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更加的沉静。那种空心的感觉,因为深|失去而愈加的强烈。
“我失去她,甚至我失去了她们……”晚上以来,这种强烈的预感,如今因为朵朵电话中的阳奉阴违而更加的坐了实,于是心更加空的利害。
而此时雪妃所带来的快乐,那种奢侈却不完整的快乐,又如美丽的梦般,爬上心头。我希冀着更多这样的美梦,哪怕是饮鸩止渴,随后便是万丈深渊,也是好的。
我应该不会后悔吧,因为以我的聪明,肯定会在后悔降临之前,使一切都结束。既然那半边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难现曙光,那么不如专注于这一边,管它有没有未来和希望。既然做一切都毫无意义,何如仅暂时满足快乐于当下?
于是作下决定,明日下午,一定要去跟雪妃一起去上她的法语选修课。
一方面是作为她今日擅自主张来上我的邓论课的报答(或者说是报复,虽然以前也曾邀请她来上过,但那是在未能得到她的爱情以前所耍的小花招,本意是让她吃醋,可不似今日这般,反而弄得我鸡飞蛋打,因此说是报复,虽然并不知如何报复),另一方面,实在是我对她们的法语课老师很感兴趣,我是那么的隐约中期待,希望她的老师就是那个我在旧图借阅室所见的那个完美的红裙白人女子。
于是作下决定,明日下午,一定要去跟雪妃一起去上她的法语选修课。
一方面是作为她今日擅自主张来上我地邓论课的报答(或者说是报复,虽然以前也曾邀请她来上过,但那是在未能得到她的爱情以前所耍的小花招,本意是让她吃醋,可不似今日这般,反而弄得我鸡飞蛋打,因此说是报复,虽然并不知如何报复),另一方面,实在是我对她们的法语课老师很感兴趣,我是那么地隐约中期待,希望她的老师就是那个我在旧图借阅室所见的那个完美的红裙白人女子。
那天使一样的异国女孩,那样的一身典雅地闪灼红裙,如一朵盛开到绝美的玫瑰,在我的意识深处,扎下了根。当时的感觉,仿若听了韩非子讲述政论后的秦始皇,那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味道。而不肖的我,理想幻灭,壮志隐匿,偏要跟伟大领袖唱反调,变的“不爱武装爱红妆”,能令我为之“夕死可矣”的,也就成了这美人一笑。
那晚的一睹芳容,相视而笑,虽仅是片刻昙花,也大有此生没有白活这一遭地痛快感觉。尔后很快联想到或许今生真的只有那一面之缘,倒真的有了要死的心情。好在很快心情由至悲转为乐观,想着“还是活着更好,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再见到她,而一旦死了,就真得不能了。更何况,既然她出现在南开图书馆里,说明定是学校中人,难说没有机会再次见面……”
几乎从不上旧图自习地我。那完后地几天。竟能在朵朵陪伴之下。日日泡在旧图之中。并故意坐于借阅室门口紧要位置。不放过任何可能地机会。以希昨日重现。无奈那女孩恍如神龙。再难覓尊驾。
此后朵朵又生了分。分了手。互不理睬。加上希望渐变成绝望。旧图也去地不再那么理直气壮。而不经意间听到雪妃说起她们法语课地美女外籍教师。虽表面上不饰声张。内心却早已心潮澎湃浮想联翩无法遏抑:难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募然回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巨大地幻想地喜悦。接着被自己地现实地逻辑分析地凉水所浇灭。只看到此事地不可能性:那晚地红裙女子。应该可以断定还是一个女孩。虽然对白人女子阅色不多。本应无法分辨以及肯定这一点。但是考虑到西方女孩更易早熟。对此应可予以断定。可拿上法语课地外籍教师。大概肯定不会是一个女孩吧?因此其中不可能性大增。
如此想后。也就不再抱着那么热切地期望。因为已然明了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地道理。幻想一下或许无伤大雅。真要沉迷其中。怕是就要真得要变成精神病患者了。
这样几经波折。最终竟至眼下心如止水。大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地高上境界。也便只能抱定了“得知我幸。不得我命”地宿命论调。去面对明日地“所谓伊人”了。
秋日地津城地午后。室外仍是热气蒸腾。蓝白地天。无一丝微云。骄阳如炙。斜斜地挂在背后地天空。在这城市杂乱无章地建筑中。总分不清哪里是东南西北地我。此时勉强可以根据太阳地位置和此时地时段分析出。现在是从九宿出来向南面地主楼走去。过了这个时间。我又会下意识里把南变成北。把东当作西。
上午十点准时起床,因为这是宿舍开始供电,可以开始在暗黑或星际的世界里杀戮。
中午十二点关了电脑,暂时离开破旧的九宿,去最近处的同样古陋的二食吃了唯一有点胃口的鸡翅加馒头,花了大约五块大洋。尔后罕见的回宿舍睡了一个午觉。
午后一点半,随着众人起床,随手拿了一本闲书,一本笔记,便随着人流,现主楼进发。
我总怀,我这么冒着炎热顶着无聊去主楼是否值得,相比之下,我本可以沉浸一个下午于电脑前,不是更爽?
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不可再反悔,造就清楚优柔寡断是我最大的毛病,因此要时时努力克服之。
事前并没有通知雪妃我要去上她的课,因为既然是要“报复”,自然出其不意才好。当时说要去跟她一起学法语,不过是玩笑话,她大概不会当真,所以这个“惊喜”或者“惊悲”,我是给定了。
如此想着,死寂的心微微卷起了快意地波澜,嘴角不免也泛上笑意,同时加快了脚步,有想奔跑的冲动。残破的二食消失在身后,古朴的红砖建筑横亘在小路的两侧,这两栋三层楼分别是一宿和二宿,而其中左边地一宿就是我那知己情深的“小妾”雪妃的“深闺”了。
经过一宿时,我放慢
,特意打量着从里面出来的那些袅袅婷婷的女孩们,与制造suurprise(吃惊)的念头存在,不希望再里面看到雪妃或她地姐妹们。
事与愿违。孰料风风火火走在面前的两个女孩,分明就是雪妃和红秀。
红秀身着吊带短裙,长发梳在脑后并向上翘起,端庄而不失俏皮,却有几分贵妇人感觉,而其面容清秀白净,眼角含笑,花样年华,娇艳难挡。
而雪妃则一如往日的白衣白裤,短短的男孩子发型,跟那清眉秀目的娇秀粉面十分不相称。她这会儿如有天助般的直觉使她瞬间转过来看到了我,顿时步子稍停,红秀也跟着停下看到了我,回眸跟雪妃耳语了什么,后者笑靥羞涩,径直迈步前面走了。
红秀停在原地等我,待我走近了,率先开口招呼:“大才子,去上课啊?”
被呼“才子”,只会让我觉得面皮热胀,因为更觉得是挖苦嘲讽,也便不回她的问话,而是讪讪的说:“这世道的女人真善变啊,先前还叫人小甜甜,现在怎么成了大才子啦?”
“ft,胡说,我哪有那么叫过?”红秀佯装生气,又禁不住笑。
“怎么?不承认啦?以前不是我小情人吗?怎么能算胡说?”
红秀红了脸,毕竟在这种场合,被我说“小情人”这种话还是首次,以前都只是在网络上而已。羞归羞,她还不忘坚持辩称:“那我也肯定没那么叫过。污蔑!”
见她转不过弯来,执著于辩称没有这么叫过,我只好主动解释道:“呵呵,我也不过学学大话里铁扇公主的台词,何必那么认真呢。”
红秀这才恍然明白,仍不住声地抱怨:“ftt,你怎么能这么说那。还是在这种场合。真过分!”
说话间,我们并排走着。许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本是快步疾走的雪妃,逐渐停住了脚步,在前面含笑而立,回首看着我们斗嘴。
“怎么?不笑话我了吧?现在你知道他有多恶心了吧?”待我们迎上前去,雪妃看着红秀笑问。
红秀含羞不答,却是拼命点头。我只得插话:“我怎么恶心了?我怎么不觉得?”
雪妃笑道:“你当然觉察不到了,你能觉察到就不会那么恶心了。”
早就被朵朵等女人们“恶心”的评价打击的麻木了,我对这两个字有了免疫力,也就不再纠缠,而是专问红秀:“刚才你说她什么了?惹得她跑那么快?”
“没说什么啊,其实就是说……”红秀开口要回答,却见雪妃连使眼色阻止,就有住了口。
“什么不能说的?那么神秘?”见她们这样,我愈发更想知道了,遂以退为进:“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有顺风耳,你们的什么悄悄话,我都能听到的。”
“是吗?有没有千里眼啊?大仙?”雪妃讥笑道。
“当然有了,而且能够隔墙视物,所以……”我赶忙住了口,因为下面的话如果真说出来我就真的成了地道地色狼了,而且这么说夜里自己的初衷相差甚远。
“所以什么?”
“其实你有所不知,顺风耳和千里眼这种特异功能,其实只能同时拥有一项。也就是说当耳朵灵光的时候就成了瞎子。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说了跟真的似的,那刚才你怎么没成瞎子啊?既然你没成瞎子,那就还是没听到我说了什么。”为了指出我话里地破绽,红秀一时专注于逻辑推理。
“那是因为距离太近,不需要牺牲太多视力。”我努力的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