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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他把整个僵住的冯比雷费鲁特卿拥在怀里,两手还把美丽的淡灰色长发往上拢,然后一面发出悲伤不已的喘气声,一面像洗发似地用力搓揉自己的头,堪称具有史上最出类拔萃的破坏力。

吉赛拉脸色发白,这不表示她生来就是白色吉赛拉。

只是不想面对那向来尊敬的养父竟然在现实生活中个性大变的模样。

至于其他人则不发一语,全体转身改变方向,开始用头对着墙壁猛撞。

因为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并进一步判断这么可怕的景象绝不可以残留在记忆里。

应该是梦,这绝对是自己在做梦。

那位美丽的宰相冯克莱斯特卿云特大人,居然对有利的婚约者沃尔夫拉姆阁下伸出魔爪!

以空虚的眼神一直撞壁的那些人中,只有塞兹莫亚跟阿达尔贝鲁特念念有词地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算双方没有血缘关系,还是有办法变成如此亲密的亲子。

惟独躺在房间角落的马奇辛,闭着双眼全身像石头一样僵化。

他才是活生生见证历史秘术的人。

经过漫长到让人误以为进入永恒的时间之后,冯克莱斯特卿才离开沃尔夫拉姆的身边并坐到椅子上。

哦呵,谢啦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总觉得他的皮肤变得更光滑细致,脸颊也红润有光泽,一副猫刚吃完金丝雀的模样。

吸取年轻人精气的超级美型男,似乎还想来一根饭后的牙签剔剔牙。

另一方面,从他怀里解放的沃尔夫拉姆则是全身瘫软,像个千斤小姐般跪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阁、阁下,沃尔夫拉姆阁下?!

吉赛拉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之后,他才终于恢复意识。

比女儿还无情的云特,只是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他。

好了,站起来吧,冯比雷费鲁特卿沃尔夫拉姆。如此一来存在于你体内的魔力已经被我那闪闪发亮的膜包住,在秘术解开以前是不会发动的。也就是说你的体内永远有我的存在,即使**无法随行,我的灵魂也能跟你一起前往殿下的身边。

由这句话可以看出云特的本意。

他并不只是单纯的同情沃尔夫拉姆,而是想借此实现自己也想到有利身边的**。

使用的是将他自己的部分精神寄宿在他人体内,会造成别人困扰的方法。

为什么偏偏是你?还存在在我体内咧?!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想接受那么恶心的秘术!

可是已经做好了嘛~(注:此段原文为*****完了**********「花红注:*是日文,可是我都不懂日文,更别说用哪种软件打出字来了,请宽容一点」

嘛你个头咧!超恶心的!(注:此段原文为**********、*****。与日文的文字烧谐音。)「花红注:理由同上」在场所有的人就像大阪烧爱好族般吐他槽。而广岛风味的大阪烧则是殿下的最爱。

你想去吧?想去殿下的身边吧?

当、当然想。

这样的话不就得了吗?如此一来你的魔力形同消失,也可以前往法术者淹脚目的圣砂国罗!虽然我也不想跟你维持手牵手心连心的关系,但是为了前往殿下身边,我只好出此下策。既然我的**派不上用场,最起码要让我的心灵尽点心力。啊~殿下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跟您结为一体呢。我已经厌倦这个天生具有强大魔力的身体咳咳!咳咳咳!

当他张开捂住嘴巴遮掩咳嗽的手掌,居然发现上面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云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

天哪,是血。

是从鼻子流下来的啦,是从鼻子。

真是越来越扯了!倒是沃尔夫拉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来,这个你带去吧。

他一面拨开袖饰,一面把手往怀里伸去,然后取出细绳圈,硬挂在尚未恢复正常的沃尔夫拉姆脖子上,圈圈下面还悬着一个浅灰色的小袋子。

天哪是湿的!怎么湿湿的?!

才没有湿呢,只是有点水分罢了,可能是沾到我睡觉时流的汗吧。那是用我的毛发编成的御守,百分之百纯毛,我将它命名为云特的守护。

冯比雷费鲁特卿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下了诅咒。看来自己不是会被勒住脖子,就是会在睡觉的时候被砍头。厌恶感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太、太恶了啦

你听清楚哦,当你的生命面临危险时,只要紧握这个云特的守护然后开始念咒语,就是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云搞不好我就可以前往你居住的城市了。

真是又臭又长又没意义的句子。

那个可把眼睛张开了吗?

直到最后还在撞墙的达卡斯克斯战战兢兢地问道。可能是终于发现周遭的气愤了吧,冯克莱斯特卿跪在地上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怎么了?真是让人感叹啊,不过是目睹难得一见的仪式就让你们吓成这样?啊!真是丢脸,这样怎么实现成为殿下盾剑的魔族大义呢?

听到流下两道鼻血的男子这么说,众人连生气都来不及就先感到无力了。

云特把双手交叠在胸前,做出向真王殿下祈祷的姿势。

啊~殿下,冯克莱斯特云特的内心深感不安。眼看士兵个个这副懦弱没用的模样,而负责指挥的又是八十二岁的年轻人。我伟大的真王殿下,请您务必协助这支临时编列的追踪队伍呀。

即使这只是老年人的玩笑话,但是只怕再放任下去,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说得出来。

生气的沃尔夫拉姆把云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然后说:

看来你看不起的能力哦?

我当然看得起。不过从你的战斗经验来看,我倒是对你在两军交战时的指挥能力有一丝不安。不晓得你是否能正确地判断情况

自己之前明明因实战经验不足而打输伟拉卿,却假装没这回事地摸着额头大放厥词。

赛兹莫亚纵使勇猛果敢,但毕竟他比较习惯海战;如果要达卡斯克斯拿剑,倒不如叫他拿扫把还比较派得上用场。这样的组合真的有办法带回殿下吗?第一、光是战力就让我觉得不安。无法使用火焰术的沃尔夫拉姆,就如同没有放哈密瓜的哈密瓜面包一样。

这有点难度的比喻让众人左思右想地摸不着头绪。冯比雷费鲁特卿虽然刻意压低语调,但也难掩内心的焦急。

但是以现状来说,我方的战力根本无法增强,难道要等哥哥从真魔国派舰队过来?你应该听说过那块大陆近海的异常海流吧?可以航行的天数就快结束了,要是再延误下去的话,难保可以平安无事抵达圣砂国。

没错,就理论上来说的确是那样

也让我去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阿达尔贝鲁特离开原先靠着的墙壁。

我觉得挺有趣的,让我也插一脚吧。

他那厚实的胸膛因好奇心而震动着,还左右交换抖呢。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早就抛弃魔族身份跟魔力了,所以无论是神族的土地还是充满法力的大陆,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或许无法像各位那样高尚地战斗,但起码多一个战力是一个

别开玩笑了!谁要借助你的力量啊!

沃尔夫拉姆大叫着打断魔族叛徒的发言。

照理说他应该要保持指挥官应有的举止,并维持冷静的情绪,但他就是忍不下来。

怎能让背叛我们、仇恨魔族的男人接近如此重要的国王呢?

给我等一下,任性鬼!

给我闭嘴,布偶肌肉男!你没资格那样叫我!倒是你是从谁的口中知道我的绰号的?!

在有一大群女学生住宿的旅馆里。

阿达尔贝鲁特平静的回答,如此有趣的传闻居然跨越了国界。

喂喂喂,没必要为绰号激动成这样吧?况且如果只是因为我抛弃魔族的身份而不让我搭乘同一艘船,是不是有失公正呢?你可是即将负责重要作战的司令官哦,肚量这么狭窄不太好吧?

什么

位于高处的蓝眼睛低头看着突然起身的沃尔夫拉姆。

真是笑死人了。你身负如此重要的任务!竟然连跟憎恨的敌人联手的气度都没有?我真是替在肚量如此狭小的指挥官底下做事的士兵感到可怜呢。

你说什么?

觉得内心的想法被看穿的沃尔夫拉姆紧紧咬着嘴唇。

竟然让一个想都想不到的对手试探自己身为十贵族,兼魔王亲信应有的肚量。

只要简单一句话,就能拒绝这个男人的提案,另外指派忠心耿耿的士兵前往救援。

但是如果被问到是否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自己实在无法理直气壮的拍胸脯挂保证。

如果想要组织强大的追踪队伍,那么让阿达尔贝鲁特加入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他也是战力之一,只要把他当一颗棋子看待就好了。

而且只要严密地监视他是否打算采取不利于我方的动作,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情绪,关于这点应该是有办法控制才对。

他努力说服自己:

这么做都是为了有利。

沃尔夫拉姆瞪着对方的蓝眼,张开紧咬的嘴唇,在开口回答以前还不忘在心里咒骂你这个裂开的屁股型下巴。

好吧,就让你上赛兹莫亚舰。

就是这样才对嘛,啊~对了,这家伙我也要一起带去。

他用脚尖玩弄被丢在一旁的毛毛虫状物体。

他是想暗杀我跟有利的男人耶!

撇开我特地回到小西马隆牢狱把他偷出来的辛苦不说,我并不打算让他舒舒服服地运到真魔国,而塞到这艘船上是最简单的做法。而且也没必要把他当人看,只要把他当成是我的行李就行了。

随便你!

看到他不晓得在开心什么而扬起嘴角的模样,沃尔夫拉姆哑口无言地转过身去,在丢下一句你给我顾好他后,便带着塞兹莫亚走出房间。

因为要准备的事情堆积如山,既然冯克莱斯特卿无法随行,也只能靠他全权指挥了。

哼!

肌肉男继续挂着邪恶的笑容,还开心不已地哼着鼻子。

事情越来越有趣,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任性到家的三男,竟然也有居上位者才有的正确判断力。

看来人总是会改变的,不过那也应该是那个菜鸟魔王出现的关系吧。

当脑海里出现黑发黑眼的画面时,他不知不觉露出轻松的表情。

好了,就准备瞧瞧那个被宠过头的三男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吧!

阿达尔贝鲁特!

一听到某个低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全身肌肉不由得绷紧起来。

只见冯克莱斯特卿吉赛拉正站在离自己半步远的地方。

什、什么嘛,原来是上士大人啊?

顺便一提,她的实际身份并不是上士,这算是权宜的叫法。

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吉赛拉把手上的红色小瓶子交给阿达尔贝鲁特。

虽然不是解毒剂,但如果你很想消除Ⅰ剂的药效时就用这个吧。

这是什么药?

讨厌啦,你已经忘了吗?这是给躺在那儿的前小西马隆军人用的哟!

她把空无一物的手移到嘴边并伸出食指抵着嘴唇,对他暗示这是秘密。

阿达尔贝鲁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

药效差不多要发作了,我会一直用模糊的视线守护你们的。

守护什么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吉赛拉露出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的笑容,并迅速地往后退。

她的脚几乎都没有动,因为感觉实在太恐怖了,连一向霸气十足的肌肉男也起了鸡皮疙瘩。

你、你想守护什么啊?!

魔鸡危险Ⅰ剂&Ⅱ剂究竟是什么新药?阿达尔贝鲁抖动着自傲的肌肉,把丢在地上的说明书捡起来。

白纸上布满红黑色墨水的手写字体,光是看到这种说明书就觉得很不详了。这冷冰冰的笔迹的确是艾妮西娜的没错。

什么这划时代的发明魔鸡危险液对全世界讨厌鸡禽的人们而言,将有助于他们开创新世界

昨天还藐视你,讨厌到对你撒沙子的鸡,将在今天这一刻变成你最忠心的手下!只要让刚出生的小鸡服用Ⅰ剂,就会因为雏鸟淀粉酶的作用而把第一眼见到的对象当成是父亲,并且深信不疑。

同样的,让小鸡服用Ⅱ剂的话,就会因为雏鸟异黄铜的作用而把对方当成母亲,也就是任你叫唤的废物。

不过,如果把两者混在一块服用的话,会加强雏鸟辅助酸,导致使用者产生超越鸡与人类两个不同种族的感情,所以相当危险。

这的确是很危险啊?!

阿达尔贝鲁特因为感觉到热情的视线而回头。

只见上半身得到解脱的推剪马尾正抬头看着他。

他左手拄在地板上撑住身体,右手则是幽雅地鬓着胡须,裹着脏毛毯的下半身则伸得直直的。

他摆出的是人鱼姿势。

阿达尔贝鲁特吓得再看一次手上的说明书。

一旦服用Ⅰ剂就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父亲

父亲大人?

他这疑问句的语尾让人听得汗毛直竖。

喂、喂喂喂!搞什么啊,马奇辛?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啦!还有你脸红个什么劲啊!我才不是你爸爸呢?!

看来冯卡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又发明了无聊的东西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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