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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我骑在马背上来到了一条斜度不大的坡道上。

午后的空气变得相当温暖,蓬松夹克底下的肌肤早就因汗水而湿透。来到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穿上羽绒衣。

不过仔细想想,毕竟这里有鸟也有布料,因此它会变成人人爱用的御寒用品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可能是技术问题吧,穿起来的感觉就像皮衣那么重。这样不就失去它注重轻柔的意义?

虽然标高大概是小学生远足地点的程度,不过可能是登山客既定的规则,往来的行人都会举起一只手互相打招呼。偶尔还有人发现我隐藏帽子里的头发及眼睛的颜色而大吃一惊,不过一看到孔拉德做出“安静”的动作,大家就心知肚明的表情并点头示意。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微服出巡吧。

“大家都用走的,我也想下来走路啦。”

“等你脚完全好了再说。”

维拉卿头也没回地补上这句话。

“没事的,我只是现在不能跑而已。我很快就会复原,像以前那样跑跑跳跳的。”

“……这我也知道。”

当时跌倒扭伤的脚,已经不痛也消肿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是否会痊愈,真的只有现在不能跑吗?

我还担心这辈子是否都好不了呢!有点绝望的感觉。

没有提急救箱就跑来诊断我伤势的,是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女。肌肤苍白的女孩穿著与她纤弱身材不搭的军装,简短的招呼还没说完就马上蹲了下来,把我的右脚摆在她膝上。害我这个人生进入第十六个年头,却仍没有女人缘的高中男生,除了患部以外,全身都开始发热。况且以前我也不曾让棒球队的经理对我这么做过。

“没事的,只是单纯的扭伤而已。”

用这种话来形容魔族虽然蛮奇怪的,不过女兵的确是露出圣母般的笑容。她绿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面?”

就把妹妹来说,这是超烂的搭讪方式。但是这句话并没有惹怒她,她回答说:“属下惶恐,之前陛下曾在我工作的地方弄脏了双手。而且您还不分敌我,对众人发挥了慈悲之心。”

“我想起来了!”

听到她这样的赞美,害我像婚礼上的新郎倌一样感到不好意思。不过这名叫吉赛拉的女孩,的确是那天的医护兵,也是当初我被召唤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在野战医院工作的治愈之手一族。

“那么陛下,方便把您的手给我吗?”

“啊,好的。”

“……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我真的非常讶异。想不到有着高贵黑发与黑眼睛的您会实际站在我面前,甚至不分魔族或人类,用心帮忙治疗。”

我的脚踝仿佛有颗巨大的心脏在跳动似的,疼痛慢慢退去。而身体里的热度呈一直线集中在手臂,而且好象从被握住的左手转移到她的手掌。

“这是怎么回事……疼痛跟肿胀好象都退去了。”

“这就是我们这一族的魔术。只要触碰患者、对他的心说话,并且针对**与精神的深处念咒语,这样就能把治愈的速度提升好几倍……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激发患者渴望痊愈的意志力与力气。因此还曾发生过垂死的伤患放松心情唱摇篮曲的状况喔。”

“哇塞~真的耶!慢慢复原了呢!这下子在比赛的时候就方便多了,真希望我们球队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队医呢!”

她露出仿佛母亲看孩子般的慈祥微笑对我说:“只要利用陛下强大的力量,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魔术。”

“真的吗?比召唤水蛇、大批骸骨或泥巨人还简单?”

霎那间医护兵露出“那是啥米碗糕”的表情。

教育官焦虑地在门口来回踱步,让刚刚一直在安慰他的孔拉德拿他没办法。

“我看还是找全国最高明的医师好了……让吉赛拉这种医护兵治疗陛下的脚,到底行不行啊……”

“你关心陛下的心固然值得称赞,好歹吉赛拉好医治过撞伤,甚至重度刀伤等各种患者。因此这点小扭伤大可放心交给她处理啦。你也应该学着多信任自己的女儿一点。”

“就是说啊,浚达。对我这种走运动会路线的高中男生,女医师算是我们的梦中情人前三名呢。就算她是你的女儿……女儿?!”

可能是因为把受伤的脚踝摆在女性的膝上治疗太过幸福的关系,更何况听了那么一大串的话,害我惊慌失措地搞不清楚谁是谁的女儿。

“女儿?!那、那、那个──吉赛拉是浚达的女儿?可是从年龄看不出来啊……不对,你们的实际年龄是无法从外表判别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女儿,这样被人挖出有私生子的是你不是我嘛!不对,其实你也没有刻意隐瞒。可是我怎么一直不晓得你有小孩?”

吉赛拉持续面带微笑。我看着她继续说道:“好一个优秀又美丽的女儿。如此一来,你这个当爸的人可能每天都会烦恼她会不会被什么无聊男子纠缠吧?不过仔细想想,浚达结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这个年龄有孩子、孙子或曾孙,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了,曾孙再来是什么?”

“玄孙吧?”

“没错,玄孙!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只见教育官满脸惊讶地站在答话的孔拉德旁边。他的双肩仿佛脱臼般地下垂,滂沱的泪水跟鼻水流个不停。紧闭的双唇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

“怎、怎么了?”

“我并没有结婚。”

“咦?啊,那你是单亲爸爸啰?哇塞~在现在这种时代,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耶!不过离个一两次婚对男人来说就像是勋章一样!况且我还看过有女性在交友网站的基本资料留说离过一次婚的男性比较酷呢。”

“我也没离过婚!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坏心眼的话?!陛下明知道我心里只有您啊……”

摩擦我脚踝的吉赛拉以平静的口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他的养女啦。”

“咦?”

“我从小就失去父亲,母亲又体弱多病。为了让我能接受高等教育,于是阁下的母亲便安排我当他的养女。所以我跟阁下既没有血缘关系,长得也不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不不,撇开遗传这个要素不说,冯克莱斯特卿有小孩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而且更罪大恶极的是,他竟然没把这么英勇的职业美少女介绍给我认识。毕竟她可是位女医师兼女兵哟?!每个男人都多多少少会梦过一次吧?

不过要问我梦什么,这我就答不出来了。

“好~从今天起我要叫浚达‘把拔’。比方问他说:‘把拔~你女儿好吗?’等等。”

“其实不用问我养父也没关系,反正我是您旗下军队的一员,有什么事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好了,紧急处理已经结束了。”

肌肤苍白的女军人交互敲敲我的患部与膝盖。

“再来就是半个月之内不要给右脚任何负担。”

“咦,还没有痊愈啊?”

“由于刚刚算是强迫性质的治疗,身体会比自然痊愈还来得脆弱。但是您也不需要过度小心。请放心,因为有我浚达负责照顾陛下。您绝不会感到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等一下,有那么夸张吗?咦,我该不会一直需要躺在床上休息吧?莫非我的伤势严重到必须请看护?!”

“不,您大可像平常一样生活。只是在走路的时候……”

吉赛拉露出护士专业的微笑并拿了一根棒子给我。

“请您用这个吧。”

“拐……拐杖?”

“是的,它叫做‘气管一号’。”

“啊?拐、拐杖还有名字?”

而且还叫“气管一号”。不,想必它过去曾帮助过无数名伤患行走,是众人赞誉有加的名匠珍品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根颜色又褐、形状又直的拐杖,不仅发出光泽,就连T字型的握把都颇具品味。等一下,我怎么好象在哪儿看过这个形状。记得我爷爷也很爱用这玩意儿。换句话说,这是老人用的拐杖。

“……天啊,我这么年轻就要过拄着拐杖的生活……”

“这样很像英国绅士,很棒哟,陛下。”

孔拉德,你这是说冷笑话?还是在安慰我?

想确定这拐杖的前端是不是设计成机关枪,或是有什么酷炫机关,于是我便以拔红酒开瓶器似地试着拉拉看,结果……

“咻啪”地一声,被我拉开了。

“……而且还是会变出一束花。”

“真是太棒了!”

于是乎我整个人沮丧无比,看我可怜的维拉卿便在上午将我带出城堡。骑着马离开城镇约三十分钟左右,我们走过了休耕中的田园地带,来到通往山脉的一条单行道。

当我们开始爬上铺设完善的山路将近一个小时,突然间就看不见常绿树,视野整个大开,只看见一片空荡荡的冬季天空。

“好了,下来吧。小心别让脚感到负担。”

我握着还用不惯的拐杖,试着将重心放在左手走走看。还算差强人意。

这里的山顶被设计成瞭望台,还围起坚固的栅栏防止有人摔下去。吹过的风又白又冷,好几个观光客则各自往自己想看的方向俯瞰。

“哇~这让我想起远足耶!我还在天览山的公园吃过午餐呢~”

“小心点,请善用这根‘气管一号’。”

“我知道。既然来到山顶,还是要听听回音才有意思!”

于是我单手贴在脸颊做出半个扩音器,然后开始吸气。我身旁的小孩也几乎跟我同时大喊着:“呀……”

“唔哼──!”

停顿一拍的回音。

这什么啊?!我没喊出来的“呵”被迫咽了回去。

小孩起了这个头之后,所有的人开始拉开嗓子拼命喊叫。只听见漫天的“唔哼”。

“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们在山顶的标准叫声,在日本是怎么叫的?”

“是‘呀呵’哟。”

“那太不性感了。”

回音需要表现什么性喊?那“啊嗯”又算什么?!

结束好一阵子喊叫的欧巴桑,打量了我的拐杖跟脸之后走了过来。

“可怜的小朋友,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脚就有问题。快往那个方向祭拜祈祷吧!那里有真王庙跟王城,神明一定会听到你愿望的。”

“呃──谢谢,您真亲切。”

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但毕竟我不能告诉她这件事,不过我还是倚着栅栏照她所说的方式俯瞰。

一条长长绵延的单行道,尽头就是有城门守护的王都跟血盟城。

“冷不冷?”

“还好。”

孔拉德递给我一只小银杯,里面盛了琥珀色的液体。我想都没想就一口气灌下去,结果嘴巴被它的辛辣呛得一直咳嗽。

“这、这不是酒吗?”

“我是想让你暖暖身子。况且你就快十六岁了,也差不多该学学怎么喝酒。”

“在日本未满二十岁是禁酒禁烟的!不过就算没有这项法令,只要我还有长高的可能性,是不会做出有碍成长的事情的。”

“是吗?日本是到二十岁才算成年啊?这国家在十六岁就会被视为成年人哦。”

“十六岁?未免太早了吧?”

“我也不晓得是不是太早,因为以前也没跟其它国家比较过。”

用计算实际年龄的方程式来换算,这里的十六岁**,不是只有我们那世界的三岁小孩的程度吗?才三岁就举行成年礼、三岁就有选举权。不过问题在于三岁幼童有没有办法走到投票所。不禁让人有种看小朋友初次上街帮妈妈买东西的忧心感。

孔拉德似乎看透我的心思,露出困惑的笑容说道:“关于魔族的成长,虽然不可以偏概全,不过可能我体内流的血有差吧!我十二岁以前的成长速度都还跟人类一样呢。不过,接下来就开始慢到不行。像沃尔夫是系出名门的纯种魔族,因此举行成年礼时还是个小孩子呢。大概就像今天早上那位自称是胤嗣的女孩那么大吧。”

“她是女生?!”

“你没发现吗?”

果然是有女性缘的男人,观察真敏锐。

不过,一说到十岁的沃尔夫拉姆,只会让我联想到宗教画里的天使。想必翅膀跟头上的光环都很适合他。

“在这个国家,十六岁的生日是决定往后人生的一大关键点。也就是决定自己接下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像是要宣誓当军人,或以非军人的身份促进国家繁荣,或者是过着守护伟大先人的灵魂,天天祈祷的日子等等,该决定的事情是因人而异的。像我是在十六岁时决定要以魔族一员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当一个人类。”

我整个人靠着栅栏,眺望没有景色的远方。他的语气并没有丝毫后悔的感觉,我偷偷地叹了口气。其实他真想离开真魔国的话,大概也没有什么方法阻止得了吧。

“至于吉赛拉应该也是在十六岁时选择要当冯克莱斯特家的养女。人的一生都会面临一次决定其往后命运的重要时刻。对魔族来说,那就是十六岁生日。”

位于血盟城后面的真王庙,位置刚好在我眼睛的高度。据说那里的篝火从早到晚,一年四季都不中断。要是我听刚刚那个欧巴桑的话朝那边祈祷的话,应该所有的烦恼都能解决吧。可是我要祈求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可能会祈求不该祈求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游移不定的罪恶感袭上我的心头。结果我就不自觉地脱口说出值得称许的话。

“……那我得快点十六岁才行。”

“为什么?”

“不然我看浚达好像很困扰呢。”

“应该是不‘费’呗。”

……啊?

我突然有种气温骤降到冰点的感觉。

“你、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正准备开口说话的孔拉德,我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于是拼命左右摇头,连我的身体也好像在抗拒。

“啊,呃──不用了!你不用再重复啦!”

“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就想说逗你开心一下。”

“喔~是吗?原来如此!”

我常常觉得像他这么无可挑剔的家伙实在很少见。长相、个性、嗓音都很不错,既能干,说话也机灵。即使有段沉重的过去,却没有拖油瓶或婚姻记录。照理说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好青年,不,是应该不存在。我在心中暗忖:“他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缺点,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比方说他患有严重的香港脚、脱下的袜子有强烈的脚臭味,或是一脱衣服就可看到茂密如林的胸毛,甚至他那充满魅力的爽朗笑容,实际上却是满口假牙等等。”

但是现在问题不是出在那些,而是他那冷到冰点的笑话。

“孔拉德,往后你大可不必想法子逗我笑,知道吗?无论如何都不要逗我笑,好吗?绝对喔!”

这种冷笑话要是听太多的话,铁定会让我身处于破纪录性的严冬之中。

“别这么说嘛~我也不过凸这么一次槌。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好、好、好、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就这么一次哦!”

“准备好了吗?应该是不‘费’……”

怎么又一样啊?!

“啊──算了!别再说了!我精神已经来了,唯一比较差的只是脚而已!”

“那也让脚踝有精神些吧!”

靠在粗糙的栏杆上,露出令人怀疑是满口假牙的好男人微笑的维拉卿,稍微弯了一下身。虽然身旁没有人,他还作势像在商谈如何恶作剧似的小声对我说:“为了不让扭伤变成老毛病,先销声匿迹一阵子吧。”

“什么‘销声匿迹’?要去哪里?”

他说着只有人类会使用的单字,暗示他是从美国回来的这件事。

“复健中心。”

对魔族来说,十六岁的生日是既光荣又可怕的复杂日子。

虽然有资格加入成年人的行列,不过也必须在仪式过程中独自跟大人物面对面,回答琐碎的问题及要求。其中也有些孩子到了当天因为心智尚未成熟而导致仪式无法进行下去。如果是生在十贵族的家庭,测试又更加严格。譬如长达数小时的刻意为难……想必无人能够毫不失败地通过这些各式各样的仪式吧。

因此就算经过好几年,想必没有人会忘记这值得纪念又可恨的一天。

就算生命走到尽头,每个人也会把这令人脸红到快冒火的羞耻记忆扛进坟墓里。

虽然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不过冯卡贝宣可夫卿艾妮西娜也留了下“污点”。

“当然真的非常不愉快。”

由于她很用力地甩头,使得她那头红似火的红发似乎打到什么东西而发出声响。眼角略为上扬的水蓝色眼睛,充满了好奇心与自信。

“见证人之中竟然有三人号啕大哭。”

冯波尔特鲁卿古恩达鲁像只被猫瞪而冒着冷汗的老鼠,而一面大叫:“你到底干了什么事?!”不过这句话他是在心里喊的。

“就算我讲的内容表现出对国家的忠诚与奉献的决心,非常有意义且令人感动,但毕竟是成年前的小孩的愚见。想不到他们竟然都信以为真。”

“你到底讲了什么?”

“改组省厅案,以及当时的试作品‘魔动绞肉制造机’的秘辛。”

“……喔~那个啊……”

从那时开始,这两个人的关系就演变成疯狂魔术师与实验品。当时的绞肉制造机的确是非常优秀的机器。靠魔力旋转的巨刃把整只猪粉碎的景象,真是教人想忘都忘不了。可是有一天,她那个四处寻找宠物鸡的哥哥,竟然跑进滚筒里……接下来可真是怜怵目惊心啊。

“他们是被吓哭的……”

跟这个小插曲比起来,不久前有利的凶恶魔术就显得可爱多了。

“真是太没礼貌了,那才是最好笑的地方耶。”

有着众所皆知的代号“红色恶魔”的女性,动作夸张地操作手上的摇控器。浅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桌上那台机器的实验品则反常地瞪大眼睛。他嘴唇虽然呈现惨叫的形状,可是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被强迫张开的十指指尖则冒出萤光紫的火花。那是爆发的魔力所产生的火花。

“艾、艾妮西娜,我想把手指拔出来了。”

“至少也得等毛线卷完再说。”

冯波尔特鲁卿双手前方摆了一台小型机器。速度快到眼睛跟不上的横线,穿插进张起的黄色纵线中。现在是编织模式,只因为换掉压头而摇身一变为纺织模式。虽然不晓得这个图案复杂的作品是怎么构造出来的,不过它正在慢慢完成中。

“关、关起来!总之停止编织象宝宝啦!”

“没出息的家伙,难怪大家都说最近的魔族男性变懦弱了。”

其实是她到处宣传的。她是冯波尔特鲁卿古恩达鲁的青梅竹马兼编织的师父,而且在日记里写了不下上万次“自己将为真魔国的发展与繁荣奉献一生”这句话,她也是个透过兴趣与追求实质利益的魔力研究,想让魔族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而每每天沉迷于实验的疯狂魔术师。

虽然她是个外表娇小、苗条,感觉有些好胜的美女,却是与洁莉夫人并称为真魔国三大魔女的强者。

“可恶……你这个真魔国的三大梦魇之一……”

“你说什么?”

艾妮西娜切掉电源把象宝宝从她的机器里拿出来,并且一针一针地检查。配色与针眼的大小都很完美,不过看起来就是很粗糙。

“嗯~或许缺少手指的微妙触感,就无法表现出虚幻的感觉。因此这个机器……”

“……反正就是失败嘛。”

“你很清楚嘛。”

要是相同的事情重复将近一百五十年的话,总会了解吧。古恩达鲁念念有词地趴在桌上。为什么她老是发明这种派不上用场的机器呢?不过那台绞肉制造机就真的很了不起,就某种意义来说。算是一大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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