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奶奶早!”佣人们早已经在忙碌。
巩义领着吴冰穿过东厢房前的连廊,来到正房门口。两人松开了手,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此时,老爷太太在堂屋里坐着有一会儿了。
这一回,巩义看清楚了东北爹娘的长相。先说他爹,魁梧壮实,国字脸庞,剑眉圆眼,阔鼻方口,威严庄重。他娘,身材匀称,瓜子脸杏仁眼,柳叶眉樱桃口,贤淑慈祥。
看见巩义和吴冰走进来,太太一怔,她仿佛看到了儿子儿媳刚结婚的模样。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年。
红旗袍将吴冰的皮肤衬得雪白,一抹红唇令她明艳动人。连太太都忍不住打量这脸蛋、这身段。难怪儿子不肯休妻,这十里八村的哪有女子能跟儿媳妇媲美。
“儿媳给爹娘请安了。”吴冰脆生生喊了一句,走上前端起黑丫头茶盘中的茶。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扑通,吴冰给东北公婆跪下了。她哪里知道那个年代除了婚丧嫁娶等重大事情,平日里不再需要行此大礼。她只记得她妈说,礼多人不怪。
她这一跪也惊到了巩义,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暗暗自责,忘了给她普及一下民国的规矩了。
老爷太太对视了一下,接过碗茶喝了一口。
“起来吧,坐着说话。”老爷太太单手接安。
“谢谢爹,谢谢娘。”吴冰回身坐在了巩义旁边。
“儿媳妇今天咋穿这么喜庆呢?”太太问道。
“儿媳妇是想,给咱巩家带点喜气儿,走走红运。”吴冰不卑微不讨好,端端正正地回话。
“嗯,带喜气好,带喜气好。”老爷点头称是。
“你俩身体恢复咋样了?”老爷喝了一口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