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日我期盼你归来,可你在何方?是和他花天酒地?还和他共赏皓月?或是随他和我们当初一般游荡着四方?但是不管怎样,都没有我。”他垂着眸子,似在回忆着当初。
他抬头看着天,想着,天真的很黑,和深重,而他有一份深重的希冀,就是望她归来。
她还是面无表情,“那我现在望你能够为我而回,不去祭献妖身。”
高台上的他笑了笑,俯下身,面容在月光下有些清寒。
他说:“你配吗?”
你要我为你而回,不去祭献。
可你,配吗?
若是当初,我或许会听话。
但是现在,你已不配……
当初,我为你凝固,为你点亮,为你重新开篇,是望你心中有我。
现在,我为你揭露,为你熄灭,为你终结,只望你永远忘记我。
听到他说的话,她怔了怔,眼睁睁看着他落入高台的深渊中,来不及挽留,只徒落雨露芳兰一刹花开。
悠远无际的一声绵长的感叹……
一直言说,他是被他封印,可实际他却是为她所伤。
梦魇中突然开始摇晃,天崩地裂树影摇墜。
白司霂被悄然而至的凄惨气氛闷得几近窒息,她想要走开,却丝毫动不得,就那样看着她潸然落泪,看着她孤寂背影,看着她转身离去告别这纷扰人世。
最终,车影浮现,火车航空,棟棟高楼林立,而她,似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我最终的归宿,到底在哪?在哪?
意念深处似乎在深深地告诫着她,一直重复着那句话,走马观花般的场景记忆,模模糊糊,抓不住的思绪。
……
梦外,染檀看着睡的笔直,隐隐带着挣扎,表情冷然生硬的白司霂,微微皱了眉。
顰镶居现今中有了另个契约使的存在,而且似乎宿主还在使用着契约的能力,导致他们两者发生矛盾。幸好,那位契约使的封印还未解除干净,染檀只需重新缔结契约来认定主权。不然,突然而至的关系脱离会导致两人的身体受损。
他盍上眼开始睡觉,并不过多在意。
而另一位尽存的契约使,是幻佩柒挽。而既然幻佩来了顰镶居,就意味着颜墨也到了顰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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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又是第二天的大早,睡得腰腿酸麻的白司霂想着昨晚那奇怪诡异的梦,准备出门走走,顺带遛一遛染檀和星玉。
她正准备出顰镶居,那个模样清秀的人叫住了她。那日听段子时才从别人口中知晓原来他是顰镶居的新经理。
听他叫住她,白司霂以为他是要叫她交房费,毕竟自己住了这么多天了,于情于礼也该缴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