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太阳悬在涵户头顶,涵户忍受着极度的热走在裂开的黄土地上,他记得来时的路,要走一天半,要在旅馆靠近镇子的旅馆住一晚,再走半天才能搭上黑车。涵户走的急根本没有装水,眼下焦渴的喉咙已经再咽不下口水。
远处的河一直在诱惑着涵户上前,那是条长河,出村之后一直连到镇上,他顺着河走来村里,也要顺着这条路走回去。
涵户保持着理智,毕竟他从小就被教育不准下河玩水,何况城市里的河水也都不那么干净,他忍住了,哪怕心里说的话是:看一眼河长什么样就好啦!他也忍住了不去看,吃一堑长一智,能忍就可以都忍着,上次因为一个念头而癫狂的样子还映在他的心里。
涵户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撩起了自己的裤腿,那天被药水染黄的腿还没有褪色,那天他爬贡桌的时候也是因为腿没有力气所以一直爬不上去,贡桌下面放小贡品谁知道自己爬上去会不会变成大贡品,有点胡思乱想,却又觉得想到了点上,最上面的贡桌那么大,放什么呢?放鲸鱼?放大象?funnymadpee,放贪心还差不多,可能还放不下,涵户不相信神仙会看得上凡人的祭品。
涵户胡思乱想着,却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速度没有放缓,他没有行李箱自然比来时要快,下午左右就到旅馆了,到时候再去补充能量买水。
天色在中午最热的时间忽而转阴,云渐渐汇聚,遮住了涵户,涵户没有带刘叔给的伞,他看着手机里的晴和未来两小时无降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