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牛守田护住黄夔,怒视着诡刀狼。
“放心,有我在,保它无事!”金豕郎君拍胸保证。
彘王道:“你们可以开始了吧…”
“亮你的兵刃,我要替我兄弟将断手脚之痛还给你!”牛守田横起钢叉,怒目圆睁。
邢云诡异笑道:“我不用兵器,收拾你也用不上。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那我就占些便宜啦!”
话毕,牛守田钢叉便直刺过去。钢叉刺到,邢云嘴一张,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真是酸爽。
邢云大笑一声,化作一团黑风。
牛守田稳住脚步,不见人影,忽觉背后凉风,急回叉扫去。
不等钢叉舞到,黑风又走了方位,避开绕至身后。
这么下去,不要说打他,就是摸也摸不到他半点。
牛守田念动神诀,脚下腾挪,使出黑风神影,与那团黑风前后左右追逐纠缠。
庙前顿时飞沙走石,看不清两人如何相斗,只见到处都是人影。
金豕郎君不由赞叹:“真是天赋异禀,怪不得选中了他…”
上回牛守田与季獐打斗,刑云可是在一边看的,知道这小子力大无穷,所以一开始就不敢跟他正面比拼,想着使风在背后下手。
可谁料这小子脚下功夫也不弱,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虽拿不下自己,可也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周身,一时难解难分,很是狼狈。
他一个无名小子不顾颜面,可自己千年老鬼被这么缠着,一旁有这么多人观战,半天拿不下他,顿觉颜面无存。
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运起余力,得空档忙鼓起两腮,‘咕嗡’‘咕嗡’几声响,一股狂风从嘴里呼出,如天公手操蒲扇,要施风布雨,让人一时难以站稳,几乎要随风飘去。
那城隍庙正处于风口,房上瓦片立时被揭,哗然有声。
俩城隍神忙滚身逃开,季獐等缩着脖子,挪到远处,将衣领竖起,以遮挡些许风力。
牛守田看他使风,早已游走一旁。
立足未稳,第二道风又吹过来,大惊之余急忙游身避走,接着拔足狂力向他身后奔去。
这般再不敢分神,他转身,自己忙晃到其背脊,紧紧贴在他身后,只是无暇出手击敌。
刑云无法鼓风,气急败坏,可即使再用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牛守田黏在他身后。
如此一来,又成了刚才难解之局。
两人围着城隍庙转了大概百十圈,众人看得极是焦急。
这是打斗还是追逐游戏?
彘王一边催促:“刑云,还不出绝招!这般玩闹,到明天早上也难分胜负。”
刑云心底暗骂,难道自己不想尽快擒了这小子?
只是力不能及,这小子身手似乎比和季獐比拼那次又进了一步,不仅胜他没有把握,还要时刻提防被他所擒。
正想着,忽见牛守田脚下像是迟疑了一步,落在自己面前。
刑云心中窃喜,伸手去锁他喉咙。
离得太近,牛守田急挥叉向他一势泰山压顶,从上直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