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不啻于火上浇油。
时锦当下便想往床内缩去。奈何二爷的手指犹如铁钳,带着不容人逃脱的气势,一下子锢住了她。
“二爷……”时锦的声音染上了颤音儿。
然腰上的手只不轻不重得揉捻着她那一片红痕,隔着锦被透进来的力道并不太大,却恰到好处让她的腰一点点放松下来。
温软的锦被、适当的力道,时锦的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本就喝了药,又犯着困,她的眼不受控制般合拢起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齐墨璟于一片昏暗中瞧见女孩一点点卸下防备,锦被下移,露出她莹润小巧的下巴,唇角染着点笑意,整个人惬意又放松。显是睡着了。
他的眼眸不自觉得暗了暗,那只揉捏着时锦腰间的手也一点点游移起来,最终落在她置于一侧的手上。
她的手修长莹润,甲盖透着粉红的健康色泽,入手柔软如脂,仿若轻轻一戳,便会戳坏一般。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一下她的手背,那手感太好,让他瞬时身体跟着僵了一下。
鬼使神差般,他牵着她的手往自己那处带了下,连带着生出些纷乱如纭的旖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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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头遭,二爷便就着黑起了身。
他的发披散着,带着些不自知的凌乱。唇紧抿,似是被什么事情所扰,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左右睡不着,干脆着了里衣歪在靠外一点的罗汉榻上,又掌了灯,凑近瞧那本《论衡》,仿若世间最大的乐趣便是那本枯燥乏味的文字。
“天地合气,万物自生,犹夫妇合气,子自生矣。”
心烦意乱翻至另一篇,书云:
“阳气自出,物自生长,阴气自起,物自成藏……”
再翻,
“人之所以生者,精气也”……
素日里瞧着端正无比的意思,自他脑中翻转而过,便自带了另一层意思。
齐墨璟的脸自然而然黑了个透底。
恰逢床上的女子翻转自身,许是腰间不适,唇畔嘤咛,只一声破碎呻吟便让他气血翻涌起来。
到底是丢了书,拿了带方胜结长穗儿飘逸拂带的清风长剑,自去院中磨炼自身。
一时间,假山间剑影霍霍,剑势去急收缓,生生将几株名贵秋菊劈得枝散花飞,扬起一地细长花瓣,秋风一吹,散作纷纷扬扬的花雨,香气盈鼻。
待得身上出了一遭汗,他的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喜欢便留着,管她愿不愿意,他只作强取豪夺的狂客,便是她想逃,他亦有一万种方法应对。
兀自收了剑,转身回屋。方踏入内室,揭了床帐,正瞧见时锦茫茫然坐在床上,仿若不知今夕何夕,带着些初醒时的怔忪。
“醒了?”他淡瞧她一眼,身上浓重的菊花香让时锦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
“嗯。奴婢这就起来。”她回过神,正欲扶着床沿下床,不妨手腕酸软,整个人朝旁边歪了一下。
时锦不可置信般瞧了右手一眼,不知怎的,掌心微微泛红,带着些磨砺后的酸软。
齐墨璟干咳一声,到底理亏,却又带了些理所当然的神色,“昨儿个你把手探到我这边,怕是压着了。”
时锦默然无语,沉默起了身,侍候二爷梳洗。
二爷的按揉果然有效果,她这会儿腰间虽仍痛得厉害,到底比昨日见强,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只是……
略略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