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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没有躲避,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任由对方一棒砸在自己的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眼前十几岁的小伙子。
他的眼神虽然安静,但是却有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气息,十几岁的小伙子慢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断裂的木棒,仿佛呆了。
鲜血流过小胡子的脸颊,让他不得不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头顶传来的疼痛和眩晕,在这阵眩晕中,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幼年,想起了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他的父亲身体很好,可以一把将年幼的小胡子举起很高。小胡子对于父亲有一种特殊的依赖和崇拜,在他眼里,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温和最慈祥的人。
正是因为父亲的温和,让小胡子经常替他感觉不平。小胡子的母亲年轻时脾气有些暴躁,每每遇到一些事情时,总是大声的呵斥丈夫,摔打东西。这个时候,小胡子的父亲毫无例外的微笑着听妻子的斥责,然后仔细的把已经摔坏的东西捡起来,重新修好,他不会反驳一句,也从来不发脾气。年幼的小胡子躲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幕,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渐渐对母亲产生了不满。
他偷偷的问过父亲,为什么面对母亲的无理斥责时却不反驳,因为那明明就不是父亲的错。父亲笑了一下,把小胡子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出了这番话。
“孩子,现在对你说这些,你可能会听不懂,我只希望,你能牢记在你的心里。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受到误会曲解,甚至谩骂和殴打,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一切真的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所要做的,不是反驳,而是镇静和无声。只有镇静和无声,才能显现出你和对方的不同,彰显出你人性中的高贵和尊严,我们不骂他,并非骂不过他,我们不打他,并非打不过他,因为,你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当小胡子回想父亲这些话的时候,那个小伙子丢掉了手里断裂的木棒,但是周围还有一些人不肯就这么罢休。
“够了!”晋普阿旺根本没有想到小胡子竟然会不闪不躲,他猛然一发力,把围住自己的几个人一下子掀翻,瘸着腿冲到小胡子身前,把他挡在自己身后,对着面前的人喊道:“他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杀掉你们所有人!他说了人不是他杀的,就不是他杀的!”
“你拿什么证明人不是他杀的!”
“你又拿什么证明人是他杀的!”晋普阿旺一把摘掉头上的帽子,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头顶:“来!你们打不死我!就说明他是清白的!”
小胡子从后面拉住了晋普阿旺,他擦掉脸上的血迹,依然用那种丝毫不显焦躁的语气对村民说:“人不是我杀的。”
村民们渐渐安静了一些,两个年长者也出来抚慰他们,一直到天亮的时候,人群才渐渐散开,准备料理死者的后事。有人详细的询问了小胡子一些情况,从对方的态度上来看,其实已经慢慢从激愤中平静下来,相信了小胡子的话。但尽管是这样,小胡子也觉得不能在村子里呆了。
在说明了情况之后,小胡子和晋普阿旺悄然离开了村子,站在一望无际的荒野山地中,他仍然感觉茫然无措,因为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嘉洛绒。过了一会儿,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开始分析,不管抓走嘉洛绒的是什么人,朝圣者也好,人世间也好,他们肯定已经来到了这里,来到这里的话,必然会涉足古遗迹。
只有从这些人身上找线索了,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到已经走过的古遗迹那里再走一次。
“你还挺的住吗?”晋普阿旺看着小胡子发白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会倒下,但是人总会疲惫的。”
“挺得住,我挺得住......”
当他们再次来到古遗迹附近时,情况果然不同了,明显不止人世间一股势力来到这里,在遗迹的四周,有几处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但是看不到人。这时候正是白天,形势对小胡子不利,他和晋普阿旺隐伏了许久,才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古遗迹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