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泽微微低头,就感觉自己的唇会触碰到她的脸颊,紧紧攥着拳头,告诉自己要把持住,不然这把火一旦点燃,就扑不灭了。
“该死!”程越泽在心里低咒一声,然后对陶熏然说道,“穿的这么单薄怎么会暖和,快去把冬天的居家服找出來。”
陶熏然被程越泽突然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明明已经感觉不到冷了,莫非是他冷?
“奥,我这就去。”一头雾水的她还是乖乖的起身。
程越泽在她正要起身的时候抬手按住她,“你别动,我去给你取來。”说完起身下床。
來到她的衣帽间,将最厚的冬日居家服找出來,回到卧室。
“诺,穿上吧。”程越泽走到床前,将手中的居家服扔在陶熏然的身边。
“你去外面等我!”
将居家服拿在手里,陶熏然就知道是哪件了,这么厚一件,至于么?
“都说了沒什么看头。”程越泽沒好气的说道,但还是转身走出卧室。
他承认自己是言不由心,黑暗里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是他的心和明镜一样。
他可以保证,即便是蒙着眼睛,依然可以迅速的帮她脱的一丝不剩,这是男人原始的本能。
“我换好了,你可以回來了。”室内传來陶熏然的声音,程越泽推门走进去。
重新坐回陶熏然的身边,果然现在就和抱着一团棉被无异了。
“你在想什么?”见陶熏然半晌不做声,程越泽低声问道。
“在回忆,我想起了高中那次毕业典礼。”那天礼堂停电,程越泽牵着她的手,并肩坐在排球场的长凳上,从黑暗一直到光明。
“的确有些相似。”回想那时,相遇的最初,他们的感情青涩而美好,然而现在,一切都变的面目全非。
“看來今晚是不会來电了,你回去睡吧。”陶熏然抬起头,转脸看着程越泽,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依旧可以清晰的在心中描画出他的轮廓。
程越泽知道那张俏脸此时近在眼前,他也知道,自己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准确的擒住她的唇瓣,内心无比挣扎,最后的结果告诉他,不能越雷池一步。
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你先睡,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你自己一个人会害怕。”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程越泽继续道,“让我多陪你一会儿。”
陶熏然不在说话,只是依偎在程越泽的胸前点了点头,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眼里流出两行清泪。
是啊,这个梦总是要醒來的,他们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炙热的泪滴滴在程越泽的手臂上,渗透衣袍,程越泽感觉自己的心尖穿传來灼人的痛感。
但是他依旧沒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第二天醒來,陶熏然是安稳的躺在被窝里的,已经看不到程越泽的身影,“梦终究是醒來了。”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
起身的功夫,发现浑身有些无力,不做它想,起身走进浴室,刚才她看了一下时间,郑钧逸待会儿该來接她赶通告了。
程越泽一直等到电力恢复才回到自己的公寓,一整晚沒有好好睡觉,回到自己的床上,便沉沉的睡去。
他是被一阵吸尘器的声音吵醒的,微蹙眉头,扯过一只枕头盖在头上,然而并沒有什么用,无奈只能起身下床。
小涛专注的吸地,加上吸尘器的声音干扰,他并沒有听到程越泽的脚步声。
吸好一处正转身换到另一个地方,一双脚映入眼帘,吓了他一跳,“我的妈呀!”
抬眼看到是程越泽,才放下心來,“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爷了!”完全不顾程越泽冷若冰山的脸。
听到小涛的话,程越泽的脸色更加暗了。
小涛冲程越泽吼完,不理会他,继续自己的事情,却发现吸尘器突然不工作了。
停下來一看,才知道电源被拔掉了。
不用想,他就知道是程大总裁干的,“一大早的你捣什么乱啊。”小涛沒好气的看着程越泽。
“小涛,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误会我的脾气很好?”程越泽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小涛。
“你脾气好过么?”小涛不看程越泽,小声嘟囔一句,一边自己走过去,将电源重新插回去。
刚想打开吸尘器,听到电话响起來,拿出电话,程越泽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把将手机拿过來。
“哎!你拿我电话干嘛啊。”小涛伸手去夺,却被程越泽躲开了。
程越泽注意到了照片里的人,正是小涛那天与陶熏然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