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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早晨~学校慎二与美缀

"——"

身子很重。

一觉醒来并未感到舒服,却伴随着头痛。

"是因为昨天的伤吧。右手还有点痛呢。"

一边发呆似地自言自语一边支撑起身体。

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六点。

"首先,今天不做早饭的话!"

飞快地爬出被窝,迅速地换完衣服。

藤姐和樱有晨练。

二个人都得在六点半的时候出门,不快点准备的话就来不及了——

送走两人之后,和Saber喝着饭后早茶。

一大早就这么慌忙地过去了,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老早就过了七点了。

"那么我走了哦。麻烦你看家了,Saber."

"好的。士郎也小心一点。虽说有凛的帮助,但也不要乱来。"

"嗯,昨天已经受到教训了。遇上敌人的时候会借助Saber的力量的。"

向Saber挥了挥手离开了玄关。

早晨的空气很是平静。

但现在将要去的学校,却是和至今为止不同的东西。

"——好。"

将神经绷紧走下坡道。

远坂是以Master的身份行动的话,我也必须做出一点不愧对她的成果来。

时间刚刚好,在班级例会开始之间到达教室。

一边和正在闲聊的同班同学们互相寒暄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咦?"

在这时。

突然看到了出乎意料的家伙,一瞬间连言辞都忘了。

"——!"

无需考虑什么。

我生气地往慎二那里跑去。

"慎二,你这家伙——!"

"你好啊卫宫。怎么了啊,今天早上学校怎么会如此骚动不安呢?在我在家休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出什么事!你这家伙,到底对美缀干了什么事?"

"美缀——?啊,是绫子啊。听说离家出走了是吧。我今天也在道场听说了哦。好象昨天就在新都那边被人找到了吧。"

不知道是在笑些什么,慎二一直在窃笑着。

从那双眼睛里,我只能看到对美缀的嘲笑。

"别给我装傻。最后见到美缀的是你吧。我要问的是那时候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哎?什么做了什么,只不过是一般的闲聊啊?对了啊,你听说了吗卫宫!绫子这家伙,是在那边的小巷后面被发现的?看来像是吸了不少毒品,眼睛也受伤了,校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哎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还真是没法让人置若罔闻呢。我可是很有兴趣知道平常装得那么伟大的家伙是怎么被抛弃的啊。"

"——"

"干嘛摆出这么恐怖的嘴脸啊。开个玩笑而已啦,别当真嘛。而且绫子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吧?现在在家中疗养吧。嗯,等她回来的时候估计谣言已经传开了,可能会有些麻烦呢。"

"——你这家伙。刚才的那些话,你对弓道部的人说了吗?"

"与我无关哦。不过在一年级里已经很有名了?虽然不是什么传言游戏,不过好象昨天就已经到处传开了哦。"

慎二开心地说着。

"——"

强忍着握紧的拳头。

这家伙,到处去宣扬这些话吗。

美缀是女孩子。那家伙就是那样子,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就算她看起来再怎么坚强终归是女孩子。

那么,不管多么坚强,像这样的传言到处扩散的话也会难以立足吧。

他明知道这点还那么做吗?

从昨天开始,应该只有被保护的人才知道的事情,被当作不负责任的有趣的传闻——!

"——慎二,你这家伙!"

揪住了他的肩膀。

"别这样瞪着我啊。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吗?用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找茬可是会后悔的哦,卫宫."

慎二甩开我揪着他的手后坐到了位子上。

班级例会开始的钟声响了。

"——唔。"

瞥了慎二一眼,现在只能老实地回自己的座位了。

第六天放学后寻找结界~受到凛的精神上的欺负。

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放学后,学生们如同退去的波浪一般离开学校。

"——"

虽然质问了慎二,但现在的情报仍然不足。

杂木林的那件事,他也只是说碰巧在那里。

"首先,不取得确凿的证据的话"

还不能确定那家伙到底是不是Master.

不过美缀失踪的事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识别Master的方法只能脱了衣服检查令咒吗。"

不过话说回来,不会有允许这种事发生的Master吧。

"——差不多了啊。远坂的话可能会知道什么好方法吧。"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放学后在走廊上会合,这是和远坂的约定——

和远坂会合后,在学校里四处走动。

依远坂所言,在学校里的一些地方应该会有为了支撑结界的展开而存在的"咒刻"。

虽然远坂在几天前就找到并消去了,但每一次又会有新的咒刻被制作出来,或者几天前消失的咒刻再次出现,无法完全消去结界。

"因为结界本身已经展开了。我们所做的事只是减弱它的效力。这总也不什么都不做要好,在不完全的情况下对方也不会随便发动结界的吧?"

情况似乎就是这样。

"远坂。我有事想问你,方便吗?"

消除了隐藏在屋顶的咒刻后,我叫住了远坂。

"咦,怎么了?屋顶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不是,是另外的事情。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我的感觉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是吗。那样的话还活动着的咒刻应该都差不多消去了吧。卫宫君你明明连魔力感知都不会,却对异常的地方特别敏感。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学校里的咒刻都消除了。"

远坂的心情很愉快。

哎呀,我也因为能派上用处而感到高兴,不过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呐,远坂。Master是不是可以判别出其他的Master?比如说,就算把Servant藏了起来,只是碰到也会察觉到气氛的异常之类的"

"咦,没有这回事啊不过,如果没有做过什么手脚的话,要识别Master还是可能的。"

"因为Master本来就是魔术师嘛,只要搜寻魔力的话就能找到魔术师了。而且因为和Servant这样的超群的使魔定了契约,就算想隐藏魔力也会泄漏的吧。"

"虽然卫宫君因为太迟钝而没有察觉到,不过我走路的时候也会残留下魔力啊。如果让魔术师看到的话一眼就知道我是Master了吧,我看到Master的话应该也可以识别出来的吧。"

"是这样的吗!?但是远坂,你并不知道我是魔术师啊。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个么,要不要我说出来呢?"

远坂话锋一转,突然换成了使坏般的语气。

总觉得,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不,算了吧。我大概想象到了,就在刚才。"

"贤明的决定。对,就是这么回事。就算不是魔术师有些人也会有微弱的魔力的。魔术师啊,他们可不会承认没有带有一定程度以上的魔力的人是魔术师哦。"

"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咦,那么,现在的我怎么样?"

"嗯还是完全没有变化哎。本来就是不完全的召唤,除了治疗伤势的时侯以外和Saber的联系是很薄弱的。嗯,卫宫君算是个特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吧。"

呼。

这样的话慎二就不是Master了吧。

即使我不知道,只要远坂看到就能判别出是不是Master了吧。

如果慎二是Master并且和Servant定下了契约的话,其所漏出的魔力远坂应该可以感觉到。

"什么啊。虽然说是要搜寻Master,真的想找的话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了嘛。只要追踪着强大的魔力残留痕迹就可以了。"

"这也不一定。虽然只是假设,但只要持有隐藏魔力的道具就可以让敌人无法察觉了。不过,要消除Servant那样强大魔力的道具应该是十分稀少的,我觉得应该没有这样的Master."

"那么,如果远坂的身边有人是Master,只要他持有那种道具的话就无法判别了吧?"

"怎么说呢。虽然是有道具,但我认为不管怎么隐藏只要靠近的话还是可以察觉的。既然已经和Servant定了契约,无论如何都会和世界产生冲突的。"

"如果说在身边也无法判断是否Master的话,只可能是这个Master没有使用Servant.虽然说不定会有例外吧,不过九成是这样子没错。"

回到了教室。

然没有掌握有关Master的线索,不过消除了大部分的咒刻远坂好象也已经满足了。

再怎么说,受到了这么厉害的阻碍对方也不会默不作声的,不用多久必定会有动静吧,她似乎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真有耐性啊。虽说是不用多久,谁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是吗?张开这种结界的家伙,我可不认为以他的性格会在受到妨碍后还能默不做声。以我的判断应该就是明天了。第二次被妨碍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受不了的。"

远坂在哼哼地嘲笑着那个从未见面的Master.

"哦。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哦——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为了准备明天的决战还得买不少东西呢。"

"那就明天见吧。还有,今天早点回家去吧,不要想着抄小路走捷径什么的哦。"

"嗯?什么,你在担心我吗远坂。"

"呃!不、不是啦!只是因为成为了合作关系嘛,你要随随便便就出事了我的计划不是都落空了!刚才那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事项而已!"

远坂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那种慌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远坂,一看就知道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原来如此。

算是知道她平时为何一副酷样了,稍微能理解她的内心了。

"总而言之!卫宫君实在是毫无防备,行动可不能太过轻率!我算是一个例外,如果是别人的话立刻就会要了你的性命吧。"

远坂哼地一声扭头准备离开。

"啊——"

这样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突然

"远坂。现在Archer也在你身边吗。"

问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在啊,怎么了?有话要和他说吗?"

"没什么。我只是就是在想远坂和他是否相处的还好。"

对于突然的质问,远坂看着我疑惑地"啊?"了一声——

然后。

"哈哈,这件事啊。很好啊,不用担心。他虽然有些乖僻但是个好家伙。别看他那样,其实他就像个孩子,相处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远坂高兴地说着,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第六天放学后Master判明

是因为牵挂美缀的那件事吗,不知不觉中我人已经走到弓道场了。

远离校门的道场没有人在。

部团活动也已经结束了,就算到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吧。

转过身朝校门走去——

但是,在通向校门的路上,像是要挡道似地,伫立着间桐慎二的身姿。

"哟,现在才准备回去吗?最近的事件引起很大骚动,学生不是应该尽快回家吗。"

在这个地方,我可没有自信看着眼前的慎二还能保持冷静。

对慎二视而不见地想从他的旁边走过去。

"哦。累得连和朋友打个招呼的力气也没有了啊。真是的,都是因为你去做什么破坏咒文这种无聊的事才会搞成这样的啊。"

略带笑意的声音。

"——!"

然后我立刻往后一跳摆出了架势。

"破坏咒文——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你是"

摆出了架势瞪着慎二。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你不断在破坏的结界啊,可是我准备的保险哦?要是就那样消失了,我岂不是要害怕的连学校也不敢来了。"

"——"

原来如此。

这就是我天真的地方。

在杂木林看到慎二的时候,明明知道他就是Master却不愿意承认,我的觉悟还不够。

"等一下嘛。不用摆出这种架势啊卫宫。吵闹的远坂也已经不在了,就让我们男同胞好好谈谈吧。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打架的。"

"谈谈?没有要和我战斗的意思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在我看来,卫宫你也是被迫才当了什么Master的吧?我也是一样的啊,明明不是什么魔术师也没有战斗的意思却成了Master."

"现在呢,我在寻找不用和任何人战斗就能结束这件事的方法呢。因此没有在这里和卫宫你争斗的意思。"

"是吗。那么那个结界是怎么回事。准备了那样的东西,还说没有战斗的意思。"

"你真笨啊,那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学校里还有远坂那个有来头的魔术师呢。那家伙对于Master之间的战斗可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这样的话,身为不是魔术师的Master总得有些保护自己的对策吧。那个结界就只是这个目的而已拉。只要没有人袭击我,我就不会发动的。"

"——"

确实说的通呢。

慎二究竟是不是Master,是怎么样成为Master的,这些我并不知道。

但我觉得应该可以相信刚才的那番话。

既然慎二那么说,我应该点头相信吧。

但,在那之前——

"慎二。昨天,袭击女学生的是你吧?"

这个问题,必须先解决才行。

"昨天的事吗。哎呀,那实在是没有办法嘛。我的Servant可是一匹倔马,放任不管就会袭击人的。我只不过是被选为Master的人类。又不像远坂那样是魔术师,想让Servant听话可很不容易呀。"

"——那昨天的那件事就只是事故了?是你的Servant擅自干的事情吗。"

"是啊,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想在自己呆的地方惹出事情来。以后我会让那家伙只管专心保护我的。"

"这些话都是真的吗,慎二。"

"是啊。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明明可以瞒着不说的,我还像这样特地来向你坦白了呢。卫宫,你在怀疑我吧?如果突然胡乱被你们袭击我可就只能撕破脸了,所以我先向你表明真相——我啊,不想和任何人战斗。"

这句话我一时间实在无法相信。

不过,如果慎二当真是这么想的话——这可是我所求之不得的。

"明白了,我相信你。只要你什么都不干的话,我是不会出手的。这样就行了吧,慎二。"

"真好呢,对卫宫你来说算理解力算是很好了。不过只是这样我还是很困扰啊。我为何会这样来找你谈话,你能不能再理解得多一些呢。"

慎二看起来像是想和我握手一样地伸出了手。

这也就是说。

"要不要和我合作啊卫宫?你可能不知道,但原本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啊。虽然在父亲那一代魔道已经断绝了,不过知识还残留着。怎么样,对于明明是外行人却成为Master的你应该是很值得依靠的吧?"

"——"

间桐是魔术师家系?

这件事远坂可没有提起过。

不,是如同慎二所说的一样血统已经断绝了,被当作外人排除在外了吧。

"如何,就算不依靠远坂,我们两个人联手的话也能在圣杯战争里存活下来。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连考虑都不必了吧?"

"——"

我看着那伸出的手。

慎二的提议并没有错误。

情理上也说得通,这也算是另外一种选择。

但是——

"慎二。你是Master这件事,樱知道吗。"

"啊?什么嘛,卫宫你还真是个门外汉啊。听好了,魔术师的家系只会把秘法传给长男。长男以外的小孩只不过是预备的器官而已。把魔术传给那些人是毫无意义的,纯粹浪费功夫。真是的。怎么可能把魔道传给那个傻女人。继承间桐家秘法的只有我。"

"——"

这样啊。

这真的是太好了。

樱不是应该涉足魔术师所处的世界的女孩子。

我不想看到她不能再那样幸福地微笑着。

"——慎二。你什么都不干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干什么。这样你就没意见了吧。"

"是吗。也就是说不能和我合作了?"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既然我们之间不发生战斗,也就无所谓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如果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请求教会的保护就好了。这种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哦。什么嘛卫宫。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场杀戮中胜出吧?"

"——"

我没想过要互相残杀。

只不过,如果想将落下来的火星扑灭的话,同样也不能放任在街上放火的家伙。

而且——

"我怎么会去参加互相残杀呢。只不过我,必须要看看所谓圣杯的真相。为了这个,我必须要留到最后。"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慎二。

"是吗。始终是决定要战斗啊。反正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不过那样的话可别把樱也卷入啊,卫宫?"

"——那是当然的。反倒是你,能瞒过樱吧?"

"当然了。过做为哥哥,实在不能将妹妹留在接下去要不断杀戮的家伙的家里啊。如果你决定要战斗的话,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我就不再让樱离开家门了。这样可以吧,卫宫?"

"——"

确实,慎二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我已经和Saber一起战斗了,卫宫家就会是危险的地方。

"明白了。樱那边我会跟她说的。这样行了吧,慎二。"

"OK,还好你是个能为后辈着想的学长呢。老实说,我还真怕你哪天会把樱抓来当人质呢。哎呀,这样一来眼前的烦恼总算解决了。"

似乎很高兴一样,慎二低声笑着。

"要说的话就这些了吧。那么我回去了。"

"嗯,你自便吧。不过你应该明白吧卫宫。在这里说的事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哦。我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把秘密告诉你的。如果你把这些告诉别人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也就是说,如果把慎二的事情告诉远坂的话他就会发动结界吧。

"——嗯,我不会说的。不过如果远坂自己发现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会尽力地与远坂合作。如果那家伙察觉到了你的真实身份,就无法避免一战了。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吧。"

这次才是真的走向校门了。

黄昏下的教学楼。

慎二无言地目送着离开的我。

第六天回家、晚饭前与藤姐的三分钟对话

门口只有两双鞋。

藤姐的女式皮鞋和Saber的平底便鞋。

"——"

有些担心,没有说"我回来了"就直接向起居室走去。

走廊里响着我匆忙的脚步声。

和预料的一样,起居室里没有樱的身影。

而且,厨房里还有着像是藤姐的人物似乎在做着料理什么的

"啊,回来了啊士郎。嗯?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是溶进了小麦粉吗,藤姐把大个大个的球状混合物放在桌子上。

"啊——没有拉,嗯。要说吃惊的话,是有一点。那个,好象和平时不大一样。"

不过,最后一次看到藤姐在做着类似烹调的事,已经过了几年了?

"和平时不一样?哦,对啊,樱的事情吧。你要找樱的话,她已经回去了。家里人打电话来把她叫回去了。"

"是吗。慎二那家伙,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啊。"

虽然是多管闲事,不过事情确实还是早点处理的好。

"慎二君?嗯算了,不要去管。"

"——"

稍微有点在意。

在太阳下山吃晚饭前,向Saber报告已经回家。

第六天~道场今天的报告

"我先去和Saber说几句话。藤姐,虽然不知道今天是刮了什么风,不过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好的——OK.敬请期待我的美味的蟹肉炒蛋吧——"

""

总是还有点不安啊,蟹肉炒蛋可是比煎鸡蛋卷还要难做的料理,不管了,藤姐应该能有办法的吧。

"我回来了Saber,刚刚才回来的。"

赤脚走进道场。

"——欢迎回来士郎。看你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大动静吧。"

是因为这里的氛围比较让人静下心来吗,Saber几乎已经成了道场的居民。

我也配合着Saber,正座在地板上,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消去了学校里的结界,以远坂的意见来看明天应该会遭到一些反击等等都告诉了她。

"原来如此。和敌人的Master的战斗在明天吗。那今天就好好补充睡眠,积蓄一下力量吧。"

我随声附和着。

我也知道自己很天真,但还是隐瞒了慎二的事情。

在搞清楚慎二那家伙的意图之前,我想尽量避免把他当作敌人。

"但是士郎。马上就是晚饭时间了吧,你呆在这里没问题吗?"

"?哦,反正又没有什么事,想着到晚饭之前还有时间所以就来向Saber报告一下。偶尔像这样悠闲地等着吃晚饭也不坏嘛。"

"什这么说,今天的晚饭不是士郎做的吗!?"

"咦是、是这样啊,有问题吗。那个,藤姐也会努力嘛,妨碍她不太好吧。"

"唔唔唔的确,应该尊重大河的热情那个,士郎真的不帮忙吗?"

"不帮忙了。没事的,藤姐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一两个蟹肉丸子总还是会做的。不,搞不好比我做得还好呢。再怎么说她的意外性判定可是A级的呀。"

用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话掩护了藤姐。

但是,Saber还是紧皱着眉头,

"我明白了。我相信士郎而不是大河。我再说一遍,我可以相信你吗,士郎?"

总觉得,被一种带着威胁的迫力压制着。

"啊,嗯。可以相信我。"

"我确实地听到了。这个誓言,请绝对不要忘记。"

因为这个而安心了吧,Saber放松了肩膀开始休息。

呜呼。

而这将成为引发那场惨剧的原因,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第六天晚饭后、剑的练习FULLARMORDOUBLESABER

终于等到了令人期待的晚饭。

餐桌上排列着藤姐精心制作的三人份的蟹肉炒蛋盖交饭。

就是碗里盛着米饭,上面就只放着一人份的蟹肉炒蛋的简单料理。

像在碗上盖着黄色的盖子一般,样子不怎么好看。

不过,既然是盖交饭,就应该会好吃的吧。

像是炸肉排盖交饭啦,还有炸虾盖交饭等等。

菜的味道可以很好地渗透到饭里,不可能会难吃的。

缺点就只是味道会比较单一吧,算了,不要纠缠于这种奢侈的烦恼。

"嗯,那我要吃了。"

"好,我要吃了。"

"我要吃了。"

三个人说着三种不一样的辞令开始吃蟹肉炒蛋蛋盖交饭——

然后。

蟹肉炒蛋丝毫感觉不到柔软,应该说就像在吃正餐的主菜一样的异常口感。

"怎、怎么可能啊——!?发生事件了!应该是蟹肉炒蛋盖交饭的料理才一分钟不到就变成了别的东西啊啊啊啊!!!"

""

不对,还不足以成为事件。

仅仅只是,这不是蟹肉炒蛋盖交饭而是杂锦盖交饭。

"喂。为什么会这样的啊!?我可是好好地照听来的做法做的啊!?"

"哇。难道教藤姐这个的做法的,是藤村组的年轻人们?"

"是啊。我说要做大个的煎鸡蛋卷,他们就给了我小麦粉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东西。"

""

那时候就该发现错误了呀。

直到现在为止,我一直以为做煎鸡蛋卷什么的是人类天生就具备的,非常自然的料理技能。

所谓的蟹肉炒蛋,也不过比煎鸡蛋卷稍微难做了点而已。

所以以为藤姐应该不会出差错,看来是我想错了。

对啊,藤姐她根本就连煎蛋都不会呀!

"士郎。"

突然。

旁边传来了一种情绪很低落的声音。

"Saber?"

我的脖子就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咯啦咯啦地把头转了过去。

"士郎。就算是我,也吃不下这种东西啊。"

哇虽然没法知道,不过Saber好象非常生气的样子?——

结束如噩梦一般的晚饭、晚上的作战会议开始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今天一天的报告其实已经结束了。

既然明天有战斗的可能性很高,今晚就应该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吧。

"那么,今天晚上不会再外出了吧。士郎。"

"嗯。Saber可能会有点急,不过现在还是忍忍吧。我不想随便的进行战斗,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那种还有余力可以随便战斗的情况。"

我做为Master还很不成熟,Saber也因为没有魔力供给的原因,战斗次数受到限制。

在这种情况下,随随便便地去搜寻其他的Master,不是妥善的做法。

"明白了。士郎说的确实有道理。虽然不怎么积极,不过要取得胜利也是需要细心和谨慎的。"

"——但是,如果你有战斗的意愿的话,就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把这段时间用来锻炼。"

Saber直直地盯着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也正是有这个想法,才把Saber带到道场来的。

"明白了。Saber,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因为我回来晚了,因为你要惩治我的懒散我不是和你交手了吗。那个,我算是得到了不错的教训。对付赢不了的家伙不管做什么也赢不了。这样基本的事情,直到和Saber交手之前都没察觉到。"

"我觉得抱着这样的思想准备,是在和Saber交手中很重要的一环。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效果,但Saber也认真和我交手的话,我也应该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活得长一点吧。"

"那么,士郎。"

"嗯。接下来只要一有时间就锻炼吧。首先,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睡觉为止。"

时间还只是晚上八点。

在这从现在直到要去睡觉的四个小时里,就好好的练习吧,咦——!?

"Sa,Saber,等一下——!"

因为感觉到有生命危险,连忙喊了暂停。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我回头看到的Saber,

"怎么了?你说想好好锻炼一下战斗的心理准备吗,因此,我也想回应士郎的干劲啊。"

有着一看就能明白的,充满杀气的姿态。

"来,开始锻炼吧士郎。首先要跟你说清楚。士郎确实有些懒散了。以后,请不要放松,不要再发生像今晚一样的事情了。"

喂,果然是因为晚上的杂锦盖交饭吗!

"你、你说什么啊,那是藤姐不好吧!而、而且Saber不也是边发牢骚一边全部吃光了吗——"

"——不必多说。还有哦士郎?在你失去意识之前先说清楚,那只是实在没办法。以后,请别忘了这一点。"

"啊——"

Saber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啊啊。

接下来的四小时,受到了毫不留情的折磨因为食物引起的怨恨好可怕啊。

第六天深夜CALLING

"好痛Saber那家伙,真打起来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钻进被窝。

满是跌打损伤的身体敷满了湿布,到了明天肯定还会再追加肌肉痛的吧。

"——好累啊。"

"呼"地喘了口气。

和Saber训练完之后,又去做了每天的功课——"强化"的锻炼,身心都消耗得很厉害。

藤姐和Saber现在已经在离这里不远的和室里睡了吧,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去在意这种事了。

总而言之,好累啊。

现在先睡觉吧,为明天的事做准备——

是在做梦,吗。

意识仍然在发困。

身体仍然沉眠着,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那么——会这样子的话,果然是在做梦吧。

黑暗的夜晚。

奇怪的耳鸣。

脚明明在沉睡,却能如平常一样走下坡道。

好冷。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穿着睡衣外出的身体早已开始发冷。

这种寒冷不是冬木市所应该有的。

如果这是梦的话,这种恶寒早就能让人醒来。

走在没有任何行人的街道上。

刺耳的声音不曾停息。

脚不断地朝某个地方前行,即使身体已然冷得发抖也毫不在意。

"——啊。"

想要喊叫,却发现喉咙像是凝固了一样。

这不是梦。

这不应该是梦。

然而意识仍然沉眠着。

手脚不听我——卫宫士郎的话,像是被操纵一般地走着。

"啊——"

这里就是终点了吗。

脚加快了速度开始登上台阶——

耳鸣变成了清楚的声音。

"呜——"

不,不是这样。

那是从一开始,就不断重复着的言辞——

过来。

深入到头脑之中的,充满着魔力的女性的声音。

看到山门了。

那里面有着什么呢——

还有。

如果进了那扇门的话,自己绝对没法活着回去。

"呜——"

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发困的意识不断呼喊着让我现在就逃走。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回去。

快停下脚步。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去。现在赶快清醒还能回去,快清醒,快清醒,快清醒,够了,不能再听那个声音了!!!!

"呜啊——!"

只有意识清醒了过来。

发困的头脑明晰了起来,总算恢复了自己的意志。

但是太迟了。

手脚还是不听我的指挥,进入了山门——

能控制的只有头脑。

卫宫士郎的身体与我的意志无关,顺从着声音的主人,走进了柳洞寺的院子里——

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院子。

在其中心,伫立着一个拥有非人魔力的"东西"。

如同被地面附近的热空气折射般摇动的身影。

能让人想到死神的黑影,渐渐剥开黑暗——

那就像是古老的童话中的魔法使之身姿。

"——就在那里停下来吧小男孩。再靠近的话就会被杀哦?"

包含了嘲讽的微笑。

我的身体似乎任由那家伙摆布。

那样想停却停不下的双脚,却因为刚才的一句话突然停了下来。

"——"

意识嘎嘎作响。

手脚都不能动,而眼前有着不明身份的"敌人"。

没错,那是敌人。

不用疑惑也绝不会搞错。

那是Servant——七名Servant中,最擅长魔术的英灵——

"Servant里的Caster!"

拼命地让凝固的喉咙动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敌人。

"嗯,没错哦小男孩。欢迎来到我的神殿。欢迎你,Saber的Master."

让人发凉的声音在嘲笑着我。

"唔——!"

把力气集中在双脚上,但身体还是完全动不了——

可恶,我是怎么回事啊!

被轻易地引诱到这里,而且居然还完全无法动弹!

"啊——,呃,呜——!"

用全力把意识集中在手脚上。

虽然不知道是被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夺去我身体自由的是Caster的魔术。

那么,只要把侵入体内的魔力排除出去的话!

"这样就可以自由了,你是这么想的吧?哼哼,好可爱的孩子。竟然想用这种办法解开我的咒缚,你还真是单纯呢。"

"怎——么回事,啊——"

将唯一自由的意志全部调动起来在身体内探索着。

Caster的魔力。

为了夺去我手脚的自由而侵蚀我体内的,从外部混入的敌人的魔力。

张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

没事的,只要冷静下来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回路中把握魔力的流动是我每晚都在做的事。

现在只要重复一遍,找出在我身体内的Caster的魔力就可以了。

就算不能排出体外,只要将其集中在一个地方的话四肢里的三肢应该就能活动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身体内并没有混入别人的魔力。

像毒素一样的东西只有一点,就是在胸前的一个小点。

明明只是如此,却使全身都出现了异常。

"——"

流动的血液没有异状。

并非血液,而是血脉本身就全部出现了异常。

如果要比喻的话,那就像是心脏被固定了一样。

胸前的红点就是Caster的魔力吗。

这个身体只是被一句诅咒,就给完全剥夺了命令权吗——

"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我睡觉的时候就已经被Caster诅咒了。

虽然说已经睡了,也是不可能被从这么远的距离施放的魔术控制的。

魔术师是拥有抗魔力的。

可以弹回催眠,咒缚,强制等等用来抑制被施术之人行动的"魔术"。

只要是魔术师,就不可能轻易地被其他术者所操纵——

这可是基础知识。

所谓魔术师就是有魔术回路的人。

贯穿于体内的回路不只可以生成魔力,还拥有弹回来自外部的魔力的特性。

因此,要干涉有魔术回路工作着的身体或者精神是很难的,就算对方是比自己差得多的魔术师也很难操纵。

因为魔术回路会自动地弹回从外部进入的魔力,因此这个魔术在未完成之前就会被打断。

因此,像催眠,束缚一类的间接干涉魔术成功率很低。

就算对手不是魔术师,但只要有魔术回路的话就可以在无意识间将魔力弹回。

就这一点来说,只靠纯粹的魔力的直接干涉——就像远坂那样,以在外界生作的武器为主因,以伤害对象作为结果,这样的魔术要好用得多。

物理的冲击是万物共通的。

不论体内有没有魔术回路,只要被小刀切到人类就会流血。

"——"

正因如此,这个状况很不正常。

要施展距离近到几乎紧密结合的魔术的话应该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如果以前在哪里遇到过Caster,当时受到了"强制"这种诅咒的话,即使离开很远也是可能被操纵的。

但是,我既不记得我遇到过Caster也不记得受到过诅咒。

也就是说这次是初次见面。

Caster要一步不离这个地方,向远离此地的卫宫家施展诅咒,控制卫宫士郎的身体。

在魔术师之间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操纵**,在数公里的距离外成功了。

就算Caster呆在这里,也可以随意操纵市内的人们吗——

"——呜。"

气势一下子受挫了。

既然魔术已经完成了,凭我的话是无法解咒的。

在Caster自己不解开束缚,我又无法从外部得到帮助的情况下,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明白了吗?束缚着你的不是我的魔力而是魔术本身。已经完成的魔术,靠魔力的水流是无法洗掉的。就像液体和固体一样。即使往已经成型的东西上浇水,也不会让它崩坏吧?"

黑影靠近了。

青紫色的衣服溶入了黑暗,脸上泛起了冷笑。

"——呜。"

"但是也有例外。举例来说,对了。你们所使的魔术,对我而言不过就像是泥巴做的城堡。那种东西,只要浇的水流够多够激烈、即使成型了也是可以简单冲掉的。明白了吗?我和你们之间的差异,是次元级的哦。"

"是——吗。所以特意地,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吗。"

"是啊。虽然所谓的Master不过都只是小人物,不过其中的你力量尤其不足。因为你的抗魔力和一般人几乎没什么区别。既然发现有这样的Master,怎么会不想像这样和你聊一聊呢?"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中只有那猎物已然在自己眼前的优越感。

"呜——"

浑身发冷。

何止是什么聊聊而已。

这家伙,根本就是存心想置我于死地——!

"哦呀,又误解了吧。放心吧,杀了你的话就不能吸取你的魔力了。这个城市的人类全都是我的东西。不杀死他们而让他们苟延残喘下去下去,一直到把他们榨干为止。"

冷笑响彻在我的耳边。

"什——么?"

感觉像是思考回路突然被人从中截断了。

这家伙刚才说,从城市里的人们身上吸取魔力了吗——!?

"Caster!你这家伙,居然对无关的人们动手了吗!"

"哎呀,你不知道吗?因为你和那个小姑娘联手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知道呢——是吗。你还不知道吗。"

Caster似乎笑得更愉快了。

就像是想到了要如何烹调捕获到的猎物一样。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Servant里的Caster有制作'阵地'的权利哦。魔术师都会有自己的工房的吧?和这是同样的道理。我在这个地方建造神殿,保护己身不受你们的危害。幸运的是这片土地对Servant来说就如同鬼门。作为阵地也很优秀,还可以方便的收集魔力。"

"刚开始因为你们的魔力实在太少害我总是没办法控制得当,现在就可以适当地收集了。瞧,你也看见了吧?在这片土地散落着的数百人份的魔力的储藏,各种各样的人的碎片。"

"那——市里发生的事件,就是你干的吗。"

"嗯。我说了这里是我的神殿了吧?那么,向我奉上供品,不就是下界的愚蠢的人类的使命吗?"

"呜——!"

在市里发生的原因不明的昏睡事件。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多,但是这家伙已经吸食了几百人了——

而且,如果仔细凝视的话。

充斥在这个院子里的魔力之旋涡,似乎是由成百上千人的灵魂光辉所构成的。

"Caster!!!!!"

将力量集中在手脚上。

仍然没有丝毫变化,眼前只有嘲笑着我的Caster.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你一直要这样子也会觉得很无聊吧?"

耳边传来了低语声。

同时——至今为止都没看清的敌人的身影,遮挡了我的视野。

"Saber的Master.我要从你那里取走令咒了Saber这个Servant消失了也实在太可惜了。我还得让她去打倒那个碍眼的Berserker呢。"

"——"

Caster的手抬了起来。

那根手指,确实地瞄准了我的手——

"要把令咒,夺走——"

这样的事能做到吗。

远坂说过,要剥除令咒的话必须把整个手腕的神经都剥除吧——

"对啊。先切下你的手,然后把令咒移植到我的Master身上。不过令咒是和持有者的魔术回路融为一体的吧?要剥除令咒,还得把你的神经(魔术回路)拔出。"

如此轻描淡写。

仿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似地,Caster陈述着。

"什——"

拔出神经?

不只要取走一只手,连分布在体内的神经都要取走吗。

如果这么做的话,我会——

"嗯,会变成废人吧。不过放心吧,不会取你性命的。"

"——啊啊啊啊!"

即使手脚都断了也无所谓,拼命般的把力量集中到手脚上,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手脚不能动弹,我就如同死刑台上的犯人一样——

妖艳的冷笑。

带着不详光芒的手指,像蜘蛛爬行一般,慢慢伸向我的左手——

幕间SaberVSAssassin

察觉到这一异状时,已经过了多久呢。

睡眠之中,突然感觉到如同蜘蛛丝般的不协调感而醒来,她走进了走廊。

"士郎?"

刚开始,她以为那是她的主人所发出的。

因为因为异状是从卫宫士郎的房间向外发放出来的。

"真是的。又在做魔术的锻炼了吗。"

呼地一声,金发的少女——Saber轻叹了口气。

有如此热情自然是好,不过该休息的时候不好好休息身体会撑不住的。

在打算去叫他今后要注意之时,她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

"——"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异状并不是由士郎的房间发放出来的。

月光之下。

有着一条如同她的头发一样,在黑暗中闪烁的细线。

这唯一的一根线是从屋子的外面,向着士郎的房间放出的。

连屋子张开的结界都无法察觉到的细线。

如果说操纵这细线的敌人值得称赞的话,那么在睡眠中仍能感知到这东西的Saber也实在是十分出色。

"——"

已无时间思考。

少女之姿态一瞬间就化为骑士之姿态,立刻往外飞跃而出。

奔驰在无人的町内。

重重踏着地面的Saber没有任何迷惑。

要去的地方已经知道了。

沿着这根线的,追寻主人卫宫士郎的生命气息即可。

她所要做的事情,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

哪怕前方是敌阵,抑或是如虎口般布满陷阱的死亡之地都无所畏惧。

她发过誓要守护主人。

所以纵使此身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

那里,是被庞大的魔力所污染的山。

上空的死灵如乌鸦般盘旋着,被聚集的魔力,残留着的被剥离的精神,光秃秃的山吞噬着所有的访客。

如果说世间有死亡之地的话,那这里无疑就是最佳的范本。

"——"

然而,她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

如果说这个地方是地狱的话,那么自己就更加要把自己的主人解救出去。

在岩石的台阶上奔跑。

完全没有预想的阻碍。

山门已经进入了视野,还剩下一小段,只要用饱含魔力的脚蹬一下石阶就可以到达山门。

"——"

但是,她的进攻就在那里停止了。

不——她是被那个"敌人",阻止了。

通往山门的台阶。

有一位Servant伫立在那里。

名为佐佐木小次郎。

Servant里的Assassin,武器为长刀——物千竿,是为柳洞寺的守护者。

"——"

到了这个地步,摆出风王结界的Saber的心境已有些慌乱。

她的主人就在那扇山门的对面。

但眼前的这个Servant,实在是存在着太多的未知。

毫不隐瞒地报上姓名。

没有任何架势,但那冰凉的敌意却近乎透明。

"——"

这种出尘的无欲无求令人无法把握其实力。

Servant本可以看出对手的等级如何。

Assassin并不算是多么优秀的Servant,应该很好对付。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相反的答案。

以剑决胜负——单纯的以剑来比拼的话,是赢不了对方的。

"——这里没有你的事。快给我退下吧,Assassin."

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强行压下,Saber紧盯着Assassin.

还有一个石阶的距离双方就将短兵相接。

下,还是上?

无论往哪个方向迈出哪怕一步,在那一瞬间就必然会遭受对方那必杀剑技的攻击。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退下,Assassin."

最后的问答。

持长刀的剑士愉快地回答道。

"——是吗。你想通过这扇门吗,Saber."

"——"

愚蠢的问题,那好似要刺穿Assassin的圣绿色眼眸像是在这么说着。

可能是认为这样最好吧。

长刀似是要在夜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般挥起。

"那便从我这里突破吧。若不快点,你的主人可是会没命的哦。"

如凉风般的笑声。

"Assassin——!"

Saber未等到对方回应就直接踏上了石阶。

而在那同时挥落下来的长刀,被她那看不见的剑所弹开——

那起风的山顶,迸射着刀剑的火花。

不断展开的攻防不分上下。

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有利。

"可恶——"

她有些着急了。

必须马上打倒的敌人,却是一个光是要打倒就很困难的强敌。

"士郎,撑久一点——!"

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在心中拼命地祈祷着。

在这种时候,这种多余的事侵害着她的身体——

尚未决出胜负。

通往山门的道路,实在是太远了。

第六天柳洞寺院内ArcherVSCaster——

Caster伸出了白皙的手指。

"可——恶——!"

虽然想反抗但身体却完全动不了。

手脚的感觉都被夺去,不用多久,连手脚本身都会被夺去吧。

"再见了小男孩。要后悔的话,就去后悔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却还成为了Master吧。"

身体丝毫无法动弹地,迎来了死亡的指尖。

"呜——!"

强行张开已快无法张开的眼皮,怒视着Caster.

"哎呀。真是好孩子,我可不讨厌这样的努力哦。"

Caster一边嘲笑着我全力的反抗,一边用手指碰到了令咒。

"啊——"

连自由的意识都开始麻痹。

在开始远离我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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