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这色狼,想……想干什么?”李如荼眼未睁开,气若游丝反抗道。
鹤手中拿着之前亲手为她戴上的紫金项链之上链坠细细端详,听见她低喃,面上一红,又不忍推开她,身上僵硬得不敢动弹。
“好些了么?不要动,你身上受了内伤,一些时日也难以康复。”鹤制止她不安的身子。不过无需他再说些什么,李如荼挪了一下身子剧痛就如旋风来袭,打得她粉身碎骨。
鹤见她面色突然惨白,心中又是一痛,忙把链坠往怀里揣,只是李如荼刚巧张开眸子,问:“什么东西?”
“没事。”
“不行,给我看看。”她气息微弱,语气却如铁坚定。
看着她几欲合上的眸子,内含让他难以抵挡的坚持,叹了口气,“如儿,你凡事如此执着,我是怕你看了,心里郁闷。”
李如荼沉吟半刻,重申道:“我要知道。”
鹤又叹一声,稍微扶正她身子,手掌缓缓摊开。
只见他雕刻的“鹤抱如荼”坠子,此时白花为中心,龟裂得难以辨认雕得是何图案,如果不是紫金链子以及镶嵌的金圈,早已碎裂得散落各处。他道:“你胸前中剑,应该是它给你挡了致命一击,所以你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从力度上看,此人似是收了力,以他功力如果发尽全力,可能此时你便……”被贯穿心脏,鹤藏住了最后半句话。
李如荼死死盯着,不能言语,痛苦一波一波来袭,险些再度晕阙,唇角再度流出丝丝血沫。心下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比痛楚更扰乱她,难道这是天意?本来她就不是属于这里的,这份感情亦不应该存在。别以为一段快乐时光加上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承诺便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这个世界,没有王子与公主,更没有她李如荼立足之地。为什么不杀了她?她突然有点痛恨那个白衣人,他把她残忍地从美梦中唤醒。
“如儿,别急。”斗大的汗从鹤白皙的面庞滑过,留下了慌乱的痕迹,他揽紧她,低声安慰:“我会给你再雕一个。”
没有用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很想笑,只是扯动了嘴角,却无力笑下去。
她屏住呼吸,等一波痛楚褪去,眼角瞄向白衣纷飞,青衣奋起,两人斗得正酣,便问:“谁会赢?”
“白衣人。”鹤呆呆望着两人快如闪电的身法,深知不出一炷香时间,钓绿就会败在白衣人手下,而李冶、他以及李如荼都要命赴黄泉。心中一寒,抱着李如荼身子又紧了几分,似要保护她又要取些温暖。
李冶眼见如此,掂量一下身子,悄悄爬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向几匹受伤的马前,稍事检查,挑了匹受伤较轻的,卸了马套,想要跨马先走。
白衣人眼尾一瞥,哪容目标逃逸,想要摆脱钓绿却一时挣不开来,只得左手一扬,白光闪处便击了李冶手中马匹,马儿嘶叫一声,拔腿跑开一丈开外,李冶手收不及被缰绳缠住手腕,险被马蹄踢中,身子也被拖了一丈,心中暗暗叫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