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沉沦之际,有一把大刀将童雨的脑袋砍了下去,腔子里的鲜血将他纯蓝的天空淹没……
“啊!”鸟儿与叶子成为了愤怒,替换了那份悠然。
“大哥,你怎么啦?”
李源睁开眼睛,典韦焦急的容貌变得清晰起来,他似经历了一场大仗,浑身湿漉漉的,喘着粗气。
“无事,梦中有人扰我。”
“大人,你在梦中就应该随时带上守义,看谁还敢扰你。”韩远媸在旁说道。
李源闻听此言,笑出了声,这笑是发自真心的,从梦中带到现实的悲伤情绪慢慢好转开来。但是童雨的面貌在他心中越加清晰起来,不过那个女孩只有十六岁,自己大她近一倍,让他心里有点堵得慌。
毕竟后世与古代接受的教育不同,这一原因让他犹豫,如果岁数与童雨相差不多还好,那便没有什么可踌躇的了。
但是他心中又有另一个赞同的声音出现,那就是自己还没有结婚,以后加倍怜惜她,关心她,补偿她。
摇了摇脑袋,走下床榻,洗漱一番。
刚喝了口水,黄邵便进来说发现狄道来的叛军,已经在半途。
李源出了营帐,此时天已破晓,山间薄雾烂漫,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回帐用饭,大军再一次出发。
“苏从事,韩遂那边可有动静?”李源说出了他的担忧。
苏正和捋了捋胡须道:“暂时没有。”
李源猜不透狄道援兵的依仗是什么,如果没有韩遂为后盾是不可能冒险进兵的。
“宋建呢?”李源又想到了这个地头蛇,在枹罕称王改元,置百官,作威作福长达三十余年,最后被夏侯渊所败,不只是百官死于非命,就连一家老小也尽皆惨死。
说道宋建自称河首平汉王,就不得不提阎圃这个谋士。当初汉中有农民从地底挖出一枚玉印,进献给张鲁,他便想自立为王,便被阎圃阻止:“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匡天子,则为桓、文,次及窦融,不失富贵。今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烦於王。愿且不称,勿为祸先。”
张鲁当初要不是听从其令,恐怕免不了身首异处。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去投刘备,其间的风险颇大,他占据汉中数十年,与蜀中文武早已结下了仇。
苏正和望了他一眼,才回道:“宋建在枹罕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一定要密切注意韩遂动静,王国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白白送死。”李源不放心地嘱咐道。
韩远媸在后面注视着李源的一举一动,发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与自己的所想差距甚大。不知他能否是韩遂那个老狐狸的对手,如果他败了,将来我是去投曹操还是刘备呢?去江东找孙权也不错,望一望北固山,看一看名动古今的大小乔,还有那个爱舞枪弄棒的孙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