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后面,叫骂不断,一个汉子还在后面补上一脚,原来是这人欠了赌资。
那人被踢,回身道:“嘿!小子,你千万别落我手里,以后你家哪个作奸犯科,进了牢房,别说我不照顾!欠你几个钱怎的?他妈的…我你也敢动手动脚的?爷可是吃朝廷俸禄的…”
豪祯平日最看不惯这些官差不务正业,听此叫停了马车,怒喝道:“你是哪个衙门的?整天流连赌坊,烂赌成性,官家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后面官差心一哆嗦,挺胸立正,手按刀柄,等待大人吩咐。
那人才注意到这伙人,细下打量,发现是官差。
看得豪祯一脸怒气,再看官服,忙颤声下拜:“参见大人!小的…小的今天休息,手下无事,本是想寻个朋友叙叙,路过此地…嗯…手痒就…就玩了两把…没有烂赌!望大人恕罪…”
豪祯冷哼道:“来人!拉下去打二十棍!”
“大人饶了我吧!这…这也不至于此吧!”那人连连叩首,委屈之极,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大人。
“大人!饶过他吧…他叫元生,是小人手下。”南可封上前相拜求情。
元生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爬到南可封跟前,哭求:“南大人!救我,帮我说说,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不赌了!”
云飞扬见此笑道:“豪祯兄…何以如此动怒?!想改变这般现状,可不是打几棍子就能改过来的,风气如此,找寻病根,才能药到病除…”
“好了好了!云朗兄不必说了,你那番高论留着说给摄政王吧!哈哈…”豪祯摆手笑道,又对南可封说:“你家先生既然说话,你就领回去吧!”
南可封和元生连声拜谢,起身后又低声私语,挪到墙根,一阵嘀咕,忽见南可封表情恐怖,不自主‘啊’了一声,轻拍脑门:“我怎么将此事忘了!”
牛守田上前问道:“可封哥有什么事?我们可能帮上忙?”
南可封欲言又止,还为难的看看元生,无以言表,是着急?担心?害怕?
云飞扬听到动静,过来笑道:“是公事?豪祯大人在此,说说,看可否能帮上忙。”
南可封犹豫不决,摇摇头:“不是,是…是私事。”
“那我去!什么事这么愁眉苦脸?是要打架吗?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哥哥!”牛守田过来一胳膊搭在南可封肩上,对云飞扬笑道。
“也好,但记得不要惹事!初来乍到,不可无故结下仇怨。”云飞扬摇头一笑,想着几人当中,赵福来已成家,多有稳重,又道:“福来,宗耀,你们和守田一起去。”
狗栓子稍顿,反应过来傻笑:“是,先生,我看着这犟牛,不会让他胡来的!”
牛守田一肘子怼过去,笑骂:“管好你自己。”
赵福来应声,却看南可封仍是一脸愁苦,连说不用,只道旁人无法帮上忙,这事只能自己去解决,无奈先生与众兄弟盛意难却,只得点头答应。
五人结伴同去,一路只见南可封忧心忡忡。
牛守田看他不肯相告,上前拉住元生,问道:“什么事如此担忧?”
元生结结巴巴,看了看南可封,满脸憨笑:“这…这,是然康大人找南大人有事,小的都跑了一天了,也没找见南大人…”
“你明明在那赌钱,怎么…”牛守田听得答非所问,上前一把捏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