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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章 报纸(1 / 2)

 海州到了。五月底的时候,沈欢的马车终于进入海州地界。海州东临大海,在北宋中期以前,除了几个靠大海发展起来的大州外,其他应该地处大海,水灾成患,并不受朝廷重视,经济文化都不算发达。

海州也一样,只管辖四个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有点。人口加起来也才二三十万,若说海州城,那更是少了,区区几万人,比之开封这等百万人口的大城,那是小巫见大巫。这里是淮南路,有一部分就是春秋时期的齐地,甚至楚地。都是南蛮楚国,其地方经济程度可想而知。

海州此时也没有充分发展起来,除了靠一些平原地带重些粮食外,最大的特色就靠海的那两个县的渔业发展了。可惜渔业也落后得紧,只靠一些渔民驾些小船去捕捞,与泉州那些地方的大帆船可就相差甚远了!

不过沈欢敢选择这个地方,自也有他的考虑。不消说,作为后世连云港的前身,自有他的自己特有的资源!

连云港啊!一想到这个名字,沈欢就激动起来,这个后世的大市,是全国数得上号的港口,海运陆运之发达,自不必说了!沈欢敢向皇帝夸下海口,当然已经有了全盘的策略。海州在他手上,无论如何得有后世连云港的些须模样。至少,作为港口,要比泉州杭州等港口要大一些,经济好一些。这是沈欢给自己的目标,他脾气上来,还真有了不到南山不回头的劲头。不把海州建设得连他都不认得。他还真不打算要求回京城了!

知州进城,无论如何,都会造成轰动。当得知这个知州是最年轻地学士时,那种夸张的气势,更离谱了。至少。一路进去,海州城的百姓围观者甚众。沈欢一开始还出面与大家打个招呼,后来看来的人越多,吓得一头钻进马车,直让人打道去州府,不敢在抛头露面去臭屁。

新知州上任,作为海州数得上号的同僚都得过来混个脸熟。海州通判就不必说了。作为在海州地位仅下于沈欢地存在,当然要到场。另外就是其他四县的县令与县丞,作为下属,也该来恭贺一番。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与这位新来的大人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无论人家如何年轻,都是朝廷任命的知州。比他们不知大了多少级。有句话说得好,京官下来,见官都大半级。沈欢那些剽窃而来的诗词早已传唱天下,作为文人地官员,不可能不听过。一旦听过,当然知道这位是何许人物了!

下车伊始,沈欢倒也不敢傲慢怠慢了大家,所谓现官不如现管,就算他是知州。以后有什么政策,也还是下面这些人去实行。现在如果给人家印象差了,或者得罪人家,他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给人坑了都不知道;或者说人家处处阳奉阴违。你也无计可施。

好在沈欢的官架子从来都不大,在京城一向都很谦虚。也算得上随和。春风迎面的他一下子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至少那片恭维。就真诚得多了。其中有一人他更不敢怠慢,甚至有点忌惮。那就是海州通判姜谦,宋代实行知州通判的官员制度。知州管理一州大小事物,基本上一州之事,都是他说了算,然而也不能让他们毫无顾忌,于是通判出场了。

在朝廷,就算宰相,对于御史的弹劾,也得忌惮;在地方,官员忌惮的就是通判,不要真以为山高皇帝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只要通判还在,一个不爽,几封奏章上去,弹劾地方官员地行为,那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白了就是监督,说难听点就是监视。谈判在州务大事上没有决定的权力,然而他可以管你这个官员,特别是你的言行,虽然名义上是纠察刑狱,然而真正的作用是监督地方官员。

想到这里,沈欢不能不佩服老赵家那两位开国皇帝,宋朝虽然军事上嬴弱——当然,这也是政治上的体制造成的;然而若论对天下的稳定性,宋朝的制度,从中央都地方,都算得上中国封建时代数一数二的良性制度了。至少从人民叛乱与官员作乱上来将,可能性与影响性都要比其他朝代小得多,波及地范围也有限,造成的损害相对少一点。

总之,说得通透一天,通判一定程度上讲是悬在知州官员头上的一把剑。已经在见到姜谦的时候,沈欢的态度愈发恭敬了。至少表面地尊敬要比其他官员大多了。

姜谦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岁地官员,官府着在身上,很威严,也很有气势。须子留得有点长了,甚至与头发一样有些花白。双眼炯炯有神,很犀利,有如一道光芒。嘴唇紧抿,像要表现出一丝坚毅。他中等身材,与沈欢站在一起,要低了一些,然而沈欢却不敢小觑人家。

沈欢在观察人家的时候,姜谦也没有闲着,也毫不示弱地打量沈欢。“很年轻!”这是他地第一个念头;果然名不虚传,这是他赞叹沈欢稳重的风度与儒雅地气质。再下来就是期待对方在海州的表现了。最后才是与之热情招呼,官场上的一些客套,有时候必不可免。

话了好大一阵子,沈欢才与他们打完招呼。此时日已西移,眼看日头就要下去,以为暂时结束了。没想到姜谦又代表众位官员发话,说已经在一家上好的酒楼准备好酒宴,为知州大人接风洗尘。

官场上很多交情都是在酒桌上建立的。对于人家的一片好意,却之不恭,只能同意。吩咐下人去安排家眷的事住问题,与妻子母亲打了个招呼,末了要拉上欧阳发与周季一道出席。这两人今后是他的得力助手。要在海州有所发展,与下面的关系必不能少,拉上他们,混个脸熟,也许人家会看在他地面上。对于今后两人要做的事都会出个手帮个忙。

一番觥筹交错,喝了不知多少酒,到众人都醉醺醺之后,酒宴才散了去。沈欢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知州府邸的。翌日起来才发现已经在房里睡着,由王璇伺候了疏洗,就开始了投入建设海州的大业上去。

其他县官打过招呼之后,又回任上去了。到了知州衙门。只有姜谦一人在守着。他的品级只比知州小半级而已,在海州城也自有衙门,与知州府衙不远。他在这里侯着,是因为有公文资料要给沈欢。

“沈大人,这些都是海州一州地民生状况资料,由前任知州留下给下官保管,如今就都交给沈大人了!”姜谦一脸肃穆地说道。

沈欢看着眼前桌上像小山一般的案件。顿时脑袋就大了,揉了揉额头,只能谢道:“姜大人,你是老前辈了,沈某初来乍到,一切都陌生,还需多多打搅姜大人指教了;下官年轻,今后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姜谦拱手说道:“官家任命沈大人到这里。自是相信沈大人的能力。下官只是通判而已,只管刑狱之事,其他还是由沈大人决策为好。当然,只要沈大人一心为民,秉公处事。下官自会公事公办!”

沈欢又头大了。对方盐油不进的态度,真是难以合作啊;他来这里就不打算安分过。更不可能循规蹈矩,以后做事少不得与这位通判打交道。如果不合对方心意,说不定弹劾的奏章天天往朝廷上去,现在朝堂有吕惠卿等人,若给人家抓住小辫子,那就非好事了!

反应过来后,沈欢顿时低笑道:“姜大人教会,沈某自当谨记。”

姜谦突然说道:“沈大人,等你了解了海州的情况之后,想来会有一些治理方案吧。不知具体是什么……哦,若有什么要下官配合的,还请提前打个招呼。”

沈欢顿时眼睛一亮:“这个么,还不好说。虽然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沈某初来,一切都还不熟悉,想来还须走访一番本州各地才能做出决定!”

“一切从实际出发!”姜谦说了句差点雷倒沈欢地话,“这是沈大人的名言了,下官晓得!”

“哦?看来姜大人也颇是关心时政嘛!”沈欢淡淡地笑道。

“那倒不是。沈大人也许不知道,京城的《文艺》杂志,海州也是能买到一些的。下官觉得它是好东西,每期都没有落下,虽然时间跟不上京城,不过书一来,下官还是花一点时间进去钻研的。下官还知道最近连欧阳永叔公都进了杂志做那编辑呢!”

“哦,姜大人是位好大人啊!时时不忘学习!”沈欢笑得比较灿烂,看来眼前这位也是有心人。也许今后做事,可以免些口舌。

姜谦说道:“海州虽然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可作为大宋官员,对于京城的一些先进的事物,也不得不关注。何况《文艺》杂志也是好东西嘛!”

沈欢哈哈笑道:“看来姜大人对《文艺》杂志真地很熟悉嘛。那真是太好了,姜大人,昨日饮宴,与沈某同去一人就是欧阳公的儿子,说到底,他还是《文艺》杂志的创始人呢。若是姜大人收藏有最开始几期的杂志,也许对他不陌生!”

姜谦讶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昨日听了觉得那般熟悉,现在才想起来!看来得与他多多交谈,请教一番呢!”

沈欢突然说道:“姜大人若是真爱杂志,这次也许是个机会。因为欧阳兄这次随来海州,就是为了在这边办一个与杂志差不多的出版物。若做得好,说不定是我等海州的标志呢!到时出版物从海州一批批运往其他地方,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

“竟有此事?”姜谦激动不已,“那真是太好了,下官对此期待不已。”

沈欢趁机说道:“姜大人,看完这些文案之后,沈某想到下边去走访走访。不知姜大人是否有闲暇,一同下去呢?”

姜谦说道:“能为沈大人效劳,下官定当尽力!”

“那就好,那就好!”沈欢哈哈笑道。

可真要面对那些如山的文件,沈欢就没个好心情了。不过又不得不看。一连几日,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文件上去,了解海州地详细情况。

海州此地地形颇为复杂,有山陵,有平原,还有海湾。此地自古已成规模。在唐以前如果提海州也许大家不知道,但提到东海郡就恍然了。这里的名称在东海郡与海州间互相反复,各个朝代都有不同。到了宋代,就专名海州,辖朐山、沭阳、怀仁、东海四县。其中有两县毗邻大海,算得上是一个港口之州。

因为有平原经过,农业倒也颇是发达。至少海州的经济,都以、怀仁两县的粮食为主。至于东海两县,百姓以半渔半农为主。年赋税十多万贯,只能说一般而已。至少比之扬州,那是有着云泥之别。

六月将来的时候,看完资料,沈欢开始了为期半个多月地各地走访。完毕之后,对海州地情况颇为满意。地形大致与后世的连云港差不多,至少海岸还在。也适合建成港口。当然,四县地县,也比后世的县要大得多。总之,一起都在预料之中。

唯一令沈欢感到不爽地就是大海了。这个时代,对于天气的预测。真是太差了。而海有是一个危险地地方。海风、海浪、还潮,都能致人死命。现在海州的情况。这些灾难就时有发生。像沈欢的前任,就是个倒霉的主。去年夏秋,一场台风席卷了临海两县,死了不少人,上报朝廷,到年初贬到其他地方做通判去了,留下一个空位子,直到沈欢坐上去才功德圆满。

“看来,要发展,还有些事要好好准备呀!”沈欢大是感慨,六月中回到衙门就大声叹息了。

“不发展,不准备,我等带那么多钱来做什么?”一旁的周季嘿嘿笑道。

一回到衙门,他就与欧阳发联袂而来。一同进到知州府衙与沈欢商议大事。“云飞兄,小弟交代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沈欢问道。

周季大大咧咧地道:“周某出马,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不就是打听一个通判的底细么?这有什么难地!”

“什么,你们去查姜通判的情况?”欧阳发惊讶地问道。

周季也讶道:“这有什么希奇的?欧阳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通判总是通判,若不多为了解,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是麻烦事!”

沈欢也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然小弟也不会让云飞兄去打听了。怎么样,结果如何?”

周季叹道:“还能如何,算是一个清官吧!”

“清官你还叹什么气?”欧阳发没好气地道。

周季还能说什么。商人行事,最怕遇到什么?就是那些迂腐的清官呀,油盐不进,令你无处下牙,做事缩手缩角,那才最令商贾无奈。

“那不迂腐吧?”沈欢紧张地问。

周季答道:“应该不至于吧。像前些时候,有人捉了个小偷,他作为主官去审,了解详情后,判罚颇为奇特。先是打了这个小偷几十大板,作为惩戒;之后又以官府的名义嘉奖了这个小偷!”

“这是为何?”欧阳发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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