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原徵因为姚晴的话,脑中突然变得混乱无比,无数个陌生的画面如火花闪电,一瞬间闪过他的大脑,让他猛地失去力气,趴倒在桌面上,捂住左边胸口,大声喘起粗气来。
姚晴上来扶住他的身子,开口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原徵摇头,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盒子,拿出一颗药片快速吞下,满头的冷汗地回答:“我心脏不好,吃了药就好”。
姚晴有些怜惜地摇摇头,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水,轻声感叹:“你和莫瑶这姐弟俩还真是,多灾多难”。
原徵整理了一会儿情绪,坐起身来,脸色终于看着好了一些,沉声开口:“莫瑶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比较奇怪的动作,或者说过一些特别的话?”
姚晴将他的杯子收过来,想了想回答:“她平时爱写日记,有什么话,大都会写下来。只可惜那本日记,后来被狱警给没收了。不然,你看了那本日记,应该能知道很多东西”。
“被狱警没收了?那她为什么要收掉莫瑶的日记?”
姚晴叹声回答:“还不是因为里面写了一些她体罚犯人的事情,怕流传出去,惹上事”。
原徵低眸,紧握了握拳头,轻轻吐气、又吸气,问:“那那个狱警现在还在房营?”
姚晴摇头回答:“不知道,我去年出狱的时候,她还在。不过,我从云州回来之后,听说监狱换了一班人”。
“你去过云州?”
“嗯”。
“你去哪里做什么?”
姚晴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不愿意提起:“一些私人的事情”。
原徵点头表示了解,抬头问:“那除了那本日记,莫瑶还和你说过些什么?比如,那种让你觉得听不太懂的话”。
姚晴“嘶”了一声,看着窗外想了想,转头说:“她那个时候总喜欢开玩笑,说自己像一颗洋葱”。
“一颗洋葱?”原徵像是忽的找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手指轻点桌面,低声问:“她患病之后,也把自己幻想成一个洋葱过,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姚晴不太确定地回答:“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和毛子都为她哭过吧。她那个时候说,我们这些人都像是洋葱,一点一点等着被人剥开,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脱离。别人看见了或许会同情,会本能的哭一哭,但有什么用呢,我们总归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说完又皱眉,轻声加了句:“其实说起来,莫瑶平日里说的话,大多都挺难懂的”。
原徵看着不远处,坐在大石头上发着呆的莫瑶,一时就这样沉默了下来。起身与姚晴道了别,直到回到镇上,两人也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原徵将车慢慢停下,抬头看着反光镜里的莫瑶,轻声发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或者不干脆问问我,为什么要带你过来”。
莫瑶皱起眉头,像是不愿意回答的样子:“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我不问只是因为我不想说话,就像你要是想告诉我,你总是会说的。这个世界又不是一定需要语言。在你们人类的五官之中,语言不是最肤浅、最直白的一种吗。只有愚蠢的人,才时时需要它的存在。但你不是,我说的对吗”。
原徵听了她的话,难得清爽地笑了出来,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她,低声问:“那,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作为一颗树,有没有想要一辈子跟另一棵树紧紧连在一起过”。
莫瑶摇头,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原徵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坐过来一些”。
莫瑶听话的将身子往前坐了一坐,原徵从车座上起身,缓缓向前,偏头吻上了她冰凉的嘴唇,停留片刻,直到感受到一股轻微的抖动,他才又退了回来,开口说:“就像这样。这叫亲吻,是人类的亲密,它代表着爱慕和尊重。就像两棵树,枝叶同生,倚山并立,就连地下的根也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莫瑶还是没有明白,她只是忽的安静下来。跟着原徵下了车,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直到两人回到宾馆的房间门口,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跟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原徵像是认识她,回头看着来人,点了点头:“你回国了”。
文昕此时正站在原徵房间门外的走廊上,看着他,眼里有着莫名的酸楚,吸一口气,抬头笑笑:“是呀,原徵,好久不见了”。
原徵偏头对着莫瑶轻声嘱咐:“你先进屋子,我有些事情要说”。然后,转身将房门轻轻关上,看着面前的文昕,低声开口:“我说过,我不会回去的,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文昕像是很不甘心得到这样的回答,咬着嘴唇显得倔强:“原徵,你是天才,你的脑子是上天的恩赐。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成就,至少,你应该用它,为后人留下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无用的事情?”原徵挑眉看了看她,显得不悦:“谁跟你说,我现在做的,是无用的事情。你不是我,怎么能懂得我的乐趣”。说完打开房门,不愿再做理会,被身后的文昕一把抱住,哽咽地喊着:“原徵,我爱你,所以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还是爱你,但你不能再这样了,原徵,你跟我回去好不好”。