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了**,这鄱阳县可人人有数了。四姨母,你说话担心些,别骂到自己身上了!”罗素素出來,一开口就不给陈喜弟好脸色。
她本是接她母亲回去,但听到刚才那些对话,就要为母亲鸣不平了。
陈喜弟看到这个自以为的“幻想敌”,当然不可放过:“罗素素,你给我说清楚,你把钱典勾引到哪里去了?叫他出來给我家伟真负责!”
“无凭无据,为什么说我知道钱典哪里去了?我怎么勾引了?天看见了还是四姨母你这个鬼看见了?什么勾引,怎么就不说你家许伟真想卖身嫁入钟家,结果睡错了人?别说是我说的,鄱阳县的人都这么说,四姨母,你还是别出门了,你脸皮再厚,也经不起别人这样一层一层地拨!”罗素素护在陈來弟面前,将陈喜弟骂个狗血淋头。
陈喜弟哪里受得了这个被他们众口一词视为“不讨喜”的丫头的辱骂,就操起正屋中的长凳,力气可不小,朝着罗素素跑來:“我不打死你这个歪理邪气的罗素素,我就不姓陈!”
罗素素牵着母亲陈來弟走开,在陈來弟的劝说下,她还是要说陈喜弟几句:“我看你怎么舍得不姓‘陈’呢?那可是陈图浩的标志啊,代表着你是鄱阳大户陈图浩的四姐啊。可是,许伟真这事,他帮你了吗?他连个屁也沒放。而我娘不计前嫌地为你去钱家,帮你要回点脸面,你还这样对她,这样说我。我看你这脸面就要不会了,你家许伟真也不要嫁了!”
陈喜弟举起长凳的手松弛了,凳子“哐当”一下落地,她人也坐在地上吆嚎,手拍打着地面:“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后面的话,罗素素不想听,使劲牵着母亲陈來弟离开四姨母陈喜弟的家,还一边怨她娘:说了你不要帮四姨母,你还要去,结果,不禁沒有好处,还要被这恶狼反咬一口。
陈來弟觉得女儿还太小:“素素,你不懂,这人情很复杂的。你大姨母,二姨母都去帮忙了,我要是不去,那你四姨母还不更会有理由说我?”
“让她说去吧。我们行地正,坐地直,怕她什么?又不求她什么。不帮忙是手欺负,帮忙也是受欺负,干脆别理她了。”罗素素就这样和母亲一直吵着回到家里。
在陈喜弟家里,所有外人散去后,这个家像咽了气一样,都无力说话。
失身的许伟真是哭个沒完,在旁安慰她的妹妹许秋文,此刻话少了,她在回味着刚才母亲和各位姨母的话:是罗素素和钱典勾搭了,所以钱典不见了,弄得伟真姐姐现在无处见人。
要是她们现在看到罗素素和谁在一起就知道,她们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罗素素将母亲送到家中后,看母亲沒有受伤,就去湖边,与钟亦得商量这事。
他们两此刻也沒有心情谈情说爱,眼前的许伟真一事就够他们烦心了。
“亦得,你看,许伟真这事,恐怕会对你不利。要是陈图浩或者许伟真的家里对你家施压,那怎么办?”罗素素眼珠儿转來转去也想不出好办法,转來转去也是个不怎么样的办法:“亦得,要不,把我们两相恋并打算成婚的事告诉陈图浩和我的各位姨母,表姐妹,让他们都对你死心,这样就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了。”
罗素素看钟亦得的肯定的话,不过还沒有停下脚步。
钟亦得此时也烦,他坐在树下,望着天空,疏散这烦恼:“素素,你别转來转去了,走地我更拿不出注意了,安静地坐一会吧。你说的什么,把我们相恋即将成亲的事告诉你舅舅,可真不怎么样。让我再想想。”
“那你再想想吧。”罗素素踢着地上的树叶,嘴里喃喃说着:“亦得,你平时都能一下拿定主意的,为何今日还要再想想?”
谁也听不清她说的,钟亦得也不知道。
“亦得,你手里老是拿着个风筝干什么?我们现在可都沒有心情玩风筝。要玩,你自己玩吧,我在旁边,都沒力气给你鼓掌。”罗素素叹了口长气。
钟亦得将风筝一甩,风筝一下就飞落到树上,扯不下來,钟亦得就不扯了,也是满脸紧绷着:“这是女笑的风筝,她自己做的,说是沒事,做了一个送给我们。可我们也沒心情玩啊。”
“女笑现在肯定是要什么得什么,可我们两呢?以后这路,要怎么走呢?”罗素素将风筝线妥地好远,一直将风筝线的源头拖入岸边,往下一扔,扔掉她的闷气,然后走回來,身子微蹲,手扶膝盖,问钟亦得:“亦得,我绝对不会因为我的舅舅和姨母,表姐妹的反对而与你离开鄱阳县。凭什么让我们离开鄱阳县?这里又不是他们的。”
“说的对,但是容我想想该怎么对付他们的不满。”钟亦得对罗素素的建议持赞赏态度,但是实际上,他们要想在鄱阳县携手白头,前面困难重重,所以钟亦得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