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有些被这个笑容所触动,但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笑容说不出的让人安心,却又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可以给我讲些故事吗?你一定有很多故事。”,行零一的笑容收的很缓很柔,转而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不需要是那种十全十美,或者超级英雄的故事,什么故事都可以。”
叶诚默然了一会,然后开口讲述起故事来。
两个人在黑色的车内,一个讲故事,一个听,两个人都表情都很平静,带着些安详,一时间岁月静好,时间慢流。
还是那句话,圣卡穆莱特大教堂是个建筑奇迹。
若是在我们这边,它少不得算是个比萨斜塔或者埃菲尔铁塔那种的标志性建筑,但却也有功能性建筑特有的实用性。
叶诚没花多少功夫就得到了通行向内围的许可。
看来那些守卫和里面的人都对行零一十分熟悉,如果有熟悉心理学或者观察力敏锐的人就可以从那些守卫的潜意识的小动作和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甚至对行零一带着些敬重。
叶诚甚至都不用看,他可以共感,有几个人对行零一的感觉近乎于信仰,就好像信徒看到他们的神亲自现身人间。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他眉头微微皱起,感觉不太对劲。
“看来你的身份不同寻常啊。”,叶诚牵着行零一的手并排行走。
行零一穿着叶诚给他买的鞋,虽然脚上有伤,但他行走的姿势却一点变化没有,仿佛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或者没受伤似的。
叶诚原来想背着行零一走,但是行零一拒绝了,他说在这片地方他只能自己行走,这是涉及了某些圣辉教团的原则,不能违反。
叶诚虽然走进这片区域就被这里的建筑美感和人文气氛所打断,甚至感觉这里的情绪场都比他以往去过清城所有地方都更要“清澈透明”,让人平静。
但叶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他的理性思维和所有的感官思维都告诉他这里是个正常而美好的地方,但他就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些事情综合起来,让叶诚对这片地方的感受从好逐渐变为坏,带上了些本能的抵触。
叶诚原来想背着行零一走,但是行零一拒绝了,他说在这片地方他只能自己行走,这是涉及了某些圣辉教团的原则,不能违反。
叶诚虽然走进这片区域就被这里的建筑美感和人文气氛所打断,甚至感觉这里的情绪场都比他以往去过清城所有地方都更要“清澈透明”,让人平静。
但叶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他的理性思维和所有的感官思维都告诉他这里是个正常而美好的地方,但他就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些事情综合起来,让叶诚对这片地方的感受从好逐渐变为坏,带上了些本能的抵触。
而这种感觉在叶诚见到行零一的父亲行亦难的时候达到了极点,这个有着服众而崇高形象的男人,他庄严而富有智慧,有能力而心灵强壮如巨人。
但他一句话就让叶诚对他的印象降低到了一个程度,简单来说,叶诚看他不爽。
“你怎么又出去了,零一,回去吧。”
行亦难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根本不在意他去了那里,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或者假想一下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遇上叶诚会怎么样。
他只是用了一个平静地,不带什么波动的陈述句,描述了他希望行零一去做的事情,不带着一点情绪或者关心。
“是的,父亲。”,行零一像和叶诚见面时一样,用微曲回转的手轻轻压着自己心脏的部位,然后屈身行礼,就准备离去。
走之前他回过身对着叶诚笑了一笑,仍是那种包容又温柔的笑容,然后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叶诚哥哥,我玩的很开心。”
也许叶诚能受得了行亦难的态度,但行零一那种仿佛认为自己父亲这样对待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反应?还有他那句“我玩的很开心”?
他指的是叶诚在车上给他讲的那十五分钟不到的故事?或者叶诚在路上给他买的棉花糖?还是叶诚在外环路上背着他走的那七分钟?
叶诚受不了这个。
“我还会来找你的。”,叶诚仿佛忘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对着行零一的背影喊话了。
他看到行零一的身形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带着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很快转变为有些落寂的微笑,然后继续走进了边上的侧门。
“我还会来找你的?”,行亦难用那如男高音唱叹咏调一般沉稳而悦耳的声音说话了,却也没带什么感情,就连疑问句都要靠着那一点音色的上扬。
“主教大人想干涉自己的儿子的交际关系吗?或者说你出于自己的原因希望把自己的儿子永远囚禁在这个教堂里?”
叶诚却一点都不在乎行亦难那外表和行为,还有地位带来的深沉的压力,尽力用带着些嘲讽的语气回话,这对他来说可算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不,当然可以,零一如果想自己出去,去任何地方,我都同意,那是他的自由。但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我想零一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
行亦难继续用那动人的嗓音说话了,带着那种职业性的惊人说服力。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吧。”
叶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冲动,明明自己不表明这种敌对的态度,能更好地侦查圣辉教团的情况,但叶诚就是忍不住。
他甚至觉得有些畅快。
“那么,您还有什么要求吗?对于您送回我的儿子这一事,我还是很感激的,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行亦难微微屈身,但那高大的身躯就算屈身也带着十足的压迫力,他伸出弯曲的左手向上摊开,配合着一个淡然地凝视,用身体语言表示着他的问题。
他的语气诚恳而带着十足的真诚。
但从叶诚的感觉里,这个人却是一片空白,这证明了一件事。
要不然这人就是个情感异常者,要不然这人就是个懂得运用能力者的特有方法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就像厉山海和那几个队长,甚至方医师都有这种能力。
但既然行亦难都给出了一个极好的借口,那么叶诚也不介意接受它,于是他开口说话。
“好啊,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