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部长，那探矿权？”
张昊小心试探道。
殷部长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张董你放心，我回头跟上面反应一下，只要价钱合适，通过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冒昧问一句，多少钱才算合适？”
“张董，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问两个问题。”
张昊当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直接问就是了，我保证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你们的新公司具体都有哪几个股东？还有就是投资规模？”
“包括我在内，大小股东总共有九位，分别是粤州官方、企鹅的马总、征威集团的王总、大江和记的李总……”
张昊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部长给打断了。
“张董，你说的是真的？”
“不用客气！”殷部长摆了摆手，随即直奔今天的主题：“张董，我这边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本来这件事不应该再麻烦你的，但我实在是没辙了，只能一事不劳二主……”
殷部长没有丝毫犹豫：“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先拍下亚芬格尔谷煤矿，等拍卖会结速后，我再想办法帮你们办理探矿权的手续。”
张昊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一百年？”
“那您也不能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啊？我相信能源部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职工们饿肚子的。”
张昊突然心中一动：“殷部长，假如…我是说假如开战，他们这些大财团会站在那一边？”
殷部长试探道。
“张董，你不是体制内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一旦这场灾难持续上百年，那就真的跟世界末日相差无几了。
“这我哪知道？”张昊摇了摇头。
张昊斟酌了片刻，硬着头皮问道：“这一次你们想要多少？”
“我们没有这么傻。”
张昊赶紧将窗户关上了，紧接着沉默了几分钟，现在压力全到了他这边。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些疑点：
“殷部长，即便您说的都对，那也是几十年后要担心的事，现在就做准备，未免也太早了吧？”
殷部长只是简单回了一句：“你觉得以后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殷部长有心想辩解两句，但最终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张昊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当场追问道：
“多谢了。”殷部长点了点头，紧跟着叹了一口气：“张董，这就是我为什么愿意冒险的原因，你自己不妨想想，如果眼下这种日子真要过上一百年，那该是何等的绝望？”
届时不论高官显贵，还是普通老百姓，所有人都要一起挨饿，没有人能例外，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要知道，几十年和上百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如果真如对方所言，那么他这辈子都甭想再晒一次太阳了。
“太夸张了，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你们公司在所有报名者当中，综合实力绝对能排进前三。”殷部长肯定道。
他是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冒险？
“殷部长，就不能少一些吗？”
张昊惊讶道：“暗箱操作？这也行？”
张昊趁机恳求道。
“原因很简单，我在为将来做准备。”
来之前，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未来官方雇员的强烈受追捧，不是没有原因的。
“您请说！”
有些事情，他不好说得太过，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
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
“殷部长，我能理解上面的难处，卡迈克尔煤矿我们不抱奢望，只希望能拿下塔斯马尼亚岛的探矿权。”
“嘶……”殷部长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仅仅这几位，就不得了了，说真的，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们公司居然如此惊人背景。”
“不对啊，您刚才不是说他们损失惨重吗？还怕他们干什么？”
“可这也太多了！”
“是关于黄石火山的。”殷部长这次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了文件内容：“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黄石火山喷发所带来的影响，要远超预期，当下的极夜现象，大概率会持续一百年以上。”
殷部长欣慰一笑，意味深长道：
“毫无疑问，他们必然会站在咱们的对立面，这是核心利益之争，很少有人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上次要了五百吨，这次直接翻倍，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按照常理来讲，作为一名官方雇员，通常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像殷部长这样自找麻烦、甘愿承担风险的，简直太反常了。
“多少？一万吨？好家伙，翻了整整二十倍，你们是真不把粮食署当回事啊？”
张昊咬着牙拒绝道。
再说了，这里是咱们的主场，岂容他们肆意妄为？不怕告诉你，昨晚开会，纪执政官明确表示，这次拍卖会要尽可能多照顾一下咱们自己人。”
“不一定。”张昊则是摇摇头，“海外卧虎藏龙，尤其是那些大财团，每一个都有上百年的积累，不是我们能比的。”
“那您也不能逮着一头羊薅啊？堂堂能源部，难道就没有其它渠道了吗？”
为了能说服对方，他此时已经顾不得组织纪律了，而且对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迟早都会知道的。
“怎么会竞争不过呢？”
张昊不由得大惊失色。
尽管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结果摆在眼前时，还是令人难以接受，一时间负面情绪怎么压都压不住。
现在他们之所以投奔过来，无非是心里没底，不想被战争波及，毕竟联邦实力有目共睹，珠城不可能变成战场。”
殷部长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当场狮子大开口道：“是一万吨。”
“绝无虚言。”张昊斩钉截铁道。
澳洲只是我积累经验的地方，我们得真正目标是对岸，等队伍真正锻炼出来，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殷部长深吸了一口气，紧跟着询问道：“后面几家呢？还有谁？”
殷部长也知道这件事干系甚大，急不来，于是想先稳住对方：
殷部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来到窗户前，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不由得发出了一句感慨：
“多事之秋啊！”
“张董，海上有很多无人小岛，我们可以任意挑选一处当做仓库，有的是时间慢慢消化掉。”
“张董，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有话慢慢说。”
张昊无法反驳：“好吧，我还是原来的问题，您的仕途呢？真不要了？”
“这个数。”
殷部长脸色沉重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事属于高度机密，一旦公开，后果难料，上面也明令禁止外传……”
“还有美の的何总、瑞鹏集团的徐董、欧派家居的姚董，以及郑大福的郑总，九家加在一起，前期的投资金额是2500亿，后面如果有需要，还会继续注资。”张昊娓娓道来。
殷部长附和着点点头，然后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张董，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