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一下恢复过来,在剑上用力
「请死心。没有一把剑是敌人在面前还能放下的」
「尽管妳的主人叫妳放下也是?嘿,就算是剑士,从者还是会反抗
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
然后放下剑,手松开了
这样就是把剑收起来了吧,杀气从Saber身上消失
「对。那我可以站起来了吧」
原本坐着的某人站了起来
啪啪地拍着臀部的动作,总觉得有点厚脸皮
呃、等一下
啊啊地抱怨着的人、那个、绝对是─────!?
「妳、妳是远阪!?」
「嗯。晚安,卫宫同学」
远阪凛用极优雅的笑容回应
「啊────唔?」
我败了
被这样轻松地招呼,感觉之前发生的异常事情像是假的一样,啊啊
不对,就是说、脑袋本来就快要爆炸了,干脆让她爆掉有多轻松啊
────!
「啊啊、不对、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因为刚才的魔术是远阪用的,
所以────」
「魔术师吗?算了,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呢」
「咕────」
就说妳讲的那么干脆会显得我很白痴不是吗───
「好了啦有话到里面说。反正卫宫同学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轻松地说着,远阪往门口走去
「咦───等一下远阪,妳在想什么!」
当我一说完───
回过头来的远阪脸上的表情,跟刚刚的笑容完全不同
「真是笨蛋呢,我想了很多事喔。所以才要跟你说话的不是吗。卫
宫同学,因为事发突然而吃惊是没关系,但不老实认同有时也会丧命
的喔。顺便一提现在就是那种时候,懂吗?」
远阪含有敌意的盯着我
「────唔」
「懂就好。那走吧,到卫宫同学家里」
远阪穿过卫宫家的门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喔」
不,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再怎么说都是刚才被剑指着,差点被杀掉
「不,就算那样」
好像,觉得跟学校的远阪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吗
怎么变成这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面前是顺畅地走着的学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过的远阪凛
背后则是不说话地跟着的金发少女,自称是从者的Saber
「」
啊
好像,有着走廊变成异次元空间的感觉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发呆下去
我虽然是菜鸟但也是魔术师
好像同样是魔术师的远阪都这么大牌了,我不振作一点会被当成笨
蛋的
虽然这么说,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后面的Saber
她叫我主人、还说订了契约,所以应该是使魔之类的不会错
我听说,使魔是帮忙魔术师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到别的东西身上,当成**
来役使的
这种情况下,当成**的基本上都是小动物
只是因为猫或狗的意识比较容易被支配而已
虽然也有把人类当成使魔的魔术师,但那必须有能不断束缚一个人
类的魔力
但是,时常使用能支配一名人类的魔力的话,那魔术师就得用大半
的魔力来维持使魔
那就本末颠倒了
使魔是帮助魔术师的东西
以尽量不会给魔术师带来负担,不太需要用力使役的小动物才适合
我的确是这么学的,可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
「啊啊没有,没事」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明显地比主人的我还要优秀
我可没有能束缚这种对象的魔力,而且我本来就没有能操纵使魔的
魔术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类似使魔又不同的东西
她说自己是从者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我想那个叫Lancer的男人,和远阪带
的红色男子也是同样的东西
既然这样,远阪也应该是被称为主人的人
那家伙的魔术能力刚刚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说我是菜鸟,那远阪就是老老老鸟不过话说回来,只能用
强化魔术的我也没办法跟其它魔术师比
总之,远阪凛是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上,会有管理那土地的魔术师家系
卫宫家是从切嗣那代才来到这町的,要说的话也就是外来者
所我不知道远阪是魔术师,远阪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学魔术没错
在这个町内,有几个我不知道的魔术师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术师的使魔的话,我也就是,踏入了魔术师
间的争斗了吧────
「嘿,挺宽广的呢。和风也满新鲜哪。啊,卫宫同学,那边是客厅?」
远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客厅
「」
想事情到此为止
总之先听远阪要说什么吧
我打开电灯
时间是大概凌晨一点
「唔哇好冷!什么嘛,窗玻璃全破了不是吗」
「没办法啊,被Lancer那家伙袭击啊。来不及在乎外观了」
「啊,是这样。那在叫出Saber之前,是一个人对付那家伙的?」
「才不是对付。只是单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在奇怪的地方虚张声势呢。这样啊这样啊,卫宫同
学真的跟看起来的一样呢」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远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边
「?」
远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观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Ben」(译注:这段没有日文解释,
不巧我也看不懂拉丁文(?))
远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么魔术吗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组合起来,不到数秒就变得跟原来一样了
「远阪,刚刚的────」
「稍微示范一下喔。虽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谢礼,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过,就算我不做你也会修好吧,不过这样是浪费魔力对吧?
本来应该换块玻璃就好的,不过这么冷没办法说话」
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不用说地,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以外的
「───不,好厉害啊远阪。这种事我做不到哪。谢谢妳修好它」
「?做不到,不会吧?处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复只在几
分钟破掉的玻璃,不管哪个学派都是入门试验吧?」
「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有老爸教过,那种基本还是基础的我都不知
道」
「────哈啊?」
远阪的动作一下子暂停
糟了。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等一下。那是说,卫宫同学是连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
鸟?」
「?不,我没有什么工房喔」
啊─,虽然有仓库当作锻炼的地方,不过如果把那说是工房,
远阪好像会真的生气
「虽然我想是不会,但确认一下。你该不会连处理五大要
素、或是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我喔了一声,老实地点头
「」
呜哇,好可怕
这家伙,美女一旦陷入沉默可是有很强的迫力喔
「怎么。那你是,外行人?」
「没有那种事。我姑且会使用强化的魔术」
「强化又是,什么都只会一半呢。那么,除了那以外完全空白?」
远阪瞪着我
「嗯,极端一点来说,大概是」
因为那视线还是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暧昧
「────唉。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远阪脱力地叹息
「呣」
总觉得,生气起来
我学魔术也不是在玩的
虽然我未成熟是事实,但我想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没关系。对已经决定的事抱怨也没用。重要的是,得回报
刚才的事」
远阪呼了一口气
「那我开始说了。卫宫同学,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么样的立场对
吧?」
「────」
我点点头
「果然。算了,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姑且得要确认一下。对知
道的人说明也是一块心头的赘肉」
「?」
感觉刚刚好像听到很奇怪的表现方式,不过如果在这时乱入好像会
被打所以就不说话
「我就直接说了,卫宫同学是被选上为主人了。其中一只手上有圣
痕对吧?手背或是手臂,虽然每个人不太一样但应该有刻着三个令咒
的。那就是身为主人的证明喔」
「手背啊啊,这个吗」
「对。因为那也是约束从者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个叫作令咒,
只要有它就能使从者服从」
「?只要有,是什么意思啊」
「令咒是绝对命令权。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从者有自由意志了,能够
扭曲其意志绝对遵从自己的话的就是那刻印」
「发动时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使用令咒就会发动了。只不过用一
次就会少一次,所以要用的话请保持在两次以内。如果那令咒没了的
话卫宫同学应该会被杀吧,所以要注意」
「咦我会,被杀────?」
「没错。因为主人打倒其它主人是圣杯战争的基本。然后打倒其它
六人的主人,就会被给予能实现愿望的圣杯」
「什────么?」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远阪这家伙在说什么
主人要打倒主人
然后最后是得到圣杯喂、圣杯,是指那个圣杯吗!?
「还不懂?主要就是呢,你被卷入了一场比赛中了。名为圣杯战争
的,七名主人的生存竞争。在其它主人一个不留地被打倒前不会结束,
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远阪凛像是这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地断言
「────────」
脑海中回转着刚刚才听到的单字
被选上成为主人的自己
也是主人的远阪
名为从者的使魔
───还有
名为圣杯战争的,与其它魔术师的互相残杀────
「等一下。那是什么,妳突然地说些什么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而且你自己,
心底也了解了不是吗?不只一次,两次差点被从者杀掉,了解到自己
已经是无处可逃的立场了」
「────────」
那
我的确,是差点被名叫La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
卫宫同学」
「────」
远阪的追击,从某方面来看是最后一击
的确是那样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借口都没用,我只是要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它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那我再多说一点。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能
确定的只有,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主人被选中,给予主人各种从者
这件事」
「我也是被选为主人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从者订了契约,你也跟
Saber订了契约。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
魔吧。然后,身为主人的我们要与自己的从者合作,消灭其它主人,
就是这样」
「」
远阪的说明太简洁了,离现实感太远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疑问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妳说Saber是使魔,我却不这么想。因为
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据说也有用人类幽灵的家伙,但
Saber可是确实有身体的。而且,那个───非常地,看起来不像使
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不说话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那个样子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
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从者是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
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都是以使魔来说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那果然是幽灵啰?」
过去死亡人类的灵魂
死了以后也让姿态留在世上,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那就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是人类的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跟那种东西当成一样的可是会被
她杀掉喔。因为从者是得到**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
存在」
「────哈啊?得到**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亡了的传说中的英雄
拉过来,使其实体化喔」
「不过呢,叫出是主人的任务,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让灵
魂成形是一介魔术师不可能办到的。因为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的确现代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
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从者是跟幽灵不同的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
离轮循环,升华一个阶段的,没听过吗?英灵就是这样喔。简单来说
就是成为被崇敬的、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种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
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不过这从者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
的使魔。所以虽然基本上是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
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
的从者,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
吧。那可是再晚一点强制撤离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听好了,能打倒从者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从者。当然如果对方实
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打的倒。不过,
从者全都像怪物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主人要在后方支持
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让我生气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它从者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
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主人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它主人。这
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没同意喔。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到
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的」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也不能回答你。这部分就请在哪天好好地
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了,
还有从者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这次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妳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主人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跟妳说的一样,我并不是万全状态。因为士郎没有让我
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难吧」
「我吃惊了。虽然也是因为情况很严重,但没想到妳会老实说
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妳的话听出弱点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不是我的本意,但这是骗不过妳的眼睛的。
隐藏这边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记然这样就借着让妳知道,使士郎更
深地了解现状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是完美。啊啊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
的主人,就等于赢了这蓊战争的嘛!」
远阪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这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轻松地说出有良心的人不会说的话了
「什么?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不留情
「接下来。话说完了就差不多该走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走是要到哪里?」
「就是要去见很清楚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圣杯战争"的家伙
啊。卫宫同学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的。可是那在哪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就在邻町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
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不是那问题」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很多事情累了,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Saber
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太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
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从者如果要在人间存在,就会适应各种时代。
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事是很不可思议的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身为主人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
契约的从者,士郎不变强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的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么,那是在哪里啊远阪。是可以
回得来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邻町的言峰教会。那边是监督这圣杯战争的假神
父的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摆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的笑容
「」
虽然是偏见
但是那家伙的个性,感觉哪里有问题喔
走在夜晚的町内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有人
家家户户都关了灯,现在只有街灯照着睡着了的町
「哪远阪。虽然是不重要的事,不过妳打算用走的到邻町吗」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交车都停开了吧。偶尔晚上散步也不错不是
吗」
「这样啊。姑且问一下,妳知道走到邻町要多久吗?」
「这个,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时吧。不过,回来晚了就搭出租车就好
了吧」
「不能用那多余的钱啊,而且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出来走不太
好。妳知道最近很危险吧。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不能负责喔」
「请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意的家伙都不会出来的。虽然卫宫同
学你好像忘了,但那边的Saber可是很强的喔」
「啊」
这么说也是
不管是抢匪还是什么,如果对Saber出手那才会被打回去吧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没办法理解」
「咦?不,该说他是搞错了,还是个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说如果我
们被色狼袭击的话卫宫同学要救我们」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这样不是立场逆转了吗」
「他没想过不是吗?感觉他是不管魔术师还是从者都没关系的。好
想看看那家伙脑袋里的样子呢─」
「」
远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了能说话的关系了
说到Saber,从要那副样子出门被我阻止时就不说话
怎么样都不肯脱掉铠甲,于是没办法地给她穿上雨衣,就更不说话
了
现在则是不客气地跟在我身后,只跟远阪说话
「啊咧?你要去哪里卫宫同学。那边不对吧?」
「到桥那边就好了吧。那这边是近路」
因为要跟这两人并肩走对我有很大的抵抗,我快步走上旁边的路
两人没意见地跟了过来
到了河边的公园
过了那个桥,就能到邻町的新都了───
「嘿,有这样的路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
了呢」
提高声音说着的远阪抬头看着桥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这场所的关系吧
远阪抬头看着桥的侧脸,比在学校看到的还要美,我败了
「好了走吧。又不是来玩的」
我催着站在公园的远阪,上了阶梯
只要到了桥边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线了
人行道桥上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邻町一般是坐公交车或电车的,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担心做的不够牢固,有
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笨蛋。在想什么啊我」
不说话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就在身边的远阪
我努力不去意识到这两人,想要早点走过桥地加快脚步
过了桥,远阪带我们往郊外走
虽然说到新都我只想到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
着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旧街道的
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还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国墓地
「这上面是教会喔。卫宫至少也有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
父是不能用一般的办法的」
远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头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筑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会
以前连靠近都没有过的神之家,现在要为了这种目的而去了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就有平整的广场迎接
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不是那么大,却高大地威压着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如果士郎的目
的地是教会的话,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断然地说了
因为好像再怎么样她都不进去的样子,这时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放心,主人」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位子,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看来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阪。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要说明很难呢。虽然认识了十年,我还不太清楚那家
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是真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
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便说一下,他是我的师兄,
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身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没错,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不兼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属于这边的教会,暂
且称呼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是相似但不同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就会随
时互相残杀的危险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取得的东西。其它人如果使
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
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的
能被任命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
会离魔术越远的────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阪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我父亲的学生,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
喔。不过,可以的话是不想认识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
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几次叫妳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
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虽然姑且是个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
到。我记得有规定当上主人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己订
的规则,这次就遵守吧」
「那很好。原来如此,那得要感谢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么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神父有着能让肩膀上的空气变重的威压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教会的言峰绮礼。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
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还不记得有当上什么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劲,不输给这重压地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变成寒气
神父静静地,像是遇到什么可喜的东西一样笑了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还真能把凛带过来。如果没有你在,她到
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表情很无聊似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没错吧?」
「那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
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
的,那重新选其它的主人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很严重哪。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是外行人了不是吗。这部分要从头教他。你很擅常
这种补救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很好,你会拜托我这可是第
一次。对卫宫士郎就算感谢也不够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该怎么说,听着这对话好像让我更不安了
「首先矫正你的错误吧。听好了卫宫士郎。主人是不能让给其它人
的,既然当了也不能辞退。手上刻着令咒的人,不管是什么人都没办
法辞退。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没办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是圣痕。是给与主人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的。
那痛楚,在得到圣杯前不会消失的」
「如果你说想退出当主人的话,就没有比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更好的了。这样一切都能跟原来一样喔,卫宫士郎。你的愿望,就算
是要把里面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一开始
重来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来,你会感谢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哪。
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见的烧伤的话,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了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越听越让我混乱罢了
但是,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着───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说向他说明规则喔。没人叫你去撕开伤
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哪,想说至少让他继续错
误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
得期待着了吗」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因为帮助别人,有一天也会是帮助自己啊。不过,
现在再对妳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
争』。是七名主人用七名从者进进行的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
了吗?」
「听说了。七名主人互相残杀的,荒唐事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这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的人的仪式。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
者是需要几个考验的」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你总不会
说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数几个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广为流传的,是有圣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
有却无"的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出现
不过也只有这样
因为圣杯是就算实际存在,也没听说过能再现的架空技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这个町内出现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从者
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已经接近让死者苏醒的这奇迹
可以说是魔法了。有着这种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人无限的力量。
物品的真伪,在这事实前是无价值的」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那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
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
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能得到圣杯的只有
一个人。那不是我们决定的,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主人,还是叫出七名从者,全部都是圣杯自己进
行的事。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
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
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淡地说着
我没有反对的话,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既然有了这刻印,就没办法放弃当主人吗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选出一人,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还是让
我不高兴」
「?等一下。只能杀掉其它主人,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
定要杀掉主人的」
「哈啊?可是不是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喔」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町内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
物品形态拥有,玵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这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
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从者
吗!」
「就是那样。坦白说,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从者以外的从者
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主人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就放心了
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那么卫宫士郎,问你一件事,你觉得
你能打倒自己的从者吗?」
「?」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为魔术对那家伙根本没用,剑术她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问一件事。虽然是无聊的问题,1你觉得你比自己的从者优
秀吗?」
「??」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Saber优秀
刚刚的不管哪个问题,都是要回答说主人的我比从者来得弱
────
「────啊」
「就是那样。从者是就算用从者也很难打倒的。那么要怎么做呢。
看,其实很单纯吧?从者如果没有主人就无法存在。就算从者很强,
如果主人被打倒那从者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那是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地获胜的话,杀掉主人而不是从者,是杀掉从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从者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从者的话,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能碰触圣杯
的只有从者吧。那么,失去从者的主人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权力就会留下。主人是指能跟从者订
契约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几个从者订契约都办得到」
「失去主人的从者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的魔力用完前会停
留在现世。如果有这种"失去主人的从者"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
从者的主人"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了。所以主人才要杀掉主人。
因为做得不好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就不能跟其它的从者订契约,自由
的从者也会去者别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没错。连令咒都用完的话,也能从主人的义务中解放
了哪」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用,我不觉得有这种
魔术师在。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菜鸟,而是单纯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就一直把我当笨蛋当到只能觉得是在挑拨我的程
度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到此为止。───接下来,那就回到一开始
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当主人,现在也是那样吗」
「如果你说要放弃当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刚刚想的,用光令咒切
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那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
束」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的身体我
自己会保护」
「我也没有闲到要去管你。但这是规定了的哪。我是为了监督重复
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
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那种事,我是第一次听到喔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这种人来吗?这教会是有着回收
圣遗物的任务,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
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这样哪」
「七百二十六圣杯是有那么多的东西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东西就是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这町内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记录
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以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主人们
的战斗。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现在为止最
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当真吗,过去这种事重复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
喔。───没错。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是惨烈的。主人们
被自己的**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第一罪
恶。因为魔术师是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的。但是,过去的
主人们打破了这规定。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了监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哪。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
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哪里很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主人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那就算有圣
杯,如果到最后获胜的人,是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要怎么办。
就这样把那种东西交给会杀人的家伙会很糟吧。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
会的工作,那你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不是吗」
我含着些许的期待而问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客气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么会。没有魔术师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
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
圣杯,协会都不会管的」
「怎么会这样!那如果得到圣杯的是个大坏蛋要怎么办!」
「很困扰哪。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人的是圣杯。而我
们没有能阻止被圣杯选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0───只不过,如果你说不想
要那样的话只要你获胜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确
实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以无法接受身为主人的我的悲惨模样为娱乐一样
「怎么了少年。刚刚的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
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主人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
兴趣吗」
「那────」
这么说我就没办法反对了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你对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
哪?」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触到圣杯了。我
们不知道那主人期望着什么。我们知道的,只有那时留下灾害的爪痕
而已」
「────────」
一瞬间
那地狱,在脑海里浮现了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与伤者
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那还不明原因的火灾,
才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想吐
视野模糊
失去焦点,视点无法固定
身体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压抑着,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怎么了啊,突然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是让人不怎
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让远阪这样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奇怪的脸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样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吗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非
问不可的事」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小说的都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的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卫宫士郎,怎么会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以前有人得
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不会每次都那样惨痛地全灭的」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简单的。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教会在
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喔。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
是灵体。这教会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制作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
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也对,就类似主人和
从者的关系吧。的确是有的。得到像这样暂时成为真正圣杯的男
人」
「那圣杯原本是真的吗。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没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过是被无聊的
感伤冲走的结果罢了」?
刚才的高压态度到哪里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瞇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就很简单。聚集七名从者,过一段时间圣
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样
圣杯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所以,回避战斗的
那男人,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
意义对吧。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说是不想跟敌
人的主人战斗,就这样逃避圣杯了」
远阪像是把话吐出来似地说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
绝战斗而丧失资格了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只得到空的圣杯而已。
不过,那是我的极限了吧。再怎么说,其它的主人们每个都是怪物哪。
我是最先失去从者的,就那样被父亲保护了喔」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上成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
许多麻烦事了。父亲在那时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教会
守护圣杯」
这么说了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说到这里了。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从者所服从的主人。当
你们七人最后剩下一人时,圣杯会自己出现在胜利者的地方。在此决
定你要不要参加这场战斗───圣杯战争吧」
从高处看着我,神父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了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那真的是能够同意的事吗
「还在迷惑吗。听好了,主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那边的凛虽然长
时间以魔术师的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决定成为主人的。要说
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上成为主人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
觉悟。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那么你,还有教你的师父都是
有缺陷的。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很困扰哪,现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来说
我要────
──>───战?
我不能逃
老实说,主人还有圣杯战争什么的,就算对我说了也提不起现实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战斗或逃避的话,那我就绝不能逃
神父说了
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已经有了觉悟
所以必须决定
就算是菜鸟,卫宫士郎也是个魔术师
如果决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后,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一方的
话────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如果十年前火灾的原因是圣杯战
争的话,我不能让那种事再度发生」
是很满意我的答案吗,神父浮现了满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断了迷惘
我这个男人,已经说过要战斗了
那么,以后为了不让自己对那句话觉得丢脸,就只有挺胸前进了
「那么就承认你是剑士的主人吧。在这瞬间,这次的圣杯战争被受
理了。───以后就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主人为止。
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沉重地在礼拜堂内回响
那宣言中没有意义
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都可以回答妳」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应该知道其它主人的情
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那很困扰呢。我是很想告诉妳,但我也不清楚详情。包括卫宫士
郎在内,这次很少正规的魔术师。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两名。加上卫
宫士郎就三名了」
「啊,这样啊。那叫出的顺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狂战士。第二个是魔术师。之后就没什么差
距。前天是弓兵,然后几小时前是剑士被叫出来」
「───这样。那就失陪了」
「就是说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妳不能
再进入这教会。要可以的话,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从者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其它如果拜托你的话是
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妳恐怕是赢家,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
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妳手上夺走圣杯吧。那对我是最坏的发
展」
「伪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你才是伪神父啊」
然后,远阪背对言峰神父
就这样,也没道别就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妳这样好吗远阪。那家伙是妳的师兄吧,那───」
应该再多说点话不是吗
「那种事没关系。应该说是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
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阪不停止地穿过礼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叹了一声,跟在远阪后面
这时
「────!」
背后觉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过头来
什么时候到后面的,神父不说话地低头看着我
「什、什么啊。还有什么要说吗」
一边说着,脚一边就自己向后退
果然,我不擅长应付这家伙
是相性不好呢,还是个性不合,总之就是喜欢不了他
「没话说的话我要回去了啊!」
我挥开神父的视线转向出口
途中
「────高兴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神父像是在传达神谕般说了
那句话
不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卫宫士郎的真心话吗
「───突然,说什么啊你」
「你该知道的。没有明确的邪恶在你的愿望不会实现。就算那是你
无法承认的事,但正义的一方需要的是该被打倒的邪恶」
「────────」
眼前,像是要变成一片黑暗
神父说了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所拥有的最崇高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是一样的
没错。像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么的愿望罢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种事
我不记得曾经期望过
太过不稳的愿望
只是目标的理想出现矛盾罢了
但是神父却说了
像是在刺着这胸口一样,说了"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哪"
「怎么,没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类来说也是正确的」
「──────」
我挥开神父的话,朝出口走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最后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从此以后你
的世界就转变了。你成为了杀与被杀这边的人了。因为你已经是主人
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压就消失了
虽然也是因为离开了那神父
但跟从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阪
还有穿着雨衣的金发少女站在一起,这样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让人
放松
「────────」
Saber还是不说话
她一直看着我,是在意我作了什么选择吧
「走吧。我们到町内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阪说完就开始走着
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三个人走下了坡道
虽然来的时候也没有说很多话,但回去时就更没说话
那理由,就算是迟钝的我也知道
经过教会这件事,我真的成为主人了
远阪会跟我和Saber保持距离走着,一定是这理由吧
「────」
这我能了解
虽然了解,但我不喜欢这样跟远阪区别开来
「远阪,妳的从者没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没事喔。虽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伤不会轻
易消失,暂时无法实体化了」
「那不在身边吗」
「嗯,藏在我家。因为现在如果被其它从者袭击很不利,在伤治好
前就在有利的场所防范敌人」
原来如此
不说我家,远阪的家应该对防范敌人做得很周全吧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哪里就不会败给别人
反过来说,只要待在家里,敌人就不会轻易来袭
嗯
虽然我们家的结界只有对侵入者的警报,但这样也跟没有差了很多
「对了远阪。刚刚妳说那家伙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家伙,知道
妳的从者吗」
「应该不知道喔。因为我没告诉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妳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说啊卫宫同学。给你个忠告,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从者的
真实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请不要说。因为不这样会早早被消
灭掉的」
「?Saber的真实身分,什么啊」
「就是说从者是那里的英雄啦。就算很强,只要被探明战力就有一
天会在睡觉时被杀掉对吧。好了,之后你就请Saber告诉你真名
吧。这样你就能了解我说的不过,等一下。因为卫宫同学很那个,
干脆不要知道比较好呢」
「为什么啊」
「因为卫宫同学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吗」
「我说啊,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这点策略我可还做得到喔」
「这样?那你有对我隐瞒事情吗?」
「咦对远阪隐瞒事情」
这样一说,脸突然热了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好内疚的、那个,曾经有点憧憬她,这种事算是隐瞒
她的事吗?
「你看吧。虽然不知道在隐瞒什么,但把动摇表现在脸上就不行了。
你还有其它优点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么的了」
「呣。那远阪是怎样。对那神父也不说,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吗?」
「绮礼?那当然。我可没呆到会相信那家伙。那家伙啊,是明明从
教会转到魔术协会,却还在教会籍的假货喔。很可能会把别人的情报
买给其它主人的」
远阪好像很厌恶地哼了一声
远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虽然这倒是放心了,不过,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中,有着对那神父
很亲近的感觉
───然后我们过了桥
彼此已经不说话了
冰冷的冬天空气,还有吐出的白色气息
水流的细微声响,还有眼中照着桥面的路灯
这各式各样的事物,现在都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不可思议的,我没想过要看看走在旁边的远阪的脸
我觉得,比起看着远阪的脸,像这样走在一起还更难得
我、远阪,还有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名为Saber的少女
这三人,什么都不做,只是朝该回去的地方走着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种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卫宫士郎和远阪凛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人情,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干
脆的分手,从明天就得是敌人了」
是为了跟之前暧昧的位置划清界线吧
远阪直接地开口,然后就不再说话
我知道的
她并不是因为责任感才跟我说明规则的
只是公平地,帮助什么都不知道的卫宫士郎而已
所以说明结束后就跟原来一样
之后就成为,身为主人的争斗对手
「呣?」
但是,这样刚才的话就很奇怪吧
远阪应该是想说,如果同情对方就很难战斗没错
从远阪的角度来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余的
"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既然说这种话,那远阪只要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聪明如远阪,应该了解这种事的
但远阪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卫宫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没有别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善意
眼前的远阪,跟学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点说也是个性严厉、不亲切地难以接近,改变之大,让人想要
抱怨她在学校的表现是怎样了
不对,我想这样已经是诈欺了
不过,就算那样
远阪凛,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样的
「什么嘛,远阪人真好呢」
「啊?突然说什么啊。拍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这种事我知道
这家伙就是因为不会手下留情,才会断言同情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与妳为敌。我喜欢像妳这种家伙」
「什────」
不知为何,之后远阪就沉默了
听说远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风住宅区
我好歹算是让她照顾过,也想看着远阪回家才回去
「总、总之,如果从者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要逃进刚刚的教会
喔。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虽然不太情愿,但姑且听着吧。不过应该不会那样吧。不管怎么
想都是我会比Saber早死」
我冷静地陈述现状
「────呼」
远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应
她像是吃惊般地叹息之后,瞄了Saber一眼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
自己。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
了」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远阪?」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
「────哪,话说完了?」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苍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狂战士」
远阪漏出了没听过的字眼
那绝对是从者
同时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灾的,死之气息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着说了
那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体不用说,我连意识都冻结了
那个是,怪物
明明连视线都没有对上,只是待在那边就动弹不得
如理所当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杀吧
像是在**的腹部上,用菜刀贴在上面一样的感觉
但是,却完全、完全没有感觉
是因为太过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什么感觉都没有
「────糟糕。那家伙,层次不一样」
跟麻痹的我不同,远阪有着摆出架势的余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为就算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啊咧?怎么,妳的从者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两个一起
杀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不满地说了
更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阪的从者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斯柏
妳就知道了吧?」
「爱因斯柏────」
远阪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对远阪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
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
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
Saber用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
剑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
去
「咕」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从者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避空间地挡着
跟她的剑是看不到的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活路
不过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而缺点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巨兽身上
「────快逃」
用冻结住的身体,我只是这么小声说着
我们是赢不了那个的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杀
所以Saber应该逃掉
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
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个,很危险
身体虽然麻痹,但只有头脑在冷静活动
死亡的风暴不停地挥出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要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只是为了避开致命伤而已
因为没能顺利地跨出脚步而挡不住Berserker的巨剑,Saber就这
样被冲击撞飞
───Saber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
「呜、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来
但是,在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从者一天能战斗多久,但Saber这次是第三战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贯穿的伤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StilErschie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阪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
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
的攻击吧
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
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唔!?咕、这家的身体真是乱来啊!」
但远阪还是不停攻击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阪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
Saber痛苦地抬起头
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听着我这话
她,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
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
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
Berserker
没有胜算的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战败却仍然屹立不摇的她,一定有什么地方异
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呢
「■■■■■■■■■■■■────!」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
无法防御的攻击
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一样────
「────────────────────────」
然后
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斩倒Saber的Berserker,这时站住了
不把我跟远阪放在眼里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
大的英雄呢」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尔克里士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
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我要────
───>?????助??!
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而我────
「你这───家伙!!」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赞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
────
「────咦?」
咚地一声,我倒了下来
为什么?
我本来想说要撞开Saber,让Saber远离Berserker,之后的事等下
在想的,为什么。
「格────啊」
为什么、会这样
倒在地上。没办法呼吸呢
「!?」
我听到惊叫声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着是在远处怔住的远阪
还有不知为何,呆呆地向下看着我的,名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见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伤口比起来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软的内脏还有像
枯木一般断折的无数骨头,喂,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这些
东西洒了一地
「这样啊。真是,有够呆」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赶上
所以───没办法撞开Saber,好像就这样变成盾牌了
然后那像妖怪般的斧剑,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带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连这种时候都会失败,真的是让人错愕啊
虽然为了要成为正义的一方而努力,却只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失误
「────为什么?」
银发的少女轻轻地说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后
「已经可以了。像这样,好无聊」
少女不给Saber最后一击地,叫回了Berserker
「───凛。下次再遇见的话就要杀了妳」
少女转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后,我完全丧失了视觉
意识中断了
这次一定是无法挽回了
虽然被Lancer杀掉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得救了,但福无双至啊
应该没有魔术能救得了,像这样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么啊!知道吗、我已经没办法再救你了!」
听到骂人的声音
一定是远阪,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感觉有点抱歉
不过也没办法吧
我不能像远阪一样什么都做得到,能自由运用的也只有这身体了
所以,没错
除了像这样挺身而出以外,我什么都做不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