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酒一指楚玉:“仇少侠你说,老夫身为名门宗主,一世英名,若将小女嫁于一个淫贼,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p>
“等等,江前辈,据你所讲,來人当时是蒙面的,你又如何认定他就是眼前这位楚玉?”仇九忽地打断了江祭酒的讲述。</p>
“还不够么?小女现在就在此人手上,不是他又能是谁?”</p>
“江前辈,仇某问的是当时。当时你如何断定蒙面人就是江湖中传闻的淫贼楚玉?”</p>
仇九纠结于这个问題,并非一时兴起。得知楚玉和媚儿皆是处子之身后,仇九很是奇怪,一个人神共愤,妇孺皆知的淫贼,怎么可能年愈三十,仍保持处子之身?这完全不合常理,除非其中另有隐情。</p>
楚玉身为五台圣宗的大长老,对于五台圣宗的秘密知根知底,很多疑问要着落在此人身上,因此仇九不得不慎之又慎。</p>
“仇少侠,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姓楚的淫贼每次作案,必用白巾遮面,白巾上锈着一个被箭穿的红心,这已经成了他的标志,谁人不识?当时,他的脸上,正是蒙了这么块锈有红心的白巾,不是他又能是谁?”</p>
原來如此!仇九道:“那也就是说,世人指证楚玉为淫贼,是以那块锈有红心的白巾为准的,并不问那块白巾下的真实面目是谁。”</p>
江祭酒再糊涂,也听明白了,不由倒吸一口气,狐疑道:“咝……仇少侠的意思是说,有人以白巾蒙面,冒楚玉之名作案?”</p>
江媚儿喊道:“父亲大人,就是这样的,楚郎是被冤枉的。”</p>
仇九向后摆了摆手,道:“江姑娘稍安勿躁,真相总会大白的。江前辈,这个疑问先别管它,还有个问題需要厘清。”</p>
“仇少侠请说。”</p>
“据媚儿和楚玉讲,他们二人直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这有些令人费解啊。媚儿守宫砂犹存,自然作不得假。依仇某看,这个楚玉似乎说的也不是假话,这又该作何解?难道真像姓楚的所说,他掳人家女儿,只是为了互相了解,并沒有其它非礼之举?”</p>
仇九失踪近一年时间,迭有奇遇,内功修为之高,比之当初,已非同日而语,连带精神力也精进良多,既可用精神力控制他人,又能识破谎言。如今他基本可以断定,楚玉所讲自己乃童子之身,似非虚言。</p>
害自己亲人离散五六年之久的淫贼,竟然是冤枉的?尽管仇九是用问句的形式作出了结论,江祭酒一时仍难以接受,道:“仇少侠,淫贼之言,岂可轻信?据江某所知,十多年來,虽偶有完璧送还的被掳之女,但被此贼糟蹋的清白女子,不下数十人,很多贞烈女子更是因羞愧难当而自谥。这几十条女子的性命,岂是他轻轻一句谎话就能轻易勾销得了的?”</p>
“仇大哥,传言不足为信,玷污那些女子的,其实另有其人!”江媚儿忽然语出惊人。</p>
在场诸人,除楚玉外,闻言大吃一惊。仇九问道:“江姑娘,此话怎讲?作案的人究竟是谁?你可有证据?”</p>
“是谁我不知道,可绝非楚郎!”江媚儿因激动而脸现潮红,语气相当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