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环看了看秋明,玩味地道:“神隐术靠的是柔术,把自己和周围环境完美融合,让人看不出破绽。你的人,应该没学过柔术吧?或者,找一些根骨奇佳的幼童来,练个二三十年的,说不定能学会神隐术呢。”
秋明转了转眼珠道:“我手下确实没有会柔术的人,不过却有不少会缅匿术的,我想,两种隐身术殊途同归,总有可以融会贯通的地方吧。”
“缅匿术?”糜环惊叫了起来:“据说这是道门的一种道术,和本门秘术有相通的地方,若是能加以借鉴摸索的话,肯定对双方都大有好处。”
秋明继续紧盯着糜环的脸,这张脸与上次看到的几乎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看来这女人的易容术也是不同凡响呢。他微笑道:“既然这样,你愿不愿意把神隐术教给这些人,大家一起借鉴那个摸索呢?”
糜环当作没听出秋明话里的轻佻之意,镇定地道:“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得要问过我的老师,风魔全藏大师才行。”
秋明眼睛眯了眯:“倭国人?好吧,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你先和这位风魔大师通通气再说。下面,我们来聊聊糜家的信息传递系统吧。”
经过这些天的休整,部队消除了疲劳状态,而且现在秋明也已经完全康复,曹操和刘表就决定再次出。按照陈留太守张邈的意见,他们应该走水路去孟津,路上可以便宜行事,万一有什么状况还可以弃舟登北岸,绕道太行。可是秋明和曹操都是见识过河伯的威势的,怎么也不敢去试探他的心情如何,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走6路。
张邈一路把他们送出十里长亭,还令城门校尉吴匡领本部军兵随行护送。于是这次出行的队伍越庞大,光马车就有好几辆,除了秋明自己的两辆,典韦把牛车换成的马车,加上蔡邕的马车,还有吴匡也赶来了一辆马车。
秋明坐在车座上,好奇地往旁边吴家的马车打量着,听车里嘻闹的声音,似乎车上也是有不少小孩子。他正在左看右看,那边的车帘一掀,一个半大的小子探头出来道:“看你贼眉鼠眼,一望而知不是个好人,说,你老是偷看我家马车作甚?”
秋明哑然失笑,居然在自己领军的队伍里被人怼了,怼自己的还是个毛头小孩子,这样的经历可不常有。他还没说话,自己马车的车帘也被掀开了,大乔扬着脸气鼓鼓地道:“我们老师不过是多看了你们几眼,为什么要口出恶言?再说你家马车那么破烂,谁稀罕看呢?还偷看,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半大小子大怒,正要破口大骂,一个小女孩露面出来拉住他道:“哥哥,你忘了叔叔的交代了?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不要随便与人争执。”秋明看这小女孩大约六七岁年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一望而知绝非寻常女子。
半大小子欲言又止,忽然想起什么来,笑道:“妹妹,你看好不好笑,对面的小丫头居然管一个车夫叫老师,难道他们是车夫世家?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