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高阴笑着看了看牛守田,想这小子真是胆大脸厚。
牛守田回望一眼,面不改色,管你什么心思,你敢编我就敢接。
“你可见过他们?”豪祯指着牛守田一伙问道。
“不曾见过。”泸高回望一眼,想都没想毅然答道。
难道他们碰巧在同一路段各有争执,留下脚印?
不管怎样,行刺的人却是与他们无关,唉…
又是良久,豪祯硬拉下脸,回身一拜:“云朗!兄弟错怪你了…”
云飞扬这一会倒不是等豪祯给自己回话认错,只是实在想不通这泸高怎么又回来了?
自己看的真真切切,一个被杀了的人又活蹦乱跳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帮自己遮掩实情,只字不提南可封。
泸高应声退下,对着云飞扬嘴角还挤出一丝笑容,又环顾四周扫了众人一眼。
豪祯见云飞扬傻愣在那,目光呆滞,又轻声道:“兄弟…还在怪我?呵呵…小弟鲁莽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难不成这泸高傻了,失忆了?
但在给自己增加英雄形象时可是毫不吝啬美词,还有在黑白无常面前那熊样,是一字没提。
云飞扬醒过神来,强笑道:“不,你尽忠为国,怎能怪你…”
豪祯将云飞扬扶下车,又对众学生拱手笑道:“小兄弟们,对不住,错怪你们啦!”
南可封不禁有些感动,泸高如此掩护下,不但先生和伙伴们,连自己也都相安无事了,就要上前寒暄,却被赵福来一个眼神给拦下了。
想着逃走的乱党,若再去追捕恐难有结果,豪祯便让大家先回京说明情况,发下海捕文书,命沿路官府严加盘查。
到了京城,已是半夜。
刚进城,街道静悄悄的,这伙人说话声,马车吱扭颠哐声显得格外响亮。
牛守田时不时望一眼泸高,上下打量,实在弄不明白他怎么活过来了?心下不由凉飕飕的…
不一会街道就开始热闹了,前面有座青楼,多数客人虽已散去,可听里面还是有打情骂俏,互对荤段子之声。
不远处又是掷骰子吆喝声,听得里面争吵,以拳砸桌子声,粗俗谩骂此起彼伏。
豪祯与云飞扬在马车叙旧,全然不知后面渐起骚动。
“红姑娘今个儿没接客!待会去给她暖暖被窝,哈哈…”
“她恐怕是不方便吧!嘻嘻…”
“哎!等会一起去,把昨天输的捞回来!他娘的…邪了门了,最近输了不知多少,他们是不是出暗手了?”
临近赌坊,忽见有个人被推搡出来,腰里挎着把官刀,竟是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