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刑云一手撑起钢叉,另一手直取咽喉。
他哪知道牛守田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眼见他一手挡叉,一手要拿自己,便顺势丢弃了钢叉,微微侧开他的攻击,仗着比刑云高出一头的优势,左手抢先拎住他胸口,右手握拳,将半年所学的神拳照他脸面全力打了出去。
“撼山神拳!”
“这就是那人魈傍身绝技啊!”
两个城隍一旁惊叹道。
刑云被打出十几丈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牛守田飞身过去,正要将他提起来,忽然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黑黝黝且黏糊糊,不等细看,一股不明液体从中喷射而出,躲闪不及,脖颈处中招。
顿时感到一阵火烧般疼痛,炙热难当,随即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一片,一个不支便倒在地上。
迷糊中只听金豕郎君喊了一句:“住手!”
等醒来时已是早上,触手摸到一旁毛茸茸,暖呼呼,原来摸到了黄夔脖子。
“主人,你醒了!”原是躺在地上,这黄夔担心自己受凉,竟一直挨着匐卧在旁,此刻见醒转过来,激动不已。
“谢谢你…”牛守田不知如何表达,轻轻抚摸着它脊背。
“小兄弟醒了?”金豕郎君等听到说话,齐围了过来。
“牛守田,你和邢云比试败下阵了,是不是该履行先前约定,如实回答我父亲的问题?”彘王满是得意。
季獐一旁重叹一口气,邢云与诡刀狼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金豕郎君微笑道:“邢云老弟虽赢得侥幸,但咱们开始并未说明比试规则,所以这场比斗算是邢云胜了。”
“这癞蛤蟆居然还暗放毒水!羞不羞?”牛守田坐起身,懊悔不已,这比试输的很窝心,一时大意竟中了他暗算。
邢云脸皮也够厚,对此话置若罔闻,一脸狡诈,仰着被打肿的胖脸坏笑道:“小兄弟不用担心,金豕郎君爱才,不忍取你小命,让我给你敷了解药,现下已祛了毒液,平安无事了。”
金豕郎君笑道:“是啊小兄弟,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是同僚好友呢,不必为此等小事而介怀于心。”
“那你问吧。”牛守田一幅散漫的表情。
“小兄弟肯如实相告?”金豕郎君轻皱眉,弯下身,两人脸凑到一起。
“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信不信由你。”牛守田仰头看着他,嘴角轻撇,挤出一丝笑容。
彘王怒目道:“输了还不肯认?难道想用谎话搪塞我们!”
金豕郎君扬手止住,接着背过身去,两手负后:“你打邢云那一拳是谁教的?”
“朱大哥。”
“朱叱?”
“对。”
“是那人魈吗?”
“我不知道什么人魈,只知道他是我朱大哥。”
“他原先做过永州城隍?”
“是。”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件事还要请教你们啊…我也想知道朱大哥在哪。彘王将他逼走,去了哪里,你们难道没追上?”
金豕郎君转过身,笑道:“你这一句话有点多呀…我想问你可见过他收藏有两颗利齿,或者是虎豹尖牙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