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叹道:“殿下,这个应对西夏的软刀子策略,最主要的不是削弱敌人么!既然不能换得更多的战马,那只有行削弱对方之策!”
“子贤是说开始把酿酒法子透露给他们知道,由他们自行酿造耗费粮食了?这般快么?想来真让人不甘心!”赵顼恨恨地说道。
沈欢心思一转,笑道:“殿下,这些日子臣又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正如殿下所说,不能太过快速把法子透露出去!殿下也知道,这个新酒,说白了就是旧酒蒸馏而来的。我们可以从西夏或者辽国低价购买他们酿造的旧酒回来,经过加工蒸馏,造成新酒,再高价卖回给他们,而且行的还是走私之道。这样既能获取战马,又能令他们耗费粮食削弱了力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啪”地一声,赵顼拍了一下手,赞道:“子贤果然好计策!此计不错,可行,可行!”
沈欢嘿嘿笑了,这可是他从后世借鉴过来的“剪刀差”:通过加工附加值,而从剥削经济力量弱小的一方,是后世经济技术强国们屡试不爽的绝招,也是他们稳固在世界上地位的不二法门!有现成的例子不用,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遇么!沈欢不傻,就让西夏人倒霉吧!
赵顼兴奋地说道:“若按子贤你说的法子来办,就是我们拿不出多余粮食来酿造,也能凭此应对一阵子,哈哈,如此又能有数千匹的马入帐了!”
沈欢想了想,犹豫着说道:“殿下,臣冒昧问一句,现在得来的数千战马,都怎么安排了?”不要怀疑他为什么如此小心措辞,而是战马的分布,事关朝廷军事军务,他不是枢密院之人,事不关己,按道理应该闭口不谈,何况大宋对于文臣武将在军事上是那样的忌讳!
赵顼疑惑地道:“数千战马现在都集中在永兴军和秦凤两路,官家打算交由当地的禁军训练成骑兵。怎么,子贤有何疑问吗?”
“果然!”沈欢苦笑不已,“殿下,臣问得冒昧,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知道,这些战马是我们通过走私手段从西夏获取的,这两路与西夏接壤,军事上多有对抗,若是大举训练骑兵,肯定会让党项人探知,到时他们就会奇怪我们为何一下子多出这些战马了。只要一仔细查,哪有查不出的道理!这样的话可就大大不利于以后的战马走私了!殿下……你看?”
“对!”赵顼大声说道,“本宫忘了这个道理!子贤,不瞒你说,在这两路兴练骑兵是本宫向官家建议的,如今想来,却是太过短视了!你说该怎么办?”
沈欢建议道:“殿下,你看是否可以把战马安排到河北几路去练兵呢?这里毗邻辽国,而且地势开阔,练起来也隐蔽一点。就是让辽人或者西夏人知道了,也难以查知战马来源,到时反而让他们两国互相猜测呢,毕竟我们要想获取战马,他们两国是来源。这两个敌人相互猜测,对我们来说不就是好事么?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们居中玩一些把戏,想来也是有隐蔽手段的!”
“好一句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赵顼闻言又是击节赞叹,“子贤,你不愧博学多才,连兵法都能玩到这方面去!本宫对你只有服气了!子贤,本宫如今身为太子了,事务繁多,以后只有更忙,还请你多多从旁协助呀!”
这是变相地收买人心了,沈欢大喜,道:“能为殿下效命,是臣的荣幸,敢不从命!”
“哈哈!”赵顼笑得极其开心,用力地拍了一下沈欢的肩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