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望了眼远处的出沟土路,随即便叹了一口气来:“是啊!你小子该走啦!在不走,俺..俺也烦了!走吧!走吧!”
辛虎子笑道:“等俺,要是当了边军的话。有空,就回林子里来找你吃酒!”
胡胖子呵呵一笑:“那感情好!只要你小子回了林子,那就来沟子里找俺!好吃好喝的肯定有!嘿!你小子可记住你这话,有空啊!一定回林子里来找俺吃酒!”
辛虎子微一点头:“嗯!”
“文子,那俺和虎子、大保子兄弟这就走啦!”
胡溜子对胡胖子说着话儿,却又扭头看向了,跟芍儿站在一起,一直都没怎么言语过的自家婆子。见自家婆子欲言又止,一脸担心地瞧着自己的模样,却是嘿嘿一笑:“好生在家等俺回来!这次去了关里,估摸着要等狼头子,这阵子风声消停了,才能和大保子兄弟回来!家里的娃儿都好生带好!等俺这次从关里回来,少不得给你带些好布子。”
“啥好布子,不好布子的...当家的,你...你这路上可小心些...”
胡家婆子在听了当家的言语后,却是有些略带泣声地言道。虽然她也不想让当家的,这时候去关里送人。可毕竟是文子找上了自家男人,而自家男人也应了文子。自己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却也在这大事儿上说不得话。却也只好祈求山老爷保佑,能让当家的平平安安进了关里。
胡溜子:“别担心,这不大保子兄弟跟俺一块儿走么?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嘿!好生在家里等俺回来便是。俺说了给你买些好布子,就一定给你买回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胡家婆子抹了抹眼角的湿雾:“那,那你可要在关里...吃好,歇好...可,可别瘦了...”
胡溜子:“哈哈!这还用说?文子可给了俺不少银钱。抛去给那些把守关道的差役,要使的银子还余下好些。这些银钱,可足够俺跟大保子兄弟,在关里头好吃好喝一阵子了。在说了关里头,俺不是还有些朋友么,那也是少不了请的。你就放心吧!嘿!再说,这入关你家男人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没啥的!”
“溜老叔!这趟子入关,见了俺阿姐、姐夫,替俺给阿姐、姐夫捎个好儿!在关里有啥难事,就找阿姐、姐夫。”
胡胖子随即插话道,他倒是按照延师父,在虎子给他带来的信中所说。给自己在关里的姐夫,让溜老叔带上了一封信。也将这封信事与溜老叔,事先就说了个清楚。
胡溜子听着胡胖子的言语点头应道:“俺知道啦!嘿!这事儿既然你老叔俺都揽下了,那就保准儿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你啦!大保子!虎子!咱仨上路吧!”
胡溜子招呼着周大保和辛虎子,便要向出沟的土路走去。在走前却又再对自家婆子点了点头。胡家婆子却也很默契地,也同样对自家男人点了下头以作回应。周大保则在胡溜子言语下,握着手中猎叉向胡胖子微一抱拳,却也并不多言。随后便与胡溜子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辛虎子则也紧随其后,可当他刚走出不远,便听身后胡胖子喊道:“虎子!你小子可别忘了!要是,要是这趟子事不成!可要在回沟子里找俺!要是你小子真当了那边军,就回来找俺吃酒!俺可都记下了!你小子可不许耍赖!”
脚步一缓的辛虎子,随即便又扭过头来,看向了不远处,正望向他的胡胖子笑喊道:“俺不会忘的!你就等俺回来找你吃酒吧!”
随即辛虎子却又再次扭过头来。追赶上前头走着的,胡溜子与周大保。在追赶上胡溜子与周大保时,辛虎子心中却也不免暗暗,胡胖子!俺...俺辛虎子承你这份子大情!要是,要是哪天能还的话,俺肯定会还你这份子大情!
辛虎子不知的是,他却在后来当真还了胡胖子一份子大情。只不过那份子大情还的,却也差点就要了胡胖子的性命,这却是后话...
看着从出沟土路上渐渐消失的一行三人,胡胖子却也不知为何,鼻头子就有些莫名地发酸。眼窝子里却也有了湿气,可他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在一阵子微风吹过后,便假装受了些凉,伴着这阵子风去打了个喷嚏。却也趁机抹了把眼角的湿润:“他娘的,这过秋天的时节,还真是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