡,不失望才怪。其实他二人会有这种心态,却也怪不得他二人,要怪只怪他二人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还不了解。</p>
两人没寻着鸡鸭,自不肯在这臭气熏天之地久留,这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旺……”一阵犬吠声传来,却是从来时的方向传来的,而且听声音好像还不只一只。听着狗叫声,仿佛便见了狗肉,这次可不会只有声音而没有狗了吧!两人心中如是想道,难免心中又是一喜,当下更再不停留,提一口气便往原路奔去。</p>
只是想吃狗肉,有时却还得看狗的主人答不答应,看对面那一排都是带有愤怒的脸,想要他们将爱犬献出来恐怕很难,而且那些狗龇牙咧嘴的,恐怕它们也是在打自己二人的主意。看到这些人与狗,按照任煜情他们原本的习惯,二人本应该返身逃走,之所以应该是逃,不是因为警察人多,也不是因为警犬有多凶恶,而是因为他们每人手中都有厉害的暗器。而之所以没逃,是因为对方没有再拿着厉害的暗器对准自己,也是因为愿望再次落空,心中难免有些怨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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