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周延义竟然扬言要告她。
有必要吗?
她就问有没有这个必要?
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协商解决,非得要闹到警察叔叔面前被看笑话。
“不就疼上那么一会,孕妇生产的十级疼痛都比这个要多上许多。”
牢骚满腹,那人耳朵倒是机灵,这么一点点抱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殷错无言以对,欢手站在病床去看他:“别装了,医生也看过了,说你还是男人,既然性别没换那就赶紧出院离开。”
周延义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嗓音嘶哑破碎:“你来试一下。”
这样的经历可不是殷错也消受得起的,他这么希望别人感同身受怎么不去把分娩疼痛先尝试一遍再说?
“我答应帮你抢家产就是。”她妥协。
周延义咬牙切齿,手臂横在眼前,还在矫情:“你就等着接律师函吧!”
“打官司也要有钱,你觉得你继母会给你出这笔无聊的诉讼费?”
一句话又让那人从床上弹起,抬手便又要扯向殷错。
殷错顺势将他从床上扯带下来,免得被同事看笑话。
“起来了,别占用医疗资源,赶紧的,什么时候需要我上门闹一闹便找我。”
“我可不想下次过来还要等老半天。”
可真是连丁点耐性都没有,就这样还想抢家产?
殷错对这个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二世祖无语至极,只好给了手机号。
这还不满足,又要让自己坦白家庭地址。
反正她不给他也会找人查。
殷错才不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他要真有本事便查去,闭口不提,反问道:“一千万我还是要收的,先付一半定金再说。”
“给不给看你到时候完成情况再说。”
拖着尚有些疼痛的身子,周延义还要强装潇洒离开。
卓青来时,只看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她纳闷道:“咋回事?你哪招的这瘟神?我隔老远就听说你把一男的废了。”
“屠宰场。”殷错心底叹了口气,问她:“我现在在全医院的名声是不是很差?”
卓青苦思冥想,最后只能皱着眉头道:“艳名远扬。”
听起来也不算什么好词。
瞧着她这一脸的闷闷不乐的样子,卓青只好快递转移话题道:“别想那么多了,我看了值班表明天晚上没安排到你值夜班,跟我去看傅玄钦比赛。”
“不去。”
殷错咸鱼一般瘫软在椅子上放空自己:“去这种现场肯定要排队,人挤人的,到时候要是没开空调,整个一汗液发酵床,听歌的话也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词,耳朵两边全是你们这群粉丝的呐喊声,还不如等我那位邻居大明星回家来,在自家阳台吼两嗓子。”
这美梦做得,卓青都快要翻白眼了。
“氛围感,氛围感好不好?”
殷错印象中唯一一次看的演唱会现场还是大学里校园十大歌手大赛。
演出地点简陋,乐器设备感人,灯光五颜六色晃得人眼睛疼,光隔老远瞧不清楚是谁又唱的是什么。
殷错还是摇头,安详地闭着眼浅眠,双手合十摆在身前:“你要去我找他经纪人把你带到前排。”
卓青劝了老半晌,连嗓子都快劝哑了,对方还得执迷不悟,只恨不能剥开她的心瞧瞧是不是金刚石所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